御花园,金菊绽放,秋色无边。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和银筝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御花园的美景,浓郁醉人的菊香飘浮在空气中。
“主子,那边有座凉亭,我们要不要过去坐坐?”银筝抬手,指着清华池边的凉亭问道。
“好啊。走了半天,我也累了。”凤倾妆赞同地点头。
二人朝着凉亭走去。温暖的阳光斜照进凉亭内,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晕晕欲睡。
“真舒服啊!”凤倾妆黑眸微微闭起,惬意地靠坐在凉亭内的亭柱上,享受着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
“哟,这不是凤家二小姐吗?本宫听说你可是杀人嫌疑犯,怎么没有在大牢里边呆着,居然跑到宫里头狐猸来了。”
刚坐来休息一会儿,刘太后的娘家侄女慧妃领着几名宫人出走进的凉亭。她是人未道,尖酸刻薄的讽刺到是先传出。
凤倾妆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慧妃,便又闭上了眼睛,直接无视起面前的女人。
“凤倾妆,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宫居然不行礼。真是没有家教,今日本宫就代替你的家人教导你一下什么是规矩?来人,给我掌嘴,让她知道知道这里是皇宫,而不是她臣相府,可以为所欲为。”慧妃脸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下令道。
一想起寿宴过后,上官玄承那夜宿在她的宫中,对凤倾妆的惊天一舞赞不绝口,心中的恨更甚。
慧妃的话一落,她身后跟着的几名宫女便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刚想对凤倾妆动手。
忽然,凤倾妆黝黑似深潭的眼眸睁开,扫视着走上前来的几名宫女,锐利无边的眼光寒光乍现,透着无边的森冷与压迫。吓得几名宫女生生止住脚步,不敢再上前半步。
“慧妃,今日我的心情好,刚才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离开凉亭,别打扰我晒太阳。”半眯着眼睛,看着清华池上粼粼波光,淡淡地启唇。
“你,你……”慧妃手指抬起,指着嚣张的凤倾妆,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不屑地瞟了一眼慧妃,凤倾妆眼光流转,朝着银筝递了一个眼色。
银筝会意,腰间的软剑出鞘,横在慧妃和几名宫女面前,吓得这几个女人脸色惨白一片。
“还不快走。”银筝冷喝道。
慧妃欺软怕硬,刚要退出凉亭。眼角余光突然间瞟到从寿宁宫出来的上官玄承,正朝着御书方向走去。
慧妃灵机一动,突然一条计谋从心底涌出。
只见她不退反进上前走到凤倾妆的面前,漆黑的眼瞳滑过一抹阴毒,用只有二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道:“凤二小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刺死二夫人的那支响铃簪是怎么遗失的?本宫想私下说与你听。”
凤倾妆挑眉,漆黑的眼瞳危险地眯起。虽然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为。不过,此刻的她却佯装成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想瞧瞧这个愚蠢的女人想要耍什么花样?
“银筝,我和慧妃有事要说,你先退下。”朝着银筝吩咐道。
而慧妃也摆了摆手,身后跟来的几名宫女也退了凉亭。
“如今凉亭内只剩下你我二人,慧妃娘娘有话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响铃簪刺死二夫人,嫁祸与我?”凤倾妆站起身,望着眼前眼神复杂的慧妃,缓缓道。
“其实太后寿宴那晚,本宫曾经看到过,容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曾经去过偏殿。”慧妃朝着凤倾妆靠近了一步。
听了此话,凤倾妆面巾下的唇角扬起一丝嘲笑,“可是我记得,那晚慧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好像出去过,去的地方正好也是偏殿。”
慧妃脸色僵了僵,片刻,又恢复如常。眸光流转,看着不远处那道明黄的身影,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阴笑。动作迅速地抓住凤倾妆的手,纵身一跳,居然跳入了清华池,嘴中还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慧妃娘娘落水了。快救人啊。”慧妃身边的宫女急得在清华池大喊。
片刻之后,听到救命声的上官玄承赶到清华池边的凉亭,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与太监。
刚到凉亭,不用上官玄承吩咐,侍卫便动作利落地将慧妃从清华池中救起。
“慧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落水?”上官玄承负手而立,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威严问道。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凤姑娘看见臣妾不行礼,臣妾一时气不过说了她几句,想不到,凤姑娘一怒之下,将臣妾推入了清华池中。”慧妃哆嗦着身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听到凤倾妆的名字,上官玄承便一阵头疼。
“慧妃,你还是先下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看着瑟瑟发抖的慧妃,上官玄承关心道。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这就下去。”
虽然头顶阳光温暖,可是秋日里穿着一身湿衣服,慧妃依旧冷得牙齿直打颤。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换衣服去了。
在慧妃离开之后,上官玄承走上凉亭,看到微闭着双眸,慵懒地靠着亭柱,惬意地晒着太阳的凤倾妆。而银筝又冷着一张脸站回了她的身边。
“凤倾妆,这又是怎么回事?虽然隔得老远,可是朕看得清楚,刚才凉亭内只有你与慧妃二人,她怎么会落水?”上官玄承幽暗盛着怒气。
凤倾妆眼眸睁开了条缝,淡淡地瞥了一眼怒容满面的上官玄承,淡漠的嗓音宛若寒风拂过,冷飕飕的,“皇上想知道直相,不如等慧妃娘娘换好衣服之后,再让她到凉亭慢慢解释给你听,刚才她是怎么落水的?”
说完,凤倾妆又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怒气冲冲的上官玄承。
阳光融融,照耀着大地。慧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到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