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是你母亲叫人打的!
作者:
凌北寒觉得,肖女士能够看得开,才是他眼里的精明的女人。至于十年前与她产生的隔阂,也已经同他对夏静初的感觉,消散。
“可是,妈妈,家里不能没有你操持啊您还是回去吧”,郁子悦不死心地劝道,只见肖颖抬眸,睇了她一眼,“家里的事情你跟着老太太,王阿姨慢慢学。这个家迟早是让你当的”,肖颖语气平缓地说道,随即从左手无名指上取下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色泽上层的翡翠戒指,递给凌北寒。
“把它转交给你爸,对他说一句,我肖颖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肖颖依然语气平静地说道,温暖的阳光下,眸子里闪烁着潋滟的光芒。
曾以为,凌志霄是爱她的,一直包容她,甚至是宠她的。可没想到,原来这些都是假象。原来,对她,他不过是敷衍。终于,他厌倦她了。以前是忍着没说出来,现在,他连忍受都不肯了。
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令一向刚强的她,心酸地想落泪。
完蛋了连结婚戒指都要退回去了郁子悦在心里暗叹,伸手在自己的戒指上悄悄地抚摸几下。难道他们真的要离婚吗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这是闹哪样
凌北寒心口十分不畅,闷堵着,“还是你自己交给他,自己跟他说。”,他将戒指推了回去,冷硬道,想跟她说一句软话,但说不出口。
肖颖愠怒地拿起那枚戒指随意地丢进了自己的包里,“我走了。”,她说完,从容优雅地站起身,戴上墨镜,离开。
第二天一早,郁子悦醒来时,下意识地转首,在看到身侧空荡荡的床铺时,心口一塌,“凌北寒”,她心惊地开口,下床,穿着睡衣的她赤着脚就奔下楼。
“凌北寒”
“悦悦,怎么不穿拖鞋就下楼啊快回房去”,正在扫楼梯的王阿姨看着郁子悦,连忙说道。
“王阿姨凌北寒呢”,郁子悦激动地问道,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噩梦,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
“阿寒五点多就回部队了这会儿应该到了吧,临走前没忍心吵醒你”,王阿姨和蔼地笑着说道,这对小夫妻俩这几天给冷清的老宅增添了不少欢愉的气氛。
这样才像个家嘛王阿姨在心里暗叹,不过遗憾的是,凌北寒又回部队了。
听王阿姨这么一说,郁子悦心里一阵酸涩,这个混蛋竟然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她连忙上楼,回了房间,拿起昨晚被凌北寒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凌北寒你混蛋”,郁子悦大声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鼻头酸酸的,他竟然不让她送他,明明昨晚说好了的
凌北寒才到部队房间,听到她的声音,嘴角扬着宠溺的笑,这个点,她该起床了。
“骂什么还不快洗脸刷牙吃饭上班去,别以为我不在家,就没法管你”,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穿透过来,震动着她的心脏,令郁子悦心情舒畅了不少。
“刚刚做了个噩梦,你说,我不好,不要我了”,她撇着嘴,撒娇道,其实,梦里还有夏静初。凌北寒牵着夏静初的手,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一个荒原上,凌北寒对她说,“我爱的还是她”,那样无情,决绝
“胡思乱想什么”,她的这句话真的激怒了凌北寒,不明白跟她相处得都如胶似漆了,她怎么对他还不踏实,不安心
“我一个梦而已你凶什么凶啊”,被他这么一吼,她心里也不舒服了,气恼地反驳,心里更酸
凌北寒意识到她也生气了,吸了口气,软下语气来,“好,我认错,我认错,下次回家倒立一个小时,成不成”,他对她柔声哄道,这话对郁子悦来说,极为受用,小脸一红,心里也不气了。脑子里反而浮现起他头朝下倒立的样子。
“不成起码两个小时”,郁子悦变本加厉道。
“是,两个小时好了,我到部队了,这就要去准备开展工作,你上班路上小心”,凌北寒爽快地说道,也没忘哄哄她。
这小女人啊,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点,凌北寒算是弄明白了。
“嗯,那你亲我一口再挂电话”,郁子悦红着小脸,对着话筒小心地说道。
这小女人真磨人凌北寒在心里暗忖,知道自己不照做,这个电话是挂不了的,他要是强行挂断电话,她在家不知道又得胡思乱想多久
“好,你听好咯”,凌北寒心里一横,沉声道,然后对着手机静话筒,重重地一“啵”
房门口,陆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的铁面营长竟然对着话筒,亲了一口,陆凯目瞪口呆着,凌北寒也发现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陆凯识相地连忙拉上门。
