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侍寝?
“不行!”亦知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他惊讶的回头看她,烛光下灯火摇曳,跃动在瞳眸里,邪狞魅惑,意味难明,带着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爱妃,你在说什么?”
刚刚端水进来的许公公也是一脸的惊讶,站在哪里不知道进退。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对皇上说一个‘不’字,更加没有一个女人,会将皇上推开。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说,不行。
这不是找死吗?
“我说不行!”心跳依旧急促,亦知却已经恢复了冷静,搜索着理由:“现在殿里一个宫人都没有,皇上在这里十分不便,……”
灯光摇影下,她绝美的脸上淡淡红晕泛起,说不出的娇羞,他忽地轻轻笑起来,身影倏地一闪,来到她身前,凑近她:“爱妃莫非害羞?”
感觉到他的身影压下,亦知心一惊,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哪知他却更快,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指挑起她的下巴,灼灼的看着她,赞道:“好一个‘人面桃花’!爱妃,你可知你此时此刻有多美?有多勾魂?”
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柔软失血的唇,带来一阵阵心悸,他邪邪一笑,低头吻下,毫无怜惜的撕咬吮吸,辗转缠绵,引诱着她张口嘴,可惜她咬紧牙关,怎么也不如他的愿,让他欲进无门。
一次又一次被调戏,一次比一次过分,即使脾气再好,也难以容忍。亦知怒火中烧,心下倏地一冷,化掌为刀,毫不留情的朝他脖子砍去。
凤眸一暗,他却仿佛什么都不知晓一般,搂住她腰的手猛地一紧,她一个站不稳,直直的扑进他的怀抱,他的唇厮磨着她的唇:“爱妃,你好甜!”
杀落的手刀被他毫无意识的化解开来,正要变招,却惊讶发觉他的手不知何时到了她胸前,握住她的浑圆,她方动,他用力一握,异样的情绪激起,羞得她面红耳赤,连忙打开他的手,怒道:“放开我!呜呜!”
不对,送羊入虎口了!
小嘴才张,他的灵舌已经破门而入,掠过她的牙床,纠缠着她的丁香,掠夺着她的甜美。
嗯,今天的她好甜好美,吻技生涩,仿佛稚子,然而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抵挡的销魂,让他欲罢不能。
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美好呢?
“啊!”他忽地惊叫一声,放开她,一手掩着嘴一边不敢置信的看她:“宁锦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咬朕!”
宁锦儿当然不会,可站在他面前的,是杀手亦知啊!要不是这个身体不会武功,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好好的站在这里!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吻她!
想到他刚才那销魂的吻,她心绪烦乱,又羞又怒,抬手狠狠的擦着唇,要把他的气息都擦去。
“你干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嫌弃他吗?次次都擦,真是气死他了!一把抓住她,恶狠狠的说道:“宁锦儿,你再敢擦试试?”
“放手!别碰我!”亦知脾气亦倔,俏脸沉下来,倔强的看着他,手依旧不停止的擦唇,直到它破裂。你生什么气?我还生气呢!亦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
“啊!”话未说完,手腕已经被他捏得几乎碎掉,冷汗一颗颗滚落下来,脸色苍白着,她咬牙不肯求饶,冷眸对峙!
她怎么变得这么倔了?要是往日,早就哭爹喊娘的求饶开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死咬着唇不吭一声!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是吗?待会只怕你要求着朕要你了!”他忽地笑起来,手一拉,她惊叫一声扑入他怀里,他低头便将她的唇擒住。
亦知羞怒,手脚齐动,可惜她产后本就虚弱,加上一点内力都没有,他随随便便就将她制住了,一点也动弹不得,想要咬他,哪知他已经学乖,根本就不让她得逞,反而被他霸道的吻掠去了气息,夺去了理智,渐渐的软倒在他怀里,只能攀附着他。
“什么味道?”他突然放开她,皱眉问道。刚才他吻到她耳边,却突然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
亦知跌倒在地上,喘着气,任他嗅了嗅头发,掩鼻推开,嫌弃的说道:“头发怎么那么臭?你多久没洗头了?”
啊,原来这女人这么邋遢的,想着他刚才……
真是恶心!
亦知回过神来,羞愧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她钻进去,即使是最艰难的岁月也从来未曾这样狼狈过,更不曾被人这样嫌弃过。心里说不出的气,自己坐月子还不是因为他,现在可好,倒来嫌弃她了,她可没有逼着他靠近她!
她撇过脸冷声说道:“你有见过坐月子的女人洗头的吗?刚才不是叫你不要碰我了吗?”
“哎!”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他顿时讪讪的,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起来吧!”
“皇上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请便吧!请恕我这里肮脏不堪,不便接待!”亦知看也不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她的冷漠让他的自尊受了伤,不由得怒起来,拂袖而去:“这里的确是够脏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人住的!走!”
“娘娘——”许公公看了看怒然而却的皇帝,又看了看跌坐在地的亦知,走上前去扶她。
“谢谢,你回去吧,我没有事!”听到他远去的声音,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躲过了一劫!还真是要感谢春桃她们不让她洗头。
“那奴才先告退了!”许公公见亦知无事,赶紧退下!
人全部走了,整个锦绣宫空荡荡的,冷风灌进来,格外的萧瑟。
亦知全不在意这些,独自坐在一边沉思。
侍寝!
她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件事,今日却给她提了个醒,做完月子以后,若是皇帝要她侍寝,改怎么办才好?
虽然说这个身子本就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无可厚非,但是现在这个身子里面住的是她亦知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灵魂,如何能够与他做那种事?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还有,要尽快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外面,花睿气呼呼的走了老远,才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冷声对许公公说道:“选几个得力的宫女过去吧,免得她吓疯了丢朕的脸!”
“是,奴才这就去办!”许公公暗暗擦汗,皇上,你关心贵妃就说嘛,干嘛说得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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