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彼此坦白
作者:
穿着白色棉质睡袍的郁子悦汲着棉拖朝着卧室西南的死角跑去,一路上掉了只拖鞋也不管,见凌北寒已经逼近,她无路可退,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双眸瞪得大大的。俨然一副受惊的小白兔的样子,看着凌北寒就好像看着大灰狼似的。
“臭当兵的你,你别过来”,她惊慌地说道,朝着床边摸索去,伸手一把抄起枕头,朝着他砸去。
凌北寒微微伸手,轻易地接住了她丢来的枕头,那刀刻般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那双犀利的眸子睇着她,薄唇微微上扬,略带邪痞的坏笑,令郁子悦背脊发寒。
“你撬门了我,我明天就去军区告你,我要跟你离婚”,郁子悦见他将枕头丢在床上,又朝着自己逼近,她狼狈地爬上床,站在大床上,居高临下地指着他,大吼道。
凌北寒仰着头,好笑地看着她,瞧她那一副嚣张跋扈又底气不足的样儿
“告我以什么罪名告我,和我离婚”,凌北寒站在床边,仰着头看着她,略带嘲讽地问道。
“偷情婚外情”,郁子悦微微后退,看着他,底气不足地吼道。她只当军婚不能离,但是,如果军人也犯了一些重大错误,其配偶是可以去起诉离婚的。
听她这么一吼,凌北寒差点没笑出来,抿着唇,伸手指着她,“好,你去告,你明天就去告”。
“我,我当然去告了你现在给我出去啊”,她正说着,凌北寒竟趁她不注意,弯身伸手,扣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郁子悦整个人摔倒,尖叫一声。
她仰躺在床上,然后,一张黑沉的俊脸在她的视野里放大。
凌北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这下看你怎么得意”,凌北寒看着她那一脸惊慌的样子,嘴角扬着嘲讽的笑,睇着她,说道。
“我你,你想干嘛臭当兵的我还没原谅你呢”,她躺在床上,身子朝后挪动,双臂环胸,一副他要把她怎样的样子,也气恼地瞪着他,心虚地连忙说道。
“原谅怎样不原谅又怎样嗯”,凌北寒一手撑在她的身子左侧,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深眸危险地睇着她,低声问道。
彼此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那摄人心魄的俊脸,那深邃的五官放肆地占据着她的视线,那样危险,又令人着迷。
“我,我,反正你不准碰我,我们分房睡”郁子悦瞪着他,气呼呼地说道,心脏不争气地噗通着跳个不停。
从小在帅哥堆里长大,她又不是花痴,可眼前的凌北寒就是有那种令她着迷,沉沦的能力
凌北寒听了她的话,低低地笑出声来,“我也没说要碰你啊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成天装得什么”,松开她的下巴,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凌北寒邪肆地问道。
他进门来,不是要跟她那个的吗
听了凌北寒的话,郁子悦小脸倏地涨红起来,她以为他进来就是要和她爱爱的,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
“那我就是要跟你分房睡,我讨厌看到你这张脸”,她口不择言地吼道,凌北寒微微起身,在她身侧坐下,将她扯进怀里,身子朝后挪动,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好,明天下午我就回部队了,接下来你一个多月都看不到我这张脸”,凌北寒圈着她的小身子,低着头,看着她,低声说道。
郁子悦僵硬的心,一点一点地软下来,一个多月呢双眼紧盯着他的俊脸,心里泛起了酸意。
“当然,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过年我也不回了,在部队陪我的那些兵们往年也没回来。”,凌北寒又下了一记猛料,说道。
这个小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了
“我,我不准”,郁子悦听他这么一说,气愤地吼出来,心里发酸发胀,之前半个月没见到他,心里已经想得要紧了,现在离过年还有四十多天呢怎么熬啊
她这句霸道的话,令他喜欢,低头在她的小嘴上重重吸允了下,偷了个香
“口是心非该罚”,凌北寒看着她,低声道,又低下头,再攫了下她的小嘴。
“你才该罚呢下床去我心里的气还没消,你继续唱歌给我听”,郁子悦瞪着他,又霸道地,气呼呼地说道。
还要唱真是得寸进尺了
“郁子悦我们今晚就好好来算算总账,怎样”,凌北寒瞪着她,低声喝道。
“算账好啊臭当兵的你的罪状罄竹难书”,郁子悦从他怀里退出,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说说看,你说一条我犯过的错,我如果有理由反驳就不算”,凌北寒瞪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当然,我也要指责你的罪名”,凌北寒补充道。
