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激(情qíng)
宁非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问周是,“这个星期你还去上课吗?”周是支支吾吾地说应该会去。宁非点头,说:“今天谢谢你。我在画一幅油画,画得不是很好,你是学这个的,到时候想请教你。”周是忙说没问题,没问题。
两个人看着他离开,卫卿转头问:“你今天就跟他一起看电影?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这个男孩子好看得让人嫉妒,卫卿的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周是怕他误会,赶紧从实招来,一字不落,说:“卫卿,他是我学生,想考我们学校的美术系,我总不能拒之门外,不理不睬吧?再说,今天是他生(日rì),一个人(挺tǐng)可怜的,陪他看场电影也没什么是不是?你不要多想啊,他还是一个学生呢。”
卫卿还是不高兴,“你跟他既然不熟,有到衣衫不整跟他去看电影的地步?”他生气周是太随便了,穿成这样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年纪再小,也是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周是感(情qíng)不一般,不然那么好的学校不考,考她学校干吗,过生(日rì)还巴巴地拉着她去看电影!
周是红了脸,愤愤地说:“我又不知道要去看电影!你跟一小孩较什么劲儿啊,也太没肚量了。”卫卿叹气,“周是,成年人还好些,小孩子最难对付了。”他不就这么栽在她手里了吗?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周是觉得他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气呼呼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再怎么样也不会将主意打到人家头上。”卫卿心里说,在我眼里,你跟他都是小孩,所以才分外担心,不过话没说出来,只搂着她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既然对人家没意思,就离人家远点,别残害祖国大好青年了,人家根正苗红,旺着呢。你啊,算了吧,这辈子就跟我这么混着啊。”
周是不服气地说:“我也是五讲四美三(热rè)(爱ài)的大好青年,响应国家的号召,奋发有为,积极向上,学以致用,报效祖国……”卫卿笑得不行,“好好好,我们周是最有出息了,将来为国为人民多做贡献。”
周是捶他,(娇jiāo)嗔不休。卫卿正色说:“周是,跟你说真的,别跟那小孩走得太近,我可是会吃醋的。你可得时刻记住,你是我卫卿的老婆。”周是却说:“谁是你老婆?八字还没一撇,早着呢!”说得卫卿十分郁闷,周是还是不肯同意结婚,同时他对宁非感觉有些头疼。看样子那小孩对她很执著,这让他很不爽,可是总不能拿一个孩子怎么样。
没过几天,画班的老师找到周是,说艺术生考试结束了,生源大大减少,可能不需要她帮忙了,表示抱歉。周是愣了下,连忙说没事没事,笑说自己这个学期也要抓紧时间认真学习,有很多事要忙呢。
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来月,已闻到(春chūn)天的气息,柳树吐出嫩黄的新芽,到处欣欣向荣,连风也柔和起来,冬(日rì)的严寒(阴yīn)冷一扫而空,使人精神一振。突然有一天,宁非来找她,直接上她们美术系的画室,连声质问她:“你为什么不守信用?”周是吓了一大跳,见周围都是同学,好奇地看着宁非,连忙拉他出来,皱眉说:“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有话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宁非靠在楼道的墙上,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慢慢说:“你说你会来上课的。”少年的声音低沉哀伤,似乎苦苦压抑着什么。周是沉默了会,然后解释,“老师说画班学生少了,再说我学习很忙,所以就不去了。”宁非打断她,“你骗人,最近来了好几个新老师。”
周是一愣,问:“真的?”有些受伤,自己工作很努力的,自认为尽职尽责,为什么被辞退?多少受到打击。宁非问:“你还来不来上课?”周是摇头,“可能不来了。”宁非十分失望,哀求说:“我喜欢你给我上课,你再去好不好?”周是还是拒绝,“对不起,我学习很忙,恐怕没时间。”
宁非攥紧双拳,看着她,目光澄澈,认真地说:“周是,这么多天没见你,我觉得很想你。”他用尽全(身shēn)力气,总算说出来,随即又哀求说,“我就想见见你,听听你说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今天完全失了平(日rì)的冷漠少言,汹涌澎湃的感(情qíng)再也无法控制。
周是叹气,说:“宁非,像你这样好看的男孩子能喜欢我,我真觉得高兴。不过,你也知道,我已经订婚了。”宁非却说:“你为什么非要和他订婚?他不是好人。”周是认真地说:“宁非,卫卿他对我很好,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我们已经订婚了,等我一毕业,就会结婚。”
宁非神(情qíng)黯然,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不过我没想怎样,我只是希望你回去继续上课。”周是其实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只好拍着他肩膀,拿出师长的样子安慰他,“知道就好。你还小,才念高三,正是关键时候,专业考试过去了,还有文化课呢。我希望你现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出好的成绩。等你进大学了,一定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的。”
宁非摇头,“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周是有些慌张,只好说:“那不是喜欢!我更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你,所以你会认为是喜欢,其实是错的--”宁非打断她,“你照顾过我吗?”
