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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被带到一间讯问室。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进来,说道:“把刚才的情况说一下。”常青就把刚才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警察没有做笔录,而是点上了一支烟,慢悠悠的吸着。然后说道:“你说的不大真实吧?谁能给你作证哩?”
常青不语,刚才大街上很多看热闹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出来作证,常青都不认识他们,往哪里去找证人?就是找到了证人目击者,他们敢给常青作证吗?看乔雨一伙嚣张跋扈的气势,估计一般的市民不会惹他们。
四十多岁的警察出去了,进来两个协警,明显就是看着常青的,恐怕他跑了。派出所的警察还算人性化,没有给常青戴铐子。
一直过了中午,不见有人再来为常青,倒是一个协警从外面拿来两个烧饼。“吃吧,吃了不饿,不一定啥时候能回去。”协警说道。
“这是很简单的事,事实很清楚,我早就说清楚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常青喝问道。
“具体怎样处理我们不当家,我们就是看着你不让你跑了,你赶快吃吧,一会烧饼就凉了。”协警说。
也是真的饿了,常青拿起烧饼,一会儿就啃光了,喝了一杯水,胃里舒服了,就说道:“我和你们所里的卢警官认识,还有李二狗是我介绍来的,等过了这件事,我请你们喝酒。”常青给两个协警套近乎。
“你说的可能是事实。但是你不要难为我们两个。卢警官出去办案去了,就是卢警官在,有证据证明你犯了错,卢警官也保不了你。”
给他们两个讲不出道理,常青就闷闷的吸烟。一直到天快黑了。那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进来了。说道:“你实事求是的把事情讲清楚,争取宽大处理。”老警察黑着脸说道。
常青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说清楚了,你们还要我说啥?”
老警察“啪”的一拍桌子,说道:“把你叫到派出所,对你够客气了。今天有多名证人证实你在大街上猥亵妇女、寻衅滋事。光天化日之下,会冤枉你了?”
看老警察的神色,他们已经取了多份证言,证实了自己的流氓行为。天呐,难道大街上的冤案真的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怪不得前一段时间,报纸上在讨论,遇到老人摔倒在的要不要扶的问题。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不是事实,你们调查。”常青说。
“我们已经调查了一天,找到了多名证人,人家的证言都很一致,证明你猥亵妇女。”
“你们看着办吧,我无话可说。”
“我们要的是你的供述,要的是你的认罪态度。”老警察说。
“什么,我的认罪态度?我犯罪了吗?我犯了什么罪?”常青争辩道。
“不怕你嘴硬,一会儿你就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老警察生气的走了。
又过了好久,门开了。常青抬头,看见是卢亮急匆匆的进来了。在两个协警面前,常青没有兴奋的表现,只把脸扭向了一边。这个卢亮,一天不见他了,这个时候进来估计自己的事已经定性了,派出所不能把人关的太久,差不多一天了,是走是留,派出所该给一个说法了。
“你咋搞的?咋弄到这里来了?”卢亮说。
“咋搞的?你应该清楚啊?你们办的案子。”
“材料我看了,对你很不利。”卢亮说。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取证的,光天化日之下,我会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我是寻衅滋事吗?他们那么多人,我会主动找他们的事?还有那个女的就像一头猪一样,我就那么重的口味,而且在大街上猥亵她?你们应该继续调查取证,这并不难。”
“他们已经调查了,调查了很多人,所里的领导也是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已经过去十个小时,那个胖女人一直呆在派出所,说不看见你受处理她就不走。还有那几个被你打伤的人在医院里住。”卢亮说。
“你们看着办吧。我无话可说。”
“法律手续正在办理,是刑事拘留。寻衅滋事罪。当然是涉嫌。”卢亮无奈的说。
常青脑袋一蒙,这是玩真的,真要把自己送到号子里去?
“想开点,不会有多大的事,只是暂时的措施,相信我们会查清的。”卢亮说着,就走了出去。
老警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法律文书。说道:“过来,签一个字。”
常青一看,是刑事拘留通知书。“我不签。”常青梗着脖子说道。
“不签你可以,走吧。你可以拒绝签字,我们有证人已经给你送达了。”
一辆警车在外面候着。常青上了车。警车一直向郊区开去。那里是看守所。
一座孤零零的建筑,进了空旷的院子,经过两道戒备森严的门。常青来到一间屋子,把身上贵重的东西交了,手机,现金,以及腰带,鞋带,连皮鞋上的一个蝴蝶型的金属商标都被扣了下来。
又过了两道门岗,常青被送进了一件屋子,屋子里昏暗,狱警把常青推了进去,门后的大铁门就“哐啷”一声的锁上了。
屋里一股牲口屋的暖洋洋的骚臭味道。并排的十几个人已经睡下,或者是看见狱警过来装着睡下。常青看看没有睡觉的地方,就是有睡觉的地方他也睡不着。看见里面有一个较大的空隙,常青就走了过去。屁股没有着地。旁边忽然立起一个光头,光头大嘴一咧,说道:“来呀,看看,今天是不是咱们老大回来了?”
昏暗里地上有立起几个脑袋,爆发出阵阵的哄笑。
“他妈的,真的不懂规矩,这里是你屁股放的地方?你们几个教他一下规矩。”光头说道。
一个矮墩墩的家伙从地上站起,抓住常青的头发就往脸上扇了一巴掌。常青刚进来,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就重重的挨了一掌,心里无明业火顿起。心想,老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刚进来就受你们的欺侮。忽的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