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这枚戒指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吗?”夏芷蕾出声问道。
“它代表着安道斯皇后的身份!”安得烈微微低头,蓝色的眼眸此时看起来有几分认真。
“那么我不能收下!”夏芷蕾轻轻摇了摇头,爷爷曾经跟她说过,最好找一个平凡的人结婚,虽然平淡一生,却能得到最简单的幸福,爱情,太玄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仅仅因为我们不适合?”这枚戒指的背后,代表着整个安道斯的权势和荣耀,她竟然没有接受,安得烈心底闪过一缕失望。
夏芷蕾转眸,不仅仅因为不适合,因为大帝你太优秀了,和你在一起,我可能会爱上你,然而,爱情是她着一生都不想去触碰的东西。
“跟你说个故事,我的爷爷曾经养了两只鸟儿,一雄一雌。
爷爷每天都会带着它们一同出去散步。
雄鸟和雌鸟一左一右蹲在爷爷的肩膀上,雄鸟有时会飞出去熘一圈,但天黑之前,它准会自己飞回巢里。
雌鸟却从未曾离开过爷爷的肩膀。
如此日复一日,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一切从未改变过。
直到那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爷爷吃完饭,又带着两只鸟儿去散步。
忽然右边肩膀上原本安静立着的雌鸟一振双翅,转眼不见了踪迹。
雄鸟仰天长啸,不见回音。
自此,雄鸟日日在巢中哀鸣,再也不肯离巢一步。
三个月后,雄鸟郁郁绝食而死。死前仍哀鸣不止。
许多年过去了,直到我爷爷去世,雌鸟再没有回来过。
只有那个早已废弃的鸟巢,在风中独自见证那段历史。”
夏芷蕾淡淡的嗓音夹杂着一丝疼惜和无奈,墨色的眼眸看向窗外,继续说道,“这一双鸟儿的经历和爷爷奶奶很像,我的爷爷曾是一名极为有权势的男人,和奶奶十分相爱,年轻时候的爷爷就像贪玩的孩子,总会瞅准一个空偷出去玩玩,玩累了他自然会回家。
在外,他可以风流快活,在家,他同样可以做好丈夫好父亲。他脑子中的界限分得十分清楚,老婆和情人,最好是一举两得。
然而奶奶,视爱情若生命,在她的骨子里,爱情这两个字神圣而不可侵犯。
但奶奶又是怀旧的,如果没有伤及灵魂痛彻心骨的经历,她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
可是当奶奶一旦决意放弃,那她曾视之为生命的那份爱情定已全然摧毁,她早已没有了退路。
所以,当奶奶变了心绝了情,那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了。
就如同那只飞离主人肩膀的鸟儿,一去不返。
奶奶的爱,因为忠诚,所以毅然决然!”
“后来呢?”安得烈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动容,阳光温热的洒在他如玉般的俊美脸孔上,他的咖啡色短发散在脸侧,迷人的睫毛丝丝缕缕垂下来,掩住了他高贵霸气的眼眸。
“后来我爷爷等了奶奶五十一年,一直等到爷爷去世的那天,整整五十一年,爷爷几乎天天守在家里,再也没有出去寻/花/问/柳,一心等待奶奶的回来!只不过,奶奶她一直都没有回来,一直都没有!”
所以爷爷常常告诫她,爱情这东西是有毒的,也许百分之一的人会获得幸福,但是绝大部分都以悲剧结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触碰爱情,和一个平凡的人结婚,过普通的婚姻生活,并且彼此一定要忠诚,这样会得到简单的幸福。
“大帝,你懂了吗?”夏芷蕾微微抿唇,抬起墨色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其实,朕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这枚戒指送给你,没有其他意义!”安得烈漠然深沉的看着夏芷蕾,性、感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夏芷蕾回应着男子的目光,两人彼此默默对视着,一时间,华丽的房间变得很安静!
“既然是大帝的一片好意,芷蕾就收下!”夏芷蕾也不是固执,不通情理之人,既然大帝说没有其他意义,她收下也无妨。
安得烈微微低头,手掌拉过夏芷蕾白净的手指,轻轻含住,接着一咬,红色热烈的鲜血便顺着夏芷蕾的手指滴落下来,一滴一滴滴进美丽的钻戒之上。
“这是干什么?”夏芷蕾问道,她在书本上看到,沧卡大陆有一种古老尊贵的器物可以契约,据说过程就是将鲜血滴在上面。
“既然你接受了它,那么就要和它完成契约仪式,不是吗?”安得烈将美丽奢华的钻戒戴在夏芷蕾的无名指之上,声音很温柔。
“这个戒指好珍贵,谢谢你,大帝!”夏芷蕾看着尊贵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之上,觉得格外好看,完成契约仪式,是不是就是代表戒指完完全全属于她呢?
“它或许会给你带来诸多不便,不过你可以将它隐藏起来,你和它契约之后,你想将它露出来,它便会自动显露出来,你不想的话,它就会自动隐藏!”安得烈介绍说道,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在不经意中散发开来。
夏芷蕾低头,发现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忽然之间看不见了,下一刻,又再次出现了,若隐若现,十分奇妙,有的时候在那里,转眼间又不见了,而这一切都只靠她的一个念头。
她现在的身份带着这枚戒指确实很不方便,毕竟她没有接受安道斯皇后之位,就算接受了这个位置,也只有一个空的名声,虚的位置,不会有实权,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尊重她!
帝王找一个普通人结婚也是有好处的,这样自己的权利一分一毫都分不走!
安得烈微笑着看着夏芷蕾,剑眉星目,肌肤白净,一身华丽的黑色装束,咖啡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泛深邃的光芒:“好了,既然你还有事,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大帝,昔兰国正处于危难之中,支援昔兰对安道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