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凤思眉手颤颤地指着凤倾妆,气得脸色扭曲发青,直接语塞。
“你什么你,今日我到要瞧瞧谁敢当着的面责罚我身边的人。翠儿,起来。”凤倾妆凌厉的寒眸一扫,语气虽轻淡如水,却透着说不出来的震慑。
这一变故,让梧桐院内的众人再一次骇然惊惧,而那擒着翠儿的两名婆子早已经松开了手,浑浊的老眼中布满恐惧。
翠儿忍痛爬起来,来到凤倾妆的面前,委屈地喊了一声。
“小姐……。”
那一直不肯落下的眼泪此刻如决堤似的狂涌而出,将刚才所受的委屈与苦难发泄出来。
“好了,别哭了。”凤倾妆难得温言软语,接着又道:“翠儿,去给我把院门关上。”
翠儿虽然不知道凤倾妆要做什么,却还是言听计从走到门边栓上了梧桐院的院门。
“妆儿,你是不是打算关门打狗,教训这帮子恶妇?”巫惊羽一个闪身再站在凤倾妆身边,凤眸流转暖意盈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凤倾妆淡笑不语,清冷的黑眸迸射出狠厉的寒芒,今日确实应该清算一下与她们之间的旧帐,为那个生无可恋最终死去的女人讨回她所受的屈辱与苦难。
见凤倾妆不搭理他,巫惊羽顿时觉得郁闷不已,他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为什么就不招妆儿待见呢?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能够欣赏到一场关门打狗的好戏,狭长的凤眸兴致盎然,朝着凤倾妆所住的小屋走去,打算搬一张椅子好好坐着慢慢看戏。
当巫惊羽走到门口,彻底地呆愣住了,这就是臣相府嫡出小姐所住的地方,破烂陈旧的家俱,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连他住所的茅房都不如。心中对凤倾妆的怜惜又多了一分。
接着,只见巫惊羽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飘出了梧桐院。片刻的功夫,巫惊羽诡异的身形又飘进了梧桐院内,手中多了二把椅子,一把是百年老红木交椅,一把是檀木椅。将手中的椅子摆放在秃了一半的梧桐树下,温暖的阳光透过梧桐树枝投下斑驳的阴影。
“凤老头书房的这把百年老红木椅还真沉。”巫惊羽慵懒地斜靠在那把百年老红木椅上,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突然暴出那么一句几乎让人跌破眼镜的话语。
闻言,院中众人眼角齐齐狂抽,就连凤倾妆也不例外,嘴角抽搐了一下。
靠!这厮也太猖狂了,居然跑到臣相大人的书房重地去搬椅子坐。
“妆儿,这把椅子是给你搬的,站了那么久也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对于众人各异的表情巫惊羽视而不见,温柔如水的眸子焦灼在凤倾妆一人身上,嚣张地将其它人统统视为空气。
确实,从清王府出来再到梧桐院,凤倾妆一直站着,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另外一张檀木椅上。二个坐在一起,一个清华卓绝,邪魅无边;一个琼姿花貌,艳绝天下,宛若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