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
林蓝初覆上她泛白的小手,他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勉强自己,就算她可以维持优雅的微笑,他也会疯掉的!
“身为林家二公子,居然提前离开婚宴,要是被媒体拍到,不知会写成什么样,蓝初,我不是小孩子,会自己照顾自己。”
珍惜笑着,从容的站起身,红酒的后劲令她眼前有些发晕,胃海翻腾的厉害,可未免被他看出端倪,还是强忍着难受稳稳的走出酒店。
夜风猛地袭来,冻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无意识的环抱取暖,眸光瞥过那排到千米远的豪华轿车。
心底不由得冷笑,不愧是安城两大重磅企业联姻,排场就是不一般阔。
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到路口,奶白色的路灯将她的剪影孤单的拉长,像是一出寂寞的幕布戏般。
等了半天,本该车源频繁的路口愣是没有车经过,该不会是因为夏林联姻,所以将附近的路都给封了吧?
看了看表,珍惜晃晃脑袋,呼了一口长气,干脆走回去得了,反正还能省下车钱,何乐而不为?
可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从身后传来,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彷如一头虎豹般扑来。
珍惜本欲让路,可从轿车里却突然伸出两双铁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生生揪进了后座。
紧接着两眼被黑布蒙住,嘴里强行被塞进一团又干又涩的棉布,未出口的呼救瞬时变成了孱弱的呜咽。
一股刺鼻的味道气味忽的冲了进来,这个是……乙醇?!
呼吸瞬间变得沉重不已,仿佛心跳也跟着迟缓起来,意识像团煮烂的荨麻般混沌一片。
是谁?是谁绑架她?
情急之下,珍惜只有暂且假装吸入过量的乙醇昏迷过去,再伺机寻找脱逃的机会。
迷蒙中,她隐约听到一个讥讽的女声。
“好戏,才刚刚上演,不是吗……?”
-
是不是只有将你弄脏,搞坏,撕裂了,你才会安分的呆在我身边?
婚房内,夏流觞斜倚着窗台沉默的看着他的未婚妻将衣物一件一件华丽的褪去,直至身上丝缕未着,露出白皙曼妙的雪-躯。
林雅希赤-着身子走上前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轻柔的吻上那凉薄的唇,纤腿上扬,技巧性的摩擦着他的下-腹。
“今晚过后,我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不是么?难道夏总裁介意我不是处?”
闻言,夏流觞俊眉一蹙,林雅希花名在外他早就知道,但她这么直白赤-裸的说出来,还是令他脾胃一缩,有些不舒服。
“可我的身子,尝过之后貌似还没有男人舍得离开,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纤纤玉指开始熟稔的解开夏流觞的衣扣,灵动的舌尖滑过他精瘦的胸膛,湿滑诱-惑。
空气中,瞬时充溢着一股浓浓的情-欲味道,暧昧的像是盛开了一屋子的罂粟情花。
舒缓的蓝调音乐让人联想起狡黠的猫儿,为这份炽烈的爱火增添了情-色的氛围。
“喔?我怎么听说,童寒风使了万般法子要离开你,难道,他没尝过你的身子?”
夏流觞不咸不淡的说道,突地扣住她白皙的手腕,嘴角噙着丝丝毒液般的冷笑,冻得林雅希身体一颤。
美眸瞬间褪去所有的迷离魅惑,清明的彷如大雨过后的竹林。
林雅希唇角微勾,翩然轻笑,娇声的埋首与他的胸膛前。
“我哪有夏总裁厉害,回头草,都吃的口齿留香,只可惜,呵……人家不待见。”
“林雅希,貌似这场戏该演完了吧?如果你愿意演全套,我自然是不介意,绝对配合到底。”
语毕,夏流觞轰的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凛冽如刀的目光扫过她白玉般的娇躯,滑过雪-白的高耸,俊眉拧的更深。
换了是以前,他早已奋力冲进她的体内,将这个嚣张的女人所有的气焰泯灭殆尽,促使她发出最淫-簜的呻-吟。
可现在,这般性-感曼妙的躯体,却勾不起他半分性-趣,
脑海里那个月白色的倩影就像是紧箍咒般,他拼命的想要忘却,想要抹去,可越是频繁的在眼前闪动,勾的他心脏发紧。
他迫切的想要女人,想要女人填补心中的那个破洞,可是他只想要她,只想将整个人埋进童珍惜的体内。
耳膜处,甚至都不自觉的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以及,那些曾经让他无比烦厌的对白。
“流觞哥哥,这是我为你做的提拉米苏,来,尝一口?嘿,好吃不?”
