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自从怀疑容美君把钱花到外面男人的身上后,就对她的行踪过分地关注起来。
这大白天,容美君有大单业务不谈,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工作扔给业务经理去谈,他觉得很蹊跷,于是偷偷地开着他那辆修了两次的新车跟着她。
见她进了酒店,他火了起来。如果为了赚钱,让他牺牲一下,他还能忍,但是她连工作都扔下了,可想而知,她给这男人花了多少钱。
他静静地等着,数着时间,看他们要幽会缠绵多久,回家他也要同样的折磨容美君,看她纵欲过度,会不会死掉。
可惜,他等的时间也不太长,一小时不到容美君就从顾曼清那里出来。但是,容美君的下一个去向却让他失望了。
“严,怎么这时候也在家啊。”
容美君一进来就亲了一口陈建严,连门都没关,他们经常这样迫不及待的。
电梯就是快,这两个男女还没亲热够呢,林中就搭电梯追到了。
林中多少还有点顾虑,所以他忍住了冲过去揍陈建严的冲动,而是严厉地喊:“美君!”
两人仓促地分开,应该说是陈建严在看见林中时仓促地把容美君推开。
容美君毫不慌乱地瞧了一眼林中愤怒的表情,掩饰说:“哦,陈先生的眼睛不小心掉了颗尘埃,我这正帮他吹呢。”
陈建严就没有容美君的胆量了,他紧张得口齿不清地说:“林——先生。”
林中仍然尖利地说:“我到下面等你,你快点下来。”
林中在心里骂自己窝囊,本来他应该好好揍陈建严那个老家伙的,但是他竟然忍下来没去揍他。等一下,如果美君的理由让他不满意,他一定再上去把他揍个鼻青脸肿。
陈建严担心地问:“君,你先生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容美君保证似的笑了笑,说:“别担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现在是我压着他。”容美君得意地摸着陈建严的脸,眨着眉眼。陈建严就像她眷养的宠物一样,心疼的时候,她会风情万种地安慰他。就像此时,陈建严如小孩子般的无措让她觉得可爱,觉得心疼。
“那我那些钱什么时候可以划回来呀,我怕儿子知道了就不好了。都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了,我心里有些慌啊。”
“别怕,估计不远了。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再来陪你。”容美君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安慰吻。
楼下,林中冲容美君发火了:“美君,你跟这老头怎么回事啊?”
容美君挑了一下眉毛,不满地说:“什么老头啊,人家还没有老呢,跟你差不了多少。”虽然陈建严比不上林中,可批评她容美君的情人就是批评她。陈建严这么讨好她,什么话都听她的,她多少都会有点情欲上的感情的,哪里肯让林中批评他呢。
林中更火了,叫道:“跟我比就是七十岁老头和四十岁中年男人的差别。”
接收到容美君怒视的目光,他收敛了一下脾气,缓和了声音说:“他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吗?他嚣张得不肯乖乖地签单?”
容美君想到林中曾经劝告过她别投机股票,她决定暂时保密,撒谎说:“是客户,现在还没有眉目,到时候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吧。”
林中这才消了一半气,心里想,等他们把单签了,再好好的教训一下这老头。
这天,林书带了孩子和简姨到李月的花店。
孩子穿梭于花丛间,由简姨看着。
李月拉过林书认真地问:“你刚刚说你又和陈一鸣好啦?”
