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出差已经两天了,顾曼清和林书的身体也恢复良好。
顾曼清下班回来,林书泡好了水果茶等着她。她笑呵呵地说:“曼清,从今天起,你也别喝咖啡了吧。”虽然身体无碍了,但也让人吓了一惊。
顾曼清挑衅地说:“好啊,如果你这茶煮的好我就听你的。”
林书尴尬地笑着说:“你这么说,我可有压力了。其实,我只是胡乱泡的。”
顾曼清放松了表情,说:“明天韩哲飞生日,晚上我们一起去给他庆祝吧。”
“生日啊?”林书嘻嘻笑着,又说:“他生日,我去给你们当灯泡不太好吧?”
顾曼清板起脸说:“再这样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林书仍然犹豫着,她睁着大眼试探地问:“我过去,真的不太好吧?”
顾曼清的口气严厉起来:“没得商量,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韩哲飞家。
西餐与红酒早已备好。
林书看见如此布置,真的很后悔自己跟着来了。
顾曼清一直倒着红酒,一杯又一杯,她自己喝了好多,也给林书倒了很多。两瓶酒之后,她醉意微生,笑嘻嘻地说:“林书,还有这最后一杯,赶紧喝吧。”
新开的一瓶红酒,给林书倒了一杯,顾曼清又补充说:“你还没敬过寿星公呢!把这杯干了吧!”
酒不满,颜色深红魅惑。
林书商量的语气说:“这是最后一杯咯,敬你,哲飞。”喝完这杯就回去吧。
韩哲飞一直很安静,神色复杂捉摸不透,他面无表情地喝光杯中的红酒,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顾曼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随即拿了起来,“嗯,我马上来。”
顾曼清抱歉地对他们说:“林书,哲飞,商场临时有紧急的事情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我先走了,林书,你陪哲飞切蛋糕吧!”
林书追出了门口,急急地说:“喂,曼清,我和你一起走吧。”
顾曼清把她推回去,说:“蛋糕还没切,你怎么可以走。乖乖的,晚点我再来接你。”说完,她把门直接关上了。
韩哲飞刁起一根烟,准备点燃,林书马上出声劝道:“可不可以不要吸啊?”
她坐了回来,不知顾曼清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接她,但她打算切完蛋糕就走。
韩哲飞愣了一下,点点头,说:“谢谢你留下来。谢谢——”
韩哲飞的“谢谢”拖得很绵长,,如同受伤得救之后的呼喊,没人知道他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
“客气什么,你是曼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红,略有醉态。
韩哲飞胸口堵得呼吸困难,他抱歉地说:“我到阳台去吸。”
如果你的猎物要感谢你,你怎么才可以无视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睛扣下板机呢?
他望着楼下的灯火阑珊,吸了一半,就扔了。
林书觉得眼前越来越迷糊,头开始作痛,她喃喃地说:“韩哲飞,咱们切蛋糕吧!”
“好。”韩哲飞头也不回地站在阳台上,拳头捏紧了又松开。
“我头好痛,可能喝多了。”天花板都在转了,她摇晃着站起来,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韩哲飞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着她发红的脸,心想,顾曼清下手真重。
把林书搬进他的房间,他轻叹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即使为顾曼清干这件事,他也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干,他是自愿的,不是一时糊涂。
他下定了决心,解开林书的纽扣。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女性的裸体,他见得多了。
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从林书的背包里响起的,一直响个不停。他走过去拿了起来,是陈一鸣打来的。他把手机关掉了,额头开始冒汗,不是冷的,是热的。
他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顾曼清的电话打来了。
她严肃地问:“怎么样?搞定了吗?你可别给我搞花样了!”
他咬牙生气地把手机扔掉,抱着头陷在了自己的痛苦里。
天已微亮,林书摸着作痛的头醒来。她呻吟着坐起来,被子滑了下来,把她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赶紧捂住了被子。
她怎么会在这房间里?谁把她的衣服剥光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痛苦地拍着作痛的头,浑身酸痛不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越想,头痛得越厉害,感觉头颅要撕开两半一般。
韩哲飞刁着烟打开了门,内疚地低下了头,痛苦地呢喃道:“林书,对不起,昨晚,我们——”
林书听他如此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恐怖地问:“昨晚到底怎么样了?”
韩哲飞舒了一口堵着的气,坚定地说:“就像你想的那样!”
“出去!”林书摇着头,痛苦地尖叫道。
韩哲飞只是叹气,点点头说:“其实,你也不用想得太坏,毕竟,你对我而言是有特别感觉的。”
“人渣,出去!”见他仍无动作,林书直指着门大喊道:“滚出去!”
韩哲飞舔了舔干涩的嘴巴,默默地关上门。
他故意这么说的,林书越恨他越好。
晚上,星光酒吧,韩哲飞和顾曼清默默地坐着,待他抽完n根烟之后,他叹了口气,说:“我都办好了。”
把一个厚实的信封扔给顾曼清,他熄灭了烟,眼神是少有的坚定。
顾曼清有点奇怪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你以前不吸烟的。”
韩哲飞嘲讽道:“拿好你要的东西吧,咱们到此为止。”
顾曼清没有动桌上她要的东西,仍然关心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这样陌生的韩哲飞,她的心也有些慌张起来。
韩哲飞凄凉地咬着下唇,若有若无地笑着,说:“明天一早我就搭飞机去伦敦了。”
顾曼清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不相信地望着他,神色有些惨白。
韩哲飞仍然笑了笑,似乎看不见她的表情似的,深情地说:“顾曼清,我在伦敦等你。”
他潇洒地笑了笑,走出了酒吧。
天公不作美,夏天的暴雨如箭一般地下着。
韩哲飞伸出手接受粗暴雨珠的攻击。他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豪气地说:“顾曼清,咱们伦敦见!”
眼泪抵不住眼睛的酸痛,她的泪滑了下来,他走了,她的心又开始了另一种疼痛,这疼痛是模糊的,连她自己也摸不清楚痛的是什么。
“哎,曼清,怎么一个人喝酒呢?”容美君自顾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刚刚她就在留意他们了,话听不太清楚,但是她觉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