“好没问题”,郁子悦瞪着他,厉声道。
“那找不出理由反驳的那一方该怎办呢”,凌北寒深眸里闪过一丝精光,黑眸扫了眼她的胸口,开口,说道。
“站军姿”,郁子悦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大吼。
“脱衣服”,凌北寒反驳。
郁子悦连忙低首,透过睡袍领口,看了看自己的里面,她里面就穿一条小裤裤啊
“行脱就脱怕你啊”,郁子悦抬首时,看着他正打量着自己的胸口,连忙将睡袍的衣襟合上,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胸,以防面前不远处的那头狼
“听好规则。从结婚后,你认为对方做错的事情,指出来,如果对方没理由反驳,则,对方脱掉一件衣服”凌北寒坐在床头,睥睨着坐在对面的郁子悦,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你先来”,郁子悦扬着小下巴,很爽快地说道。
不错,还知道让他先来,凌北寒意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口“婚礼上你跟厉慕凡私奔了三小时,这个就不算了,新婚那晚,你喝醉酒,喊着厉慕凡的名字”。
凌北寒怎么也忘不掉那晚,他正要进入她时,她竟然喊着厉慕凡的名字
“喂我什么时候喊过了我怎么不记得就算是吧,那肯定也是我做梦梦到和厉慕凡打架了”,郁子悦瞪着他,气呼呼地解释,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做过这么没节操的事情
“你当真只会梦到和他打架不是别的比如你睡觉,他弹吉他给你听”,凌北寒心里一喜,欺身上前,审问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地酸意,也没忘记她下午说的话。
“噗”郁子悦笑了出来,“凌北寒你还真可爱这也信厉慕凡那个混蛋是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弹吉他,不过是在我的门外弹那个混蛋不想让我睡懒觉故意的”,郁子悦对凌北寒笑着说道。
听她这么说,凌北寒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心里的酸意也渐渐淡去。
“这个问题跳过,轮到你了。”
郁子悦看着凌北寒,仔细地想了想,心里泛酸,但还是问了出来“你把我当棋子,娶了我,报复你家人”,她看着他,心酸地控诉道,心口还是止不住地疼了。
凌北寒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大手抚上她的小脸,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娶你不是因为报复”,这句话,他早就说过,只是那晚她睡着了。
“那是为什么我又不漂亮,在西藏的时候,你还说我是未成年呢你看上我哪一点了”,郁子悦立即心酸地反驳道。
“因为你活泼,善良,阳光,因为你就是你”,深眸紧锁着她,他看着她,认真道,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
郁子悦心悸地看着他的俊脸,心口在颤动,即使有些不敢相信,但他那认真的表情,令她被蛊惑住。
“这个问题可以跳过了下面我说你第二个问题了”,凌北寒看着她,低声道,她点点头。
“你是我的妻子,竟然主动把我推给夏静初”,想起那一晚,看着桌子上那粉色的玫瑰,凌北寒心里到现在还是心酸的,虽然之后他又冲动地惩罚了她,但,到现在,他心里还耿耿于怀的。
想起那晚,郁子悦心里也一恸,愧疚地看着他,鼻头泛酸,“那时候人家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所以一时冲动,但我那晚出了西餐厅就后悔啦”,抱住他的腰,她哑声说道。
“再说了,你那晚还强算了这件事扯平了,好不好”,郁子悦抬首,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说道。
“看在这个吻的份上,扯平”,凌北寒爽快地说道,觉得自己也不必再去计较这件事。
“轮到我了啊,下一个罪状,当然是那个女孩了你竟然和她抱在一起,别跟我说是工作,你的工作又不是做牛郎”,郁子悦气呼呼地说道,小手得意地扯着他的衣领。
看他怎么解释
凌北寒的眸子明显一黯,但随即,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女孩的父亲被城管打了,大脑有积血,那天我赶到,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无助地抱着我这个兵大哥,哭了。我也是出于安慰,没有及时推开她”,凌北寒看着她,不卑不亢地说道。