“哦。”林书幸福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说他跟那顾曼清结婚了吗?你现在算什么?”李月十分不高兴。
“说来有点复杂,反正都没事了。”林书微笑着说。
只是,对顾曼清的怒气无法轻易消除。如果可以打她几下把怒气都消了,也许她也不会在想起往事的时候悔恨不已了。
“我不管,明天你们给我弄张结婚证回来。”李月最宽容的话都说尽了。陈一鸣可没少去折腾她,也没少折磨她的女儿,她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说到结婚证,林书忍不住轻轻笑了,说:“结婚证没有,未婚证倒是有一张。”
“什么意思啊,我叫你们拿结婚证过来不是什么未婚证。还有,长个心眼吧,咱们母女这辈子被狐狸精欺压得太甚了。诅咒她们赶快遭受报应。”李月恨意浓浓。
林书严肃地说:“妈,还有小孩呢,别说那样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妈这里住啊。在下面住得够久了。哎,还有,你别那么快就跟一鸣回家,让他也吃点苦头。”
“住习惯了倒不想回来了。”
郊区的空气清新少污染,不像城市的拥挤污浊,更适合人们居住。说真的,她真的想一直住下去。
“老板娘,三支玫瑰。”
一位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到了门口装着玫瑰的大花瓶前,以浑厚的男低音问。
男人身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有点壮硕,稍圆的脸,平凡的五官,亲切温厚的样子。
李月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甚至有淡淡的羞涩。
有些尴尬地望了一眼林书,她不应话,吩咐员工说:“小峰,给这位先生包扎玫瑰花。”
男人拿了花束,却不急着走,频频地望着李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书探究地研究着他们两人的表情,突然有所领悟,于是她站起来去找她那两个玩疯的孩子去了。
李月这才赶忙走过去,小声埋怨道:“没看见我使眼色让你快走吗,我女儿今天回来了。”
萧彬往里面望了望,问:“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不是不同意,我和你说过了,是我不想再找人了。你先走吧,让她误会了就不好了。”李月焦急地催促着。
萧彬深叹一口气,把花往李月怀里轻轻一放,急促地说:“好,我走好了。”
既然她这么坚决,他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萧彬走了,林书笑嘻嘻地走过来问:“妈,刚刚那位是谁啊?”
“顾客。”李月条件反射地应了这么一句。
“顾客还给你送玫瑰花啊?”林书笑嘻嘻地拿过玫瑰,闻了闻。母亲这年纪了,还有人送花,真好。
“哎,别说我这事,关心关心孩子吧,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房间都打扫好了。”李月见萧彬不太高兴地走了,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说说嘛,他对你有意思呢,妈,你们明天也去领张结婚证吧。”林书继续缠在李月的身边,心里兴奋个不停。
“妈不嫁人咯,就盼着我的外孙快点长大。还有,你别那么快就贴好脸过去给一鸣,男人都得杀杀他的锐气,让他对你服服帖帖的。可别再来一个林中和顾曼清才好。”
其实,认真想,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就是人寂寞了些,尤其是林书这几年住得这么远,李月感觉孤寂多了。
萧彬是来她的花店买花拜祭去世的母亲时认识的。
萧彬在粤城某所b线大学教思想政治课,一直无偶光棍。
第一次见到李月他就有一见如故很谈得来的感觉。于是他无事的时候常常来买上一束玫瑰,和李月谈上一会儿话,天长日久,他们也算知己朋友了。
只是,他每次来买花都不会送给她的,今天把花塞给她,看来真的是有点生气了。
林书怔了一下,闷闷地问:“妈,你还放不下他吗?”
李月望了一眼林书,她知道她说的“他”是谁,笑了,说:“连恨的想法都没有了,你说还放不下吗?”林中,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和那样的女人一起,他的灵魂都堕落了,让人唾弃。
“哎,林书,好久以前,那个容美君来我这里撒泼,你猜怎么着?”李月开心地笑着,笑容越扩越大,收藏不住。
“怎么了?她来骂人吗?那个无耻的女人,你不用跟她斯文客气,真希望有谁把她那张浊嘴给撕烂。”林书一想到李月要遭容美君恶毒的谩骂,心里就气怒。
“呵呵,我把她收拾了一顿。玫瑰花的刺在她的脸上砸了两根,流血了。后来我听美容院的朋友说,她的脸发炎红肿了几天。我那个开心得意呀,这辈子也没这么解气过。再后来,她也不敢来了,来一次我对付她一次,咱们店里玫瑰花的刺多着呢。”李月呵呵笑着。
“真的吗,是该灭灭她的威风了。”
“对了,林书,听说了没有,刘淑同意晓柔和陆雄结婚了。”
“真的吗?没呢,一鸣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吧。真替他们高兴,虽然开始不太顺利,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林书感叹又开心地说。
“开始不顺利呢,现在刘淑心里也憋着难受啊。”李月剪着多余的枝叶,林书在一边帮忙把花递给她修剪。
“哦,怎么了?还反对吗?陆雄这人挺不错的,三婶要是知道他的为人,估计也就不会这么不满意了。”
“刘淑呀,是为了那个价值十几亿的唐朝玉鼎生自己的气了。这玉鼎是陆家的家传宝物,那刘淑不是一直看不起他们吗,陆太太就把这玉鼎抗到她家去,说要把这价值连城的宝物当作聘礼。刘淑看也不看,一手把它扫到地上去了。陆太太那个心疼,刘淑那个后悔,都粘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