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气,面上却依然淡定着:“这么说,皇上是打算把我赐给哪个王爷?”
她问的如此平静,倒是引了唐翰侧头看她,不过只看了一眼,又淡漠的转开了头,继续看池子里的锦鲤:“谁想要要你,朕也不会给。”
易淳心头一跳,脸色微微一红,虽然和唐翰之间无感情可言,但是任何一个女人听到男人这样的话,肯定都会暧昧浮想,浮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爱上了自己。
可惜她的浮想很快就破碎了。
“朕向来珍惜我的兄弟,你虽然是件新衣服,但是却是一件穿不了的新衣服,朕怎能送这样的东西给我的兄弟。”
易淳只觉胸腔里一股子的怒火升腾,若非脑子里残留的理智,她早就扑上去咬断这个男人的脖子了。
她忍着,谁让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一声未吭,静静听着,面皮有些紫涨,是给气的。
她没想到,唐翰这张嘴居然这么毒,一开闸就说个没完没了了:“而且你的身世也如此不光彩,父不详,人称野种,着实会蒙了我兄弟们的脸。”
“够了!”
“野种”两字,如同导火索一样哧哧作响,生生的把易淳逼到了发作的边缘,让她顾不得君臣礼仪,在大殿之中忽然大吼了一声,一双美目盛怒的看着唐翰,咬牙切齿道,“皇上,我说你说够了吧!”
唐翰面色黑了一半,没想到易淳居然有这个胆子,边上伺候着的人也一个个唏嘘不已,噤若寒蝉,只易淳面色无惧,红着眼睛看着唐翰:“得饶人处且饶人,皇上!”
一语出,唐翰剩下的半边脸也黑了。
李公公忙上来:“放肆。”
易淳一眼扫了故去,眼神犀利的李公公周身打了个寒颤,一肚子斥责的话愣是生生的给逼回到了肚子里。
屋子里的陷入了一片沉默,沉默的有些可怕,直到一个欢快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屋子的沉寂。
“哥哥,我要的人,你给不给吗?”
伴随这个娇嗔又欢快的声音的,是一个脸色略显得苍白的小孩,坐在轮椅之上,被宫人抬着进来,头发天然卷曲软黄,看上去就是一脸病态。
易淳认得这个声音,不正是昨天晚上那个自称十六王爷的小孩。
只是昨儿个还跑的溜呢,今天怎么就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