问得周是哑然,半天长叹一声,“不管怎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未婚夫。”宁非垂着头,好半晌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周是气急,“以后我要跟他结婚的!”宁非微微点头,“我知道你喜欢他。”
听他这么一说,周是反倒释然,反正是男孩子一时的(爱ài)慕,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自然会忘记。于是说:“我很谢谢你喜欢我。希望你回去后认真念书,一步一步朝着艺术的(殿diàn)堂前进。”这话文艺得她自己都受不了。
宁非极其严肃地说:“周是,我是认真的。你不来上课,我强求不了。不过,你等着--”留下这么半截话,匆匆离去。
周是张口结舌,叫住他不是,不叫住他又难受,怎么老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等她回到画室,大家都笑着打听刚才那个长得像明星一样的男孩是谁,十分感兴趣。周是随口说是表弟。大家又问周是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上学,多大了,父母干什么的,问得她举手投降,连声讨饶,“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就放过我吧!要调查户口找他本人行不?”
班长走过来说:“咱们的研究生宿舍总算建好了,系里刚刚开了会,说让我们下个月初尽快搬过去,这边的宿舍破得不成样子,要在新生入住之前,先装修一番。”周是唉声叹气地叫起来,“我自从来这个学校念书之后,一年搬一回,从校外搬到校内,从东边搬到西边,从楼下搬到楼上,现在又从旧宿舍楼搬到新宿舍楼,差点没折腾死,学校就不能让咱们安安静静住到毕业吗?”
有人说:“学校又小又破,有什么办法,有你住就不错了,有啰唆的工夫,还不如赶紧回去收拾。”要从最东边的旧宿舍区搬到西边的新楼,学校也不安排人手,全让自己处理,只手空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搬?周是一想到搬家那种天下大乱、你推我挤的混乱场面,心(情qíng)就郁郁不乐,忍不住向卫卿诉苦。
卫卿安慰她,“好了好了,不用愁眉苦脸,到时候搬家,你老公亲自上阵帮忙总行了吧?”周是立即笑逐颜开,“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脏嫌累啊。”卫卿笑,“老婆大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周是搬家搬出了经验,被褥(床chuáng)单枕头往袋子里一捆,衣服等物全部装箱子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先打包好,唯一头痛的是满架的书籍,用绳子捆好,整整三大摞,她连提都提不动,更不用说运下楼了。男生虽然也帮忙,但是都有自己的东西,一时忙不过来,只好请卫卿来当苦力了。
搬家那天,场面壮观,人群拥挤,行李等物堵得楼道几乎通不过去,挤得人呼吸不畅。系里没有指挥调度好,致使大家全部堵在电梯口,进不得进,退不能退。卫卿没办法,只好提着箱子走楼梯下去,周是提着东西跟上跟下,差点没累趴下。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到了新宿舍楼,还是一样拥挤堵塞。混乱中还丢了行李,周是到处寻找,才发觉被人踢到水房门口去了。等把东西全部运回新的宿舍,她彻底爬不起来了,一(屁pì)股坐在地上,(床chuáng)上堆满了东西,被褥还没铺呢。
卫卿(热rè)得解开上衣扣子,撑着腰说:“你们学校也不派个老师管管,就这样任你们瞎折腾,闹到什么时候。”周是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大家都习惯了,又不是头一回搬家,闹到晚上自然什么都闹好了。”卫卿打量了下,说:“比你以前宿舍宽敞明亮。”周是说,废话,不然干吗搬啊。他转(身shēn)又问:“你们宿舍另外一女孩呢?”她们不是两人一宿舍吗?
周是擦着汗说:“她被这场面吓到了,回亲戚家去了,说明天再搬。”卫卿教训她,“你也应该明天搬,这么多人,不是受罪吗。”周是爬起来,哼道:“我这不是响应学校的号召吗?集体行动。”开始整东西,随便擦了擦中间的大桌子,搬了个凳子,踮着脚尖将箱子放到柜子上去。
卫卿洗手进来看到了,忙说:“我来,我来,小心摔倒。”话还没说完,周是累得筋疲力尽,手一软,箱子砸下来,吓得(身shēn)体一歪,砰一声倒下来。卫卿连忙冲过去,手撑住她腰,缓了缓,周是踉跄了下,还是站住了。不过箱子却结结实实砸到他肩上,发出巨大声响。
周是吓得面无人色,脸青唇白,拉着他连声问:“卫卿,卫卿,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卫卿痛得坐在地上,一时说不出话来,蹙紧眉头,连声吸气。周是都急出了眼泪,揉着他右肩说:“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骨头?疼不疼?我给你揉揉。不痛了,不痛了--”吓得语无伦次,焦虑中连领口大敞都不知道,还淌眼抹泪地说:“都是我不好,万一砸出内伤来怎么办?我以后一定小心,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qíng)况了--呜呜--”
卫卿按住她在(身shēn)前(身shēn)后乱揉的手,喘气说:“别揉了--”周是见他唇色发白,一定是痛的,于是抱住他连连吻他,哭着说:“卫卿,都是我不好,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刚才的阵痛缓过来,周是这么瘫软在他怀里,柔媚入骨,立即换了另外一种疼痛。他单手按住她的头,享受她难得的主动。一开始浅浅深入,本想作罢,可能周是受了惊吓,愧疚不已,柔顺非常,异常配合,致使他(欲yù)罢不能。周是扯动间,(胸xiōng)前风光一览无遗,又挨又蹭,他很快有了反应。
周是尚不自觉,喘息过后,察看他伤势,心疼地说:“都青了,还肿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卫卿见她担心,忙说没有,“幸亏是纸箱子,不重,不然你老公这次就这么无缘无故英年早逝,实在是冤枉。”周是含着泪说:“那我也不活了。”
卫卿听的十分感动,搂着她笑问:“怎么,你要为我殉(情qíng)?”周是揉他伤口,轻轻吹了吹,问:“还疼不?我给你上点药。”说着爬起来去找药,说:“放哪去了呢?我记得是收在黄色的纸袋里的,怎么不见了?”