“流觞哥哥,看,快看,我最新设计的viliya,爸爸说会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推出喔——”
“流觞哥哥,你干嘛老皱着眉头啊?那样很像小老头诶,嘿嘿,笑一个嘛!”
“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流觞哥哥啦!”
原来,他的心底埋藏了这么多回忆,只是,被他强行封住了,封的死死的,骗了她,骗了所有人,连带着,也骗了他自己……
“抱着未婚妻却想着别的女人,啧啧,你还真狠心呐——”
打断他的走神,林雅希一把推开他,从容的起身,大方的拾起地上的长裙裹住身子,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眯起眼,对他嫣然一笑。
“路已经搭好,该下棋了……”
语毕,吐了个淡蓝色的烟圈背过身,不再看他。
夏流觞眸光颓暗,冷然的瞥了她一眼,扣好衬衫,迅速夺门而出。
空荡荡的婚房莫名的溢出一股哀怨,林雅希望着那猩红的烟头,美眸一闭,狠狠的将烟头按在洁白的掌心。
肌肤烧灼的痛楚令她稍稍将心底的那份悲伤压下,棋局已开,除了走下去吃掉对方的棋子,她已经,别无选择……
夜色如水,热闹喧哗的婚宴下是如此的支离破碎,夏流觞坐在车内,疲乏的揉揉眉心,回到他在西郊的别墅。
停稳车子,打开房门,大厅内一个庞大的粉红色礼盒倏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夏流觞还没来得及打开,耳边忽然传来手机铃声,翻开一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上面简短的写着,最能满足你胃口的订婚礼物。
唇角轻扬,略带着一丝讥讽的味道,走过去,随手揭开一看!
心脏猛地一抽,黑瞳瞬间蜕变成针芒般大小,死死的盯着那最能满足他胃口的‘礼物’,半晌忘了呼吸……
昏迷不醒的小惜像个瓷娃娃般躺在铺满红玫瑰的礼盒中,娇艳欲滴的红唇似有若无的张着,月白色的旗袍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的玲珑有致。
她睡得是那么安静,却透着一种骨子里的性感,纯真中带着妖冶,就像一只天生的妖精,让他防线尽毁。
夏流觞犹豫了会儿,深吸了口气,试着将她从满布玫瑰的礼盒中抱出来。
谁知大手刚触及她肌肤的一刹那,一阵酥麻的快-感若电流般袭遍全身,伴随着一声娇柔的嘤-咛,愈发的令他心肺紧缩。
“流……流觞哥哥?”珍惜娇声唤道。
夏流觞惊诧的看着她纯真迷糊的小脸,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胸口抑制不住的狂喜,激动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的神态,语气,称呼,动作,甚至是音调,都与三年前的童珍惜没什么两样,亲昵的彷如吃了蜜糖般。
难道,她原谅他了?
“流觞哥哥,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珍惜下意识的摸摸脸,表情可爱的像只雪白的小猫般诱人,粉嫩的脸蛋直叫人想咬上一口!
“小惜,谁送你来这的?”高兴归高兴,可那根理智的弦还紧紧绷着。
恨他入骨的童珍惜,岂会一口一声流觞哥哥的唤他?更不会有这般天真无邪的眼神。
如果将她比喻成花的话,三年前的童珍惜,就是一朵烂漫的蔷薇,三年后的童珍惜,却是一株妖冶的罂粟。
不知何时会喷溅出致命的毒液,然,他却甘之如饴。
“送我?哈哈,流觞哥哥你在胡说什么,今晚不是要替我庆祝十六岁生日吗?”
珍惜夸张的笑出声来,甜美的笑靥如安琪儿般纯净,双手缠上他的脖颈,跟只懒趴趴的树袋熊一样。
若换了以前,夏流觞必定会冷冷的将她撇在一边,丝毫不加理会。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此时爱极了她甜腻的撒娇。
难道,那个爱他缠他恋他的童珍惜,又回来了?!
