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蚀骨强爱:恶魔夫君别碰我

陷得更深

  原来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受女子所感,却想不到,这一次,自己陷得更深,可是他却是甘之若饴。

  晚清此时已经手轻轻抚向琴弦,流光般清澈而幽扬的琴声缓缓自指尖而出,一时如山林精灵在轻跃跳动,如百鸟在齐歌一般。

  银面物中长箫拿起放于嘴边,当琴声流汇而出之际,箫声追随着琴声缓缓逸出,箫琴合奏,从来是最具情意之感的,而且声音也十分融洽。

  晚清的琴声柔软清淡,却是情感十足,银面的箫声带着几分幽扬而静寞,可是两人的乐韵却款款相通。

  琴声起,台下已经是静寂一片,似乎任何人,也不愿让这琴声沾了丁点儿的杂音。所有人的呼吸也放慢了,一时间,偌大的雪伶阁中,陷入一种奇异的境地中。四处静寂,只有琴箫合奏之声荡于空中,晚清轻启红唇,缓缓地唱了起来,声音清亮而明洁,唱的是一曲静山好。

  静静的词,静静的乐,静静的人,形成了一副静静的天地。

  就连白云烟,他来此原意不在听曲,却也陷入了这种天籁声中无法自拔,乐韵,他听过的不少,可是却从未听过如此让人震撼的乐声。

  不得不承认,雪伶阁能有今天的成就,脱不开这般仙乐的关系。

  望向台上的女子,一身朱红,华贵无比,偏偏倾城的脸上却呈现出另一种姿态来,淡然如墨,安静而美好。

  而凤孤,望着沉浸在乐韵中,微闭着双眼的女子,心中的情更深了,突然下了决心,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他想,她一定是极恨他的,所以才会选择以诈死离开他的,对于之前自己对她做过的一切,他后悔不已。

  过往他无能为力,可是他却可以用以后来许下承诺,呵护她一生。

  不过,这也要她答应才行,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她虽然淡然处事,可是却实则倔强坚韧得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动得了的。

  她脸上那一张面皮,着实看着让人心烦,难看之极!他真是想上前将那张假皮撕去,还他一个清丽佳人。

  举起酒杯,轻轻置于鼻间闻着,耳边是她那清亮而温柔的声音缓缓地流动着,他也闭上了眼,脑中,浮现出了那一张清秀脸孔,或嗔或怒,或喜或乐,每一个表情,居然都印在了他的心中。

  为何他之前却是完全不知道呢?

  原来,在那一个暗夜中,看到那一双因惊恐而睁大了的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动情了。

  一曲毕,众人意犹未尽,晚清却已经站了起来,轻轻地福了一礼:“今日得幸与飞雪姑娘合奏,实感欣怀,接下来,就由飞雪姑娘为大家再献上一曲。晴天就先退下了!”

  台下众人却欢呼着要求二人再合奏一曲,可是晚清却是摇了摇头,坚持不肯,只道了下次若再有机会,还会与飞雪姑娘合奏。

  有时候,惊艳一面的意犹未尽,会增加更多的美感的。

  ………………

  迎着众人惊艳的目光,晚清由着兰英轻扶下台,缓缓地行走于众人的目光之中。

  幸好台上飞雪的琴声又起,众人也没有太大的目光注视她,又投入了飞雪的琴声中。

  走至亭中,就见邪风整个人探出了亭外,笑脸如阳光般灿烂:“晴天姑娘,可有幸邀你一同茗茶听琴呢?”

  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觉得她会同意他的邀请一般,倒是个自信的家伙,也不怕她一拒绝他有多没面子,真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呢!

  不过倒是让他唬对了,她确实没有拒绝他。

  轻轻一笑:“即然公子如此抬爱,晴天又怎忍拂了公子美意。”说着间轻拾朱红裙脚,轻轻拾阶而上,行走间优雅而从容,很久以前,在上官府中,她就受了这行姿坐席的教育,力求优美而雅致大方,往日她倒不曾苛着这些,不过自从入了雪伶阁,倒是行走间增加了几分这种故做的雅致。

  邪风料着她一定会过,她这一过来,他可是更认定这晴天就是晚清了。

  他那儿是晚清想的对自己有信心呢!他从来没那么大的信心,会认为一个艺阁中倾城头牌会垂青自己,他一无才二无势,只不过是个江湖游荡之人,而且更重要一点,他可是还未真正与晴天相处过,纵然说垂青,也无从说起。

  而晴天,似乎并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够请得到的女子啊!

  会答应他的请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晴天就是晚清,全天下,只有他的清儿会对他这般好的。

  他自我开心地笑着。

  眉也笑眼也笑嘴也笑,连那挺直的鼻子,也带了笑一般,这个人,笑起来,就是这般无忧。

  晚清缓缓坐了下来,此时已经有伶女送上了香茶,这儿的伶女,全是训练有素的,只要客人一个眨眼,便要清楚客人要什么。

  她轻轻拿起那茶,暖暖地,香气袭人。

  眼边银面的琴声淙淙,似乎谁也不愿意开口破坏了这优美的琴声,望了上去,他真的是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一身雪白纱纺迎着风儿悄悄地卷起,脸容清冷不带波动,虽只是露出一对杏眸,却依然足以倾倒众生。

  那一双眸,无波无浪,明净清澈,带着一种傲眼看尘世之感。

  他的琴声中,总是透出了一种让人感伤的东西,那样淡淡地、轻轻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间,所以,没有人,能够不在他的琴声中沉醉,那是一种超脱了俗感的声音。

  一曲停,他没有再停留,也不待别人说什么,就直接云飘般离去了,他永远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为是因为他想用这种稀物之感来吸引人,挑起别人的欲望,可是直正了解他才知道,其实是他不愿呆得久,他讨厌与人接触。

  其实算来,自己也当真是庆幸的,因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欢。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太无心了,早就不知道何为情何为爱了,十六年华,却让她满身是伤,早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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