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不耐烦地说:“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拿过来。”
“好,我不多说了,咱们先把这杯酒干了吧?和平酒,算我之前对不起你的。我先干了。”
容美君从茶几上拿起她刚刚倒好的红酒,递向陈一鸣,他却不接。
“呵呵,干嘛还耍小脾气呢,我的小心肝!人家不是道歉了嘛!”
娇嗲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满地。
陈一鸣锐利地瞪着她,厌恶而鄙视,说:“在我耐性消失之前,你赶紧拿来。”
“好,我给你。”
容美君突然把门关上了,并把锁落下了。
陈一鸣对她幼稚的行为感到可笑。之前那点点淡薄的亲情已经被眼前的厌恶耗费殆尽了。容美君整个人就是一个堕落的继母加妓女的形象,她为了勾引他而想尽了千方百计,估计这酒杯里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喝我生气不给你咯,你放心,那几张图片都在我的手机里好好存着呢,都存了好几年了,不会跑丢的。”容美君精明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芒。
陈一鸣接过,轻轻地抿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没耐性和你磨下去,你把东西拿过来。”
“哦,我不是磨你。只是,你让我那么多天孤单寂寞了,陪我一夜不过分吧?我还打算明天就让你回到这个办公室里来呢。”
容美君绕着陈一鸣转了一圈,极其妖媚地展示着惹火身材,又回到他的眼前。
陈一鸣看着容美君不要脸的骚样,真想打她耳光。可是他不会再打女人了,尤其是比顾曼清更不要脸的堕落继母。
容美君望了一眼那锁上了的门,安了一下心。她也被陈一鸣磨掉耐性了。
“好,我给你。既然你能来,就表示了你的诚意。”
容美君走向她的办公桌,从桌面上拿起她的手机。
“呐,你拿去吧,都在里面了。只要你留下来陪我一晚,明天这办公室就是我们俩的了。不过,说真的,林书被拍得挺好的嘛,曼清的技术挺不错的!”
容美君咬着下唇,闪着动人的光芒。
陈一鸣拿起她的手机,一翻拆装,他拆下了手机的芯片和号码芯片,把剩下的零件直接扔到地上。
“这么狠啊?”容美君眼看着陈一鸣毁了她的手机,不怒,笑着问。“那我们的一夜开始吧!”
“开始之前,你先看看里面的数据吧!”
陈一鸣把他准备的筹码扔给容美君。
容美君看陈一鸣严肃的表情,翻开看了看。
“我想,这份数据被公开来,你不但要破产,还要去蹲牢狱。虽然我现在只是提醒你,不过我想对这报告有兴趣的人还有很多。你好自为之吧。”
陈一鸣冷笑了一下,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拿这份报告就想让我放你走吗?”
容美君阴冷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下锁了,而且这锁是我今天新换上去的,没有我,你开不了门,出不去的。”
容美君望了一眼一地碎片,她太不小心了,以为关住了他,他会从了她的。
“这报告的确会要了我的命,但我不管了,你不跟了我,休想从这里出去。蹲个牢狱嘛,花点钱走点小门路就行了。知道我的工程我的业务都怎么来的吗?哈哈,我还怕这个不成!”
陈一鸣转动了一下门把,又按了一下他以前设置的电子锁密码,门如磐石一般,动也不动。
他甩了一下头,有点无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时间,冷冷地说:“你真是疯得无药可救了。”
“我是疯了。”容美君又缓和了声音,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托着右手肘,欣赏着陈一鸣。
陈一鸣似不经意地再看了一眼时间,如果顾曼清再不来,他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毅丰楼下,顾曼清带着满腔疑惑走下车来。
陈一鸣发了信息约她十二点十分来容美君的办公室,说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这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来容美君的办公室给她呢?他的用意是什么?
她很疑惑,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信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阴谋似的,但它的诱惑力很大,她冒死也必须要来。
“容美君,把门打开,不然我掐死你。”
陈一鸣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曼清不知道会不会来。
“你掐呀,没有我的密码你休想逃出去,我都不要命了,还怕你掐我!掐吧,咱俩一起蹲牢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容美君不理会陈一鸣的威胁,慢慢地走向沙发坐下来,手悄悄地摸向坐垫的下面,把她最致命的武器拿了出来,然后又端起了她的红酒杯慢慢地走向一直撞门的陈一鸣,不急不慢地喝着她的红酒。
顾曼清来到办公室门口,惊呆了,门怎么被人撞得颤抖!
谁在里面?有这钥匙的人不是只有容美君么?一鸣也在里面?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容美君,你快点给我开门,别以为我不敢掐死你。”
陈一鸣恶狠狠地说,这个骚妇他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动手掐她他更觉得恶心。
极细微的声音从门脚缝下传了出来,顾曼清贴着门板听到了。她的脸僵了一下,急忙问:“一鸣,是你在里面吗?谁在里面?”
顾曼清拍了一下门板,陈一鸣喜出望外,急忙拍着门板,大声说:“曼清,是我在里面。”
拍击声夹杂着他的声音,顾曼清听不大真切,急忙又问:“一鸣,是你吗?是你的话,你响一声门好吗?”
重重的一声响,顾曼清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被困在里面了?我马上去找保安来给你开门。”
容美君脸色发绿地看着陈一鸣脸色的变化。她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她也相信,就算着火了也不会有人敢上来撬开门坏她的好事的。
她定了定心神,没好气地说:“别费神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手中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她往门板上喷了几喷,顿时香气四溢,呛人耳鼻。
陈一鸣咳了一声,离开门板,捂住鼻子问:“你喷了什么?”
容美君冷冷地说:“我早就知道单单靠那酒里的药不会起作用的。所以,”她停顿了一下,锐利地盯着陈一鸣,说:“所以,我准备了这超强的喷雾——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