等等,她刚刚说十六岁生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是谁在背后设了局?
“对不起……”珍惜轻轻叹了口气,颓败的小脸好像一块晒干的海绵。
她松开手,乖巧的站起身,略略不安,努力绽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流觞哥哥那么忙,我还这么来打扰你,一定……觉得很烦吧?”
闻言,夏流觞轰然怔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歉疚的神情,喉咙发紧,心肺难受的揪成一团。
同样的一句话,三年前听到,他是不以为然。
三年后听到,却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凄凉,夹杂着凛冽如刀的嘲讽。
当初他是瞎了狗眼还是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怎么忍心将爱他至深的童珍惜逼到了今天这副局面?!
眸光微暗,紧锁住她纯真的小脸。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惜,我很抱歉……”
夏流觞一声长叹,将懵懂的珍惜搂进怀中,他抱的是那般紧,好似要将她融进他的骨血一般,她疼的略略蹙眉。
可脑海深处却老是响着一个鬼魅般的声音,让她疼得脑壳欲裂,双肩禁不住瑟瑟发抖。
他是魔鬼,他是凶手,他是害的你失去一切的恶魔!
远离他,远离他,离开他,离开他——!
“小惜,你很冷吗?”察觉到她的异样,夏流觞担心的问。
那双雪眸虽然闪亮却没有平时的灵气,满布着迷茫,空洞的像是一个雨夜中走失的孩子。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小惜,是被人给强力催眠了……
可如果不是同一位催眠师的话,是无法解开催眠术的,否则,会造成她意识错乱,甚至精神崩溃!
不管这背后安排一切的人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他心中是满怀感激的。
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今晚婚宴之上看到她跟林蓝初亲密无间的模样,他有种心脏被掏空的撕裂感。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发香,她的甜美,她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
炽烈的吻住她娇红的粉-唇,夏流觞大力的扣紧她的后脑,迫使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逃离。
本来,他只是想抱抱她,吻吻她,可谁知刚吻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犹如烈火燎原。
好像从来没有亲吻过她似的,他体内潜藏的浑厚欲-望轻易的被这个吻扯了出来,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汹涌澎湃的快-感似那浩浩荡荡的洪流,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肚中才甘心。
珍惜明显被他凛冽疯狂的攻势给吓着了,漂亮的雪眸中满布惊恐,怯生生的望着他,彷如受伤的兔儿般。
可此时的夏流觞完全失去了耐心,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她的不安,灵巧的舌在她甜美的檀-口中肆意的搅动着,封夺住她所有的呼吸。
珍惜只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他操控着,又像一道美味的提拉米苏被他细细品尝着。
脑海中那个鬼魅般的声音随着他亲吻的加深,抚摸的加重而变得凌厉凄惨!
她仿佛听见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披散着头发,拼命的朝她尖叫哭喊,叫声惨烈的让人绝望。
夏流觞是个可怕的刽子手!他是比恶魔还要无情还要狠心的怪物!
他是魔鬼,他是凶手!
离开他,离开他,快点离开他!离开他啊——!!
不,不是的,流觞哥哥是好人,他是好人——!!
珍惜意欲捂住耳朵,将那凄惨的尖叫声给封闭住,双手却被他突地扣住,用领带绑在床头。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压在床-上,清冽的男性气息紧紧的萦绕空中,她本能的感到危险,全身上下毛孔骤缩,却丝毫动弹不得。
“小惜,不要再推开我……”
夏流觞的声调因为压抑着浓浓的情-欲而变得沙哑,像个急于抢夺糖果的孩童般,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急不可耐。
他说不要再推开?再,是什么意思?
珍惜微怔,脑海中的那个声音随着疑惑愈发凛冽,仿佛有万千蛊虫在狠狠啃噬着她的大脑般,剧烈的痛楚令她秀眉痛苦的拧成一团。
夏流觞利落的脱下衬衫衣裤,露出精-瘦强悍的躯-体,月光的照耀下漫着一层蜜色的光泽,如同抹上了栗色的奶油般。
那一刻,珍惜只想着夺门而逃,她怕了,怕的全身发抖,心脏狠狠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