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周到的服务是冰帝安排的。
失望的慕容凌轩不知道,日理万机的凤舞哪里有时间安排这些闲事。这一切自然是凤云华特意交待,那名小太监的回答也是按照凤云华的交待所说。
坐着抬椅进入如春殿后,四名小太监将椅子上的杠杆取下,退出了殿外。
“二哥,你今日可真威风,别人都是用脚走进冰帝的寿宴会场,唯独你一人是被抬进来的。早知道有这种好待遇,我也把腿给弄折了。”先到的慕容凌峰在下首第二的位子,他的席位紧挨着慕容凌轩。他挑着那对一见就令人难忘的高低眉,扫了扫慕容凌轩绑着夹板的小腿,取笑道。
“你的腿要是再弄断了,这辈子你就别指望能够站着走路,只能够学乌龟爬着走了。”慕容凌轩冷目一扫,反驳回去。
兄弟两人斗着嘴,对面下首第一张席位上的苏映雪,被玉雪崖扶着走过来,正好听到他们那没有营养的对话,夫妻俩同时翻了个白眼。而这一次寿宴,庞飞儿是最不受欢迎的人,况且她的月份也大了,自然被留在了驿馆,没有进宫来。
“轩表哥,好久不见。”苏映雪亲切地打着招呼。自从怀了身孕之后,她的性子也不比从前,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整个人收敛了很多。
“好久不见。”慕容凌轩点点头,他的眼底闪烁着睿芒,“映雪,在炎国的时候,你与小不点的关系不错,你可得帮表哥说说好话。”
苏映雪点点头,“轩表哥,你的腿怎么受伤了?”看到慕容凌轩绑着夹板的小腿,她微微诧异地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夜闯女子闺房,被人给揍得小腿骨折了。”玉雪崖一直温柔体贴的扶着苏映雪,插话挖苦着慕容凌轩。还别说,真让他给说对了。
“轩表哥,你腿上的伤真的是被云华给打折的?”苏映雪诧异的同时,真不相信凤云华会这样暴力。
“你别听玉雪崖胡说,我的腿是昨晚不小心摔折的。”慕容凌轩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多少还是好面子。他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因为骗凤云华,被她一腿给踢断的。
这样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苏映雪又岂会相信。
“轩表哥,不是我说你,你明明知道云华最讨厌庞飞儿,你还偏偏和她拉扯在一起,你的腿活该被云华打断。云华真是太善良了,就只打断你的腿,我要是云凤的话,我会直接……直接剔光你的头发,再打得你终身残废,然后将你送到寺庙去做和尚,天天吃素。”
苏映雪的心完全偏向好友凤云华,对于慕容凌轩没有丝毫的同情心,恶狠狠地训斥着他。她本来想说直接阉了他,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妥,才改了口。
一旁的玉雪崖听了,扶着苏映雪的手微微发抖,真是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够得罪女人,太狠了!
“玉雪崖,我说轩表哥,你发什么抖?难道你趁着我身怀有孕,在外面沾花惹草。”察觉身旁之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惧意,苏映雪侧头望向玉雪崖,眼神犀利如箭。
“我这辈子有你就够,怎么会去外面看野花野草。”玉雪崖嘴甜如蜜,哄得苏映雪眉开眼笑,“夫人,你也站了这么久,我扶你回席位坐下,休息一下。”
的确是站得有些累,苏映雪点点头。
玉雪崖体贴地扶着苏映雪往席位走去。
刚坐下,殿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皇夫驾到。”
众人齐齐起身,往殿门口望过去。不过,众人之中并不包括小腿受伤的慕容凌轩,他一人独坐,特别的显眼。
殿门口,只见凤舞一身明黄龙袍,面带微笑,飒然步入如春殿。岳天山今日一袭深蓝锦服,墨发梳得齐整,整个人显得愈加的精神奕奕,搀着凤舞一同步入如春殿。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上所有官员齐齐跪下行礼,其中大部分皆为女性。
“平身。”凤舞大手一挥,众臣起身。
凤舞和岳天山直接起向高台,在主位上落坐之后,众人也纷纷坐下。
然而,一直坐在席位前的慕容凌轩却坐立不安,他的眼睛一直张望着如春殿门口,却使终不曾见到凤云华的身影。他掉眼看向主位上笑得端庄典雅的凤舞,想开口询问,可是场合却不适合,只得耐心等待着。
这时,玉雪崖站起身,走至殿中,递上一张礼单。
“冰帝寿辰之喜,这是我们金国送上一份心意,请笑纳。”
玉雪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走下高台,取过玉雪崖手中的礼单,双手奉送到凤舞的面前。只见凤舞翻开礼单,快速地浏览一遍后,合上礼单,微笑地望着玉雪崖客气地说道:“金帝有心了,替我谢谢你的父皇。”
玉雪崖笑着答应,“一定转告。”
他退下之后,慕容凌轩腿受伤,递上礼单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慕容凌峰的身上。当凤舞看到炎国递上来的礼单,她的眉头蹙了蹙,这份礼单太过丰厚,丰厚到回礼绝对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她优雅地微笑着收下礼单,也对慕容凌峰说了同样的话,“炎帝有心,送上这么丰厚的礼物,替我转靠炎帝,谢谢他。”
慕容凌峰笑着答应,也退回席位。
大家共举杯庆祝凤舞寿辰快乐后,殿中,负责这一次寿宴的礼部官员是一名女子,她身材高挑,眉宇间透着英气,声音特别的宏亮。只听她一声高喊,“寿宴开始,传歌舞。”
如春殿内觥筹交错,悠扬的钟磬之声自大殿两侧悠悠响起,犹如天籁,纯净而灵动。
殿门口,一群衣着艳丽的舞女鱼贯而入,她们面带薄纱,舞衣轻盈,有如朵朵浮云,又如园中盛放的鲜花,妖娆无比。
她们玉璧轻舒,水袖飞舞,整齐划一的舞姿,豪迈却不失娇柔,潇洒而自如,妖娆而柔美。
突然,十名舞女一边挥舞的着水袖,一边朝后退开,围成一个圆圈,只留下一人独站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