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承诺相守
轻轻的叹息道:“我只记得那日在火房里备着热水,奶妈突然走了进来,让我着上了一件侍婢的衣裳,随后便不明就理的让她拉着到了小姐的房里,想来也是奶妈心疼那半个女儿,或许是看我可怜,这才让我替了她嫁到了颐王府。”
“我是否还得感谢相国府中的那个奶妈,若非她顾着黄菲儿,我们此生或许就错过了。”温暖的眸子如身后逐渐熄灭的火光,溢满了整个山洞,紧紧的包围着怀里的人儿。
风雪儿勾起一抹微笑,敛下眉后轻声叹道:“如若此生遇不到你,我将又会是怎样的?”
“没有如若。”轩辕冷昊含笑,言语中无尽的霸道:“不管你在哪儿,我一定会遇得到你,你此生注定要与我相守,跑是跑不掉的。”
如此迷茫的人生,有人急切的需要,那便依靠就是,曾经还嘲弄自己贪恋他怀里的温柔,现下想来那何止是贪恋那般简单,就像云海里的一张浮萍,找到了停靠的石岩,“昊,记着我们彼此的承诺,不要让它褪色。”
扶起她的依在怀里的身子,认真的看着那眸此时亦满溢柔情的眼神,坚定的说:“我会记着,所以你也不准忘记,不论以后发生了何事,就算彼此都变了样子,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承诺,你是我轩辕冷昊的王妃风雪儿,若真有轮回转世,生生世世我都只爱你一个女人。”
风雪儿会心的笑着,那缥缈的丽颜终是变得真实起来,因着是他,便会知道他的影子已烙在了她的心上,于话来说,这一抹真心的笑,已是胜过了万语千言。
放大的容颜,越来越临近的丰厚唇瓣,她没有躲闪,相覆的那一刻她终是相信了缘——妙不可言。
笨拙的回应着他的炽烈,她不再是那个不知情欲为何物的傻傻的烧火丫头,越来越滚烫的身子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唇分后,女子潜意识里的羞涩让她不由得绯红了玉颜,欲微拉开些距离,可何时攀住腰枝上那只大手没能让她离开这灼热的视线,下一瞬间便枕在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上,抬眸盯着那双想要索取却极力隐忍的眼眸,垂于耳迹的如墨瀑的发丝,印着那张邪魅却不失温柔的脸,若是他,自己亦心甘情愿。
吻在她的眉宇之间,感觉到她的身子微颤,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轻声呢喃着危险:“就若你不愿意,我也控制不自己了,我们之间,注定相属。”
腰间的衣袂让人解开,两对深情的双眼凝望着,挥手间,衣袂划过一抹白色的弧度,在男子吻上女子双唇的瞬间,轻飘飘的坠落在火堆旁边,如此的温柔的火,如此温柔的月,如此温柔的——夜色。
火堆还残留着昨夜燃尽的余湿,死寂般的洞中正盈盈着两种轻柔的呼吸声,紧紧相拥的人儿,互相弥漫着令人痴狂的温存,强而有力的臂弯上枕着女子缥缈的丽颜,沉浸在香甜睡梦之中人,捻碎了红尘俗世的纠缠,这一刻,仿佛掠过了苍海桑田般幽远。
东方呈现的鱼肚白,转瞬之间,朝霞浮翩,晨曦耀亮了整个迷雾弥漫的山,晶莹剔透的冰树,随风轻摆的蓝色花叶,冷冷的空气中飞扬着淡淡醉人的花香,送入洞中,微泛起灰烬轻掀。
有人缓缓的睁开了深遂的眼眸,随即便是满溢的柔情,提了提玄色的外袍,忆及是昨夜的缠绵,竟似恍如梦境一般,她终是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了,可见一个人还是执着些的好,否则就若你有无尽的霸道又能如何?最后还将是虚无一场,甚至连初时的那份羁绊都会粉碎毁了。
她唇畔含笑,梦里可有自己的身影?轻声一阵叹息,敛下眉来邪魅一笑,轻啜峨眉弯月,只见眉梢微蹙,樱唇微颤,别有一番精致诱人,忍不住想覆上去,却又害怕克制不住自己惊醒了那张恬静的睡颜。
斜眸看向洞沿边泄下的点点光斑,勾扬一抹温柔的弧度,轻捋她额间的发丝,心下忽然想到什么,便轻手轻脚的起身,着好衣衫走到洞口处,还不忘回眸柔情一笑,一抬手,只见一道极强的内力化作一股气流,上下翻动后便在洞壁上留下了那几个字。
温暖阳光下的深山,迷雾正渐渐散去,青松尖上坠下的雪,如朵朵凋零的花,流入有待化作溪水处,眺望着身周围的一切,浮现——很美,缰绳微紧,马儿似懂得主人此时的心意与目的,走得轻声极了,直到走出了一定的距离,方才奔腾起来,寂静的山林煞时响起一阵狂妄的马蹄声,载着那马背上健硕痴情的身影匆匆离去¬;——。