“咯咯咯”那头的郁子悦坐在床边,笑得花枝乱颤,臭当兵的居然真的在电话里亲她了脑子里各种想象此刻凌北寒的样子。
“笑什么笑都被陆凯那小子撞到了”,凌北寒气恼道,谁知电话里头的郁子悦笑得更大声了,“哈哈陆凯撞到了有没有拍下啊”
“闭嘴有事报告,没事挂断”,凌北寒严肃道。
“好啦好啦再见啦啵”郁子悦说完,没忘也亲了他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陆凯”
“到”
凌北寒拉开门,冲着还站在门外,拎着一袋子东西的陆凯喊道,陆凯连忙上前,立正行李
“你小子回家过个年,肉吃多了把脑子堵了吧进门都不知道打报告了”,凌北寒睇着他,严肃道。
“报告营长俺脑子没堵很久没见营长,十分想念,一时激动就忘打报告了”,陆凯笔挺地站在凌北寒面前,面不改色道。
“嘴皮子倒很遛没去文工团可惜了说吧,什么事”,凌北寒问道。
“报告营长俺从老家回来带了些煎饼,大葱,盐豆子。这份是留给您的”,陆凯报告完,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凌北寒。凌北寒拎着袋子进门,正好没吃早饭,拿出一张煎饼,放上剥干净的大葱,撒上盐豆子,卷着,就吃了
不过不一会儿,就接到了个电话,他开着部队的勇士车,去了后山。
师长带着国家安全局的人在偏僻的后山脚下等他,还是军火走私案的事情,凌北寒接受了一些秘密指示。
郁子悦成功地拿到了记者证,现在是报社的一名正式记者了。每天很忙碌,她也十分积极。
“悦悦,怎么你也在看这个视频啊”,吃饭的时候,颜汐见郁子悦在翻看着那最近一起很有名的灵异视频,问道。
“我看看人家国外媒体的报道,学习的”,郁子悦吃了口饭,对颜汐说道。
“你还真拼呢”,颜汐笑着说道。
“那是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以追求新闻真相为第一准则的记者”,郁子悦坚定道,颜汐笑了笑,这时,看到陆启琳正端着餐盘朝这边走来。
“陆会计”,颜汐微笑着喊道,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起陆启正那张脸,懊恼地甩甩头。
“启琳”,见到陆启琳气色很好,郁子悦心里放心了不少,听说她上次受了刺激,精神差点出了问题。
“小嫂子小颜”,陆启琳扬着优雅的笑,对他们打招呼道,在一旁坐下。
“看什么呢”。见郁子悦左手旁放了一只平板,陆启琳随意问道,她这人性子有点冷,此刻,已经在很努力地要跟她们找话题聊了。
“就是最近的一件很诡异的案件啦一个华裔留学生失踪的报道”,郁子悦笑着说道,只见陆启琳的脸色惨白起来,“我”
“悦悦快关掉”,颜汐发现陆启琳的不对劲,可能是胆小吧,连忙对郁子悦说道。
“哦”郁子悦一头雾水地关掉平板。
“我,没事就是觉得挺恐怖的”,陆启琳淡笑着说道,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其实也没什么的啦”
“悦悦,快别说了”,颜汐又打断了她,郁子悦吐吐舌头,“那颜姐,聊聊你跟陆启正吧”,郁子悦这时看着颜汐,狡黠地说道。
“咳”,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当着陆启琳的面,颜汐差点被米饭噎死。
“小颜,我哥”,陆启琳看着颜汐,诧异地问道。
“启琳,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大过年时,竟然开车帮我颜姐送到了老家诶颜姐,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从实招来”,郁子悦看着颜汐,八卦地问道。
颜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说漏了嘴
“难怪听爸妈说,我哥除夕夜深夜才赶到家”,陆启琳插了一句。
“其实也是意外啦我误了飞机,他好心送了我一程,哪有发生什么,什么都没发生”,颜汐藏在桌下的手,在郁子悦的大腿上轻轻地捏了捏。
“嘶你就闷骚吧”,郁子悦气呼呼地,吃痛地说道,令颜汐的脸更红了。陆启琳也笑了笑,“我哥也老大不小了,你们要是有感觉,可以先处处”陆启琳笑着说道。
“误会绝对误会了”
一顿午饭在三个小女人的吵闹声中结束。
手上的几个案件临时被转给其他律师,被物业从住处赶了出来,租给她的一室一厅突然不租给她了,这是这几天发生在夏静初身上的倒霉事情,唯一不倒霉的就是,肿瘤是良性的,但如果不及时割除的话,也有转变为恶性肿瘤的可能。
不过,她也清楚,这两件事是肖颖在背后做了手脚夏静初不得已,借住在崔雅兰的出租屋里,一个小区的出库里。
“肖颖,你越这么做,对我越有利继续吧”,走在幽暗的马路上,夏静初在心里暗暗地想。即使是一名律师,她暂时也没打算去维权,去起诉。
“嗤”,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此时,从车上下来几个手里拿着棍棒,头上戴着头罩的人,抡起棍棒就朝她的身上砸去。