卫卿一把扯过她,说:“别找了,这么乱,哪找的着。没伤到筋骨,过两天就好了。”呼吸相闻,一点一点褪去她肩头的衣服,炽(热rè)的吻落在微微汗湿的肌肤上,感官异常清晰。周是哆嗦了下,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qíng)乱来--”话未说完,“啊”的一声叫出来,卫卿的唇舌在她(胸xiōng)前流连徘徊,迟迟不去。
周是说:“你肩膀都擦破皮了,别使力,待会儿要出血了--”仰起头,((舔tiǎn)tiǎn)着嘴唇,她亦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仿佛有把火,熊熊燃烧起来。卫卿不理她,已经解开她裤子拉链。周是怕触到他伤口,不敢大力挣扎,僵在那里,小声说:“卫卿,你受伤了,别这样--”
在她耳垂处徘徊良久,然后滋润她干燥的唇。周是全(身shēn)力气早已流失殆尽,为了支撑(身shēn)体,手无力地搭在他腰间的皮带上,(胸xiōng)口剧烈起伏,闭着眼喘气说:“卫卿,不--不要这样--”声音迷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卫卿示意她的手继续往下滑,周是害羞地要拿出来,他按住她,闷哼:“哦--西西,就这样,不要离开--”
她局促地僵在那里,进退失据,只知道拼命喘气,(身shēn)体不安地摆动,希望挣脱的束缚。卫卿吻着她,拉下她的裤子,手指悄无声息地伸了进去。周是蓦地一醒,连连摇头,哀求道:“卫卿,不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她还记得这是宿舍,外面有人大声说话,来回走过的都是同学,她觉得羞愤异常。
卫卿倾(身shēn)吻她,喘息说:“乖--宝贝,放松--不会痛的--”周是被他挑逗的已有了反应,可是这种环境下使她十分紧张,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万一老师或者陆丹突然开门进来怎么办?如此不安全--这些忧虑使她感官比平常敏锐许多,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侵犯。
卫卿低声喘道:“西西,乖--不哭--很快就好--”。周是听见他皮带的褡扣撞在桌上发出规律的声响,生怕惊动别人,于是忍着痛撑起(身shēn)体,硬是将他皮带抽出来,扔在桌上。双眼噙着泪,控制不住轻轻捶着桌子,双手不断握紧,放开,握紧,放开……扭着(身shēn)体咬唇问:“还有多久?你快点--”这是在她宿舍,外面全是人,甚至还有老师--
正担心的时候,忽然听得敲门声,有人高声喊:“周是,周是,你在吗?”周是吓的浑(身shēn)的冷汗倒流,赶紧坐起来,死命瞪他,又推又咬,让他赶紧离开,这下是恨死他了。手指胡乱的扣着扣子,可惜十指颤抖,扣了半天一个都没扣上。整个人都吓趴下了,软成一滩水。
慢慢地,周是也有点感觉了,扯过一边的皮带咬住,手攀在他肩上,只能任由他为所(欲yù)为。听到学校的午间广播开始响起,正放着激(情qíng)四(射shè)的“ven”,忽然有种浑然忘我的感觉,更添刺激。实在是承受不住,一阵紧缩,捶着卫卿哭道:“你说很快就好的--”眼泪顺着脸侧悄然滑落。
这样的激(情qíng),令她太过震惊。
卫卿听着女歌手煽(情qíng)的在唱:
“goddehe ounta
burng likei lver fla
the suof beauty and love
and ven was her na
she's got
yeah,baby,she's got
i' your ven,i' your fire
your desire
well,i' your ven,i' your fire
your desire
her weapons were her crys tale yes
akg every aan
blackthe dark night she was
got what no-one else had
wa!
she's got
yeah,baby,she's got
i' your ven,i' your fire
your desire
well,i' your ven,i' your fire
your desire
……”
瞬间爆发,只听他在耳边沙哑地说:“西西--看着--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将望进她的灵魂中,然后狂(热rè)地吻上周是的眼睛,抱住她久久不动。房间里只剩下俩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后的味道,持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