几只停留在松顶上的鸟儿,啾啁着不停的嘻闹,终是将云眸紧闭的女子吵醒,眉宇轻拧,随即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渐渐清晰后,发觉身畔温暖依旧,却不见其人影,沉了神色直起身来,方抬眸便瞧见了洞壁上用内力劲写的几个字——等我回来,我不可想让王妃饿肚子。
风雪儿轻嗤一笑,方才内心悬起的忐忑不安顿时烟消云散,玄袍还盖在自己身上,思量着他会去何处寻到充饥之物?着衣起身,浑身便随即一阵酸痛袭来,敛眉窘迫一笑,似洞外清纯的蓝色花朵妍开,提着玄袍于腕处,径直走到洞口,松顶上的鸟儿听到动静,却没有惊诧得离去,而是继续着啾啁,倚在洞口处,含笑望着眼前迷人景致,她要在此处等他回来,要让他第一眼便看到自己。
本想回到朝霞中买些食物,可是一想到风雪儿独自山洞里等着他的归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也不知晓她是否已经醒转,可有看到洞壁上自己留的那几个字,敛下眉来,方忆起以往的每次都是如此,自己策马离去,留她一人等着自己,可等到自己回转身形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内心有些恐惧,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
紧捏缰绳调转马头,隐约中仿佛看到道路不远的地方有几户农家——。
临近正午,袅袅炊烟盈盈分散在空中,一处栅栏前,轩辕冷昊紧拉缰绳,马儿不禁一声长嘶,翻身下马,健硕威仪的身子走近栅栏,院中一稚儿正把玩着蹴鞠,看到有人站在栅栏外,便抱着蹴鞠小跑了过来,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找谁?”
除了皇兄的儿子,他何曾与其他孩童打过交道,再者那侄儿也甚是怕他,一般见到都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交谈玩耍之内的根本不复存在,他只得说:“把你家大人找来。”
大人?稚童微歪着脑袋想了想,便朝里屋喊了一声:“爹——。”
少顷,从门槛处踏出一中午男子,再看到轩辕冷昊是先是一怔,随即将儿子揽在怀里,山里人毕竟少见世面,且轩辕冷昊不怒自威的气势着实将他吓着了,带着怯音说:“这位大官人——你——你找我有事么?”
轩辕冷昊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抛给他,不带丝毫的表情说:“把你家里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
中年男人连十两大的银子都不曾见过,更何况是金子,但是对钱两的敏感刺激了他的神经,所以他虽然不曾见过,但也知道这便是金子,少说这锭金子可以让他们一家吃上过两三年了,那有不答应的理由,立马点头哈腰起来,松开孩子,拉开了栅栏,说:“请进来,请进来,——孩儿他娘,把刚锅里蒸熟的馒头都包起来……。”
蔚蓝色的天际,时卷时舒的白云,清凉的春风,待嫩绿的枝芽,都彰显着春天已经来了。
土制的壁墙处,有几缕发丝被风扬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三根葱白玉指曲扶着墙壁棱,随即探出一女子的头来,不时的东瞧西盼,好像在躲避何人的追赶,只见她弯眉似柳,肤若凝脂,娇小的樱唇正狡洁一笑,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马儿时,转着美眸,似心生一计,随即一抹青绿色的娇小身影便闪了出来,悄悄的走向了栅栏边上的神骏——。
轩辕冷昊提着馒头踏过门槛时,便看到一陌生女子骑在他的神骏上,拧着秀眉,扯着缰绳,口里发出:“快走呀,你这匹笨马,再不走本小姐就让你身首异处。”
好野蛮刁钻的女子,竟敢威胁他的坐骑,要想骑着他的坐骑离去可不是那么容易之事,马儿痛苦的长嘶着,跳着抗意这突如其来的女子,轩辕冷昊看不出表情的脸变得阴冷起来,狭眸微沉,惊得一旁的中年男子抱起孩子就进了屋子,随即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女子听到声响,不禁回眸一看,院子里赫然站立着一位健硕男子,那张雕刻般的轮廓若非印着一条伤痕,得是多么的俊朗非凡,见他半阖着深遂的瞳眸盯着自己,下意识便知道定然是这马儿的主子来了,难怪有这么难骑的马,因为一看那朝自己走的来主子本身就透着一股让人胆怯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