“啊救命救命”,夏静初发出惨叫声,双手本能地抱头,蹲下身子,蜷缩着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警笛声,那几名男人连忙跳上车,白色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夏静初伤势不严重,被警察带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去警局录了口供后,就回去崔雅兰的住处了。当警察问她怀疑凶手是谁时,她并未说出是肖颖
“静初姐这也太欺负人了你是律师啊你可以去告她的啊”,崔雅兰端着中药走过来,递给夏静初,对她气愤地说道。
“告她我没有证据雅兰,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尤其是凌北寒”,夏静初喝下苦涩的中药,对崔雅兰说道,双眸里盛满了哀求
这样的夏静初令崔雅兰更加心疼,“静初姐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啊你一个人这么苦你为什么这么善良啊”,崔雅兰听夏静初说过以前的事情,此刻,激动地说道。
“还好,这肿瘤是良性的,要是恶性的,你就等于被他们害死了啊”,崔雅兰又打抱不平的愤愤的说道。
“雅兰,别说了我的命吧我真想它是恶性的我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能怀孕和他在一起,又怎样”,夏静初痛苦地说道,不断地,绝望地摇头。
“静初姐不要啊现代医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你的”,崔雅兰一脸焦急地安抚着夏静初。
“雅兰,谢谢你。听天由命吧我去刷牙”,夏静初说完,已拿着毛巾睡衣去了水池边。
崔雅兰叹息地看了眼夏静初蹒跚的背影,她的腿上,身上都有伤,走起路来,那样痛苦
看着手里的手机,崔雅兰紧紧地握了握,而后,悄声地走出车库。
“如果这个电话还打不通,就不要告诉凌大哥了”,小区角落里,崔雅兰刚刚给凌北寒打了个电话,在通话中,这个时候,她看着手机屏幕,决定五分钟后再打一遍。
在心里,她小声地对着话筒嘀咕道。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郁子悦躺在床上,嘴角扬着甜蜜的笑,跟凌北寒煲着电话粥。这是她每天最最幸福的时刻。
“天气暖和了,训练强度也加强了,最近都挺忙的,但凡有时间,我抽空会回去的”,凌北寒在电话里对她说道,心里有着小小的愧疚,也带着浓浓的思念。
“哦”,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累着自己了,抽空回来再去医院检查检查腿这是医生吩咐的。”,郁子悦在电话里不舍地叮嘱道。
“知道了,你工作时也给我小心加小心不要采访去采访危险的事情”,凌北寒在电话里叮嘱道。
“在我们记者心里,不应该将采访分成危险不危险,而是具不具有采访价值”,郁子悦反驳道。
“郁子悦你要是敢不听话,信不信我让你做不成记者”,凌北寒霸道地说道。
“喂这是我的自由臭当兵的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啦,我会小心的你要相信你老婆,为了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郁子悦对着话筒,又是气恼,又是感怀地吼道。
凌北寒因为她这样的话,心里舒服了不少,同时也是心疼的。
“我信你。睡吧天气虽然暖和了,也不要臭美少穿衣服”,他不忘叮嘱了一句。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操心”,郁子悦甜蜜地说道,有他的关心,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两人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电话才挂断,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凌北寒子在看到崔雅兰的来电时,蹙眉,立即坐起了身,清了清喉咙才接起电话。
“喂是凌大哥吗”,电话接通,崔雅兰很激动,竟十分紧张起来
“雅兰,是我”,凌北寒听着崔雅兰略显焦急的声音,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连忙回答。
“凌大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崔雅兰焦急着,慌乱着说道。
“雅兰妹妹,有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说。”,凌北寒蹙着眉,耐心地安抚道。
“是,是静初姐,她今晚,今晚被人打了,她前几天被人赶出住处了”,崔雅兰就近地说道,不一会儿,心里涌起一股气愤,那股紧张消退了不少。
“雅兰,这事情,跟我没关系吧”,凌北寒开口,反问道。
“当然有关系是你妈妈叫人打她的”,崔雅兰开口,又大声说道,她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车库里,站在门空的夏静初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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