崔雅兰的哥哥崔志军是他营里第33侦察连里的一名战士,之前被派去做卧底。昨晚在夜总会才接到崔志军的线报
“那也不行你是男人,她是女人,要是马路上随便一个女人抱着你,也是应该的吗”
“所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是她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有纪律”,凌北寒低声道,崔志军是以一个逃兵的身份混进敌方阵营的,如果让对方知道他的家人还和部队有来往,后果
“不行别用你的工作做借口那哪天你真出轨了,结果也说是工作需要怎办”
“郁子悦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吧”,凌北寒气恼地吼道。
“我不管,那你实在不说,就脱衣服呗”,她扬着小脸说道,话音还没落下,凌北寒已经脱下了睡袍。
古铜色,健硕的胸膛裸露出来,那性感结实的一块块肌肉,令郁子悦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花痴地看着
“厉慕凡的事情我就跳过了,但今晚,你跟那个沈老师究竟怎么回事”,凌北寒瞪着郁子悦,低声质问道。
也没忽略她花痴般地看着自己胸肌的样子。
“啊哦我,我今晚没吃晚饭,差点晕倒,是沈老师扶住我的”,郁子悦的视线从他那健硕的胸肌上移,看着他的脸,连忙解释道。
听说她没吃饭差点晕倒,凌北寒心里一阵心疼,也气恼,“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让我知道你少吃一顿饭,看我不把你逮去军营里去训”,之前也常常听程玉柏说她不吃饭,以为程玉柏是故意刺激她,没想到是真的。
“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气我,跟夏静初眉来眼去,暗通曲款的,还同桌的你呢还子弹壳做成的风铃呢”,郁子悦心里的气又不打一处来,瞪着他,大吼道。
他正要发火,在听到她口中说的子弹壳风铃时,眸色黯了黯
“你在哪看到那风铃的”凌北寒面无表情地问道。
“当然是你初恋情人那里人家还珍藏着那串风铃呢桌上还摆放着老狼的唱片呢”,郁子悦酸酸地说道,小手狠狠地揪了下凌北寒胸前小豆豆上的一根汗毛。
“嘶”凌北寒回神,瞪着她。
“她收藏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在没遇到你之前发生的,你纠结个什么”,凌北寒看着她,反驳道。
聪明的女人,不会刨根究底地问对方和前任发生过的事情,那样只会令她在意,嫉妒。但,如果真爱一个人,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聪明
何况,对郁子悦来说,夏静初还故意用那些她和凌北寒的回忆来刺激她。
郁子悦酸酸地看着他,觉得他说得有理,心里却又不甘,好嫉妒那串风铃哦,更嫉妒夏静初和凌北寒曾经在一起过的那么多年
“难过了”,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凌北寒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脸,柔声问道。
“总之,你以后不准见她,想都不准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找别的男人,让你戴绿帽子”,郁子悦不甘心地说道,死死地掐着他胸前的肌肉。
“嘶”,凌北寒蹙眉看着这只小野猫,嘴角却扬着宠溺的笑,“绝对无条件服从”,凌北寒看着她,保证道。
“好了,你输了,我一件衣服都没脱,你脱了一件”,他的保证对她来说是受用的,心里甜滋滋的,看着他光裸的胸膛,她得意地说道。
“完了那你请那个沈老师吃饭怎么回事”,凌北寒瞪着她,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质问道。
“给你戴绿帽子啊我存心的,怎么了”,郁子悦不怕死地说道。
“不要混蛋”
“存心给我戴绿帽子,罪加一等”,凌北寒低吼完,“嗤啦”
“凭,凭什么的我没犯错我和沈老师是清白的”,郁子悦双手推拒着凌北寒的胸膛,气愤地吼道,感觉他的坚硬已经抵住了自己,心口一阵灼热,悸动,又觉得危险,小脸已是一片绯红。
“你这是故意伤害让我干吃醋”,她躺在隆起的被子上,双手被他捉住,按压住,他的胸膛和她的紧贴在一起,随着她的扭动,两人肌肤相亲地摩擦着彼此,一股电流从那交汇点窜开,震颤了彼此
臭当兵的说他吃醋郁子悦脑子轰轰的,心跳失速,红着脸,喘着粗气地看着他。凌北寒的眸子里已经快喷出火来,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忍不住地低下头,攫住了她诱人的小嘴。
“今晚我身子虚弱,不想做,要睡觉了”,她得意地说完,扯上被子,蒙头躲进了被窝里
臭当兵的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