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钦顿时想起了他昨晚写的那首诗,坏了!
诗本无错,错具错在这个时间上,皇兄向来多疑,定会想歪的,因为他曾经爱吃梅花酥,娘娘恰巧昨晚又准备了,而他的诗里恰巧满篇都是梅,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怎么个暧昧了得?
郎钦到了御书房,见到了那张书法被撕的一片一片的尸体,气的瘫靠在椅背上的皇上,指着他道:“昨晚跟洛贵妃私会的男人是不是你?”
郎钦风轻云淡的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思考的道:“不是臣弟,臣弟昨晚去岳父家接娘子,很晚才到家,然后一晚上待在房里,臣的娘子可以作证。一路上和到家后,家里的奴仆也都可以证明。”
皇上听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没说假话,却怕这不是第一次了,谁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和贵妃私会过,现在想来难怪,贵妃每次假装遇袭,他原以为贵妃是想留他在身边多待会,结果贵妃每次都说国事繁忙,皇上您去忙吧!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然后气呼呼的叫了郎钦去问罪,现在想来,那说不定就是他们之间要私会的借口:“那以前了?你有没有趁着每次和贵妃见面的时候,对她……”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郎钦却替他说了,冷哼一声道:“和她调情?”
皇上顿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你……,你这个……”
“臣弟要是和她调情,又怎会和洛家势不两立。”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皇上抬头看着他道:“可是你喜欢吃梅花酥这个谁都知道。”
“天下爱吃梅花酥的也不是臣弟一人,况且臣弟不吃梅花酥很多年了,甚至厌恶,臣府上的人都知道。如果贵妃和臣有私情,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拜洛贵妃所赐,他连曾经最喜欢的梅花酥,现在都不吃了,不想想起她,为了抹去对她的记忆,就连她爱给自己带的梅花酥也一并舍弃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
“再说,贵妃要找调情对象,也该找个健康的男人吧!臣弟……”后面的话不说皇上也知道了吧!皇上这人,偶尔给他打个同情牌还是很管用的。
这个皇上自然晓得,郎钦不举,还是为了救自己变成这样的,贵妃要找私会对象,怎么会找个不举的?就算他长得再好看,那毕竟有些残缺。
但是那首诗又怎么解释了?
差点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想到这里,皇上挑了一下眉道:“诗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朕看你那首诗的意思,好像是说另一半离开了你,然后昨晚在深深的雪地里遇见了她,她身上香香的,你窥探她的美丽,希望明年也能这样。”
郎钦听完后,很无语,心想皇兄啊!
难怪父皇曾经说你胸无点墨,兄弟我很怀疑以您的水平,是怎么看懂那些奏章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郎钦,不得不亲自做一回语文老师,给他即使道:“这首诗是唐朝齐己的《早梅》,意思是万木经受不住严寒的侵袭,枝干将被摧折。在前村的深雪里,昨夜有一枝梅花凌寒独开。它的幽香随风飘散,一只鸟儿惊异地看着这枝素艳的早梅。我想寄语梅花,如果明年按时开花,请先开到望春台来。臣弟抄写这首诗,不过是因为昨晚睡在窗外有梅花的地方,希望明年梅花开的时候,能先开到臣弟的窗台来,让臣弟的娘子能早点看见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