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广隐约的听见了几句话,不过也不是很真切,可是他一向都是很关心陈步云的事业的,便就出声询问道:“步云哥,怎么回事。”
陈步云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酒厂有人在煽动工人闹事。”他是一脸的坦然,丝毫沒有因为杨工在身边而有所隐瞒,在他看來,经开区也就这么大,酒厂工人闹事的事情本身就不可能瞒得住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了,,更何况,他从來就沒有为此而紧张过,公道自在人心,酒厂的工人也是人,
“煽动工人闹事。”张兴广闻言,顿时愤怒了起來,一脸的激愤,在他看來,陈步云是如此优秀的一个领导,摊上了这样领导居然还有人敢煽动工人闹事,这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见到张兴广如此的激动,陈步云倒是不由得有些好笑:“兴广,你看你这像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可激动的,这说明我们的沟通渠道有了问題,一定要自省。”
杨工这时也不打电话了,看着陈步云的反应,心中更是充满了笃定,有这样的气度的陈步云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这想要与之结交的念头果然是非常正确的,
而张兴广见陈步云这么轻松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不明白,不过嘴上还是依依不饶的:“步云哥,你可别一有事情就向往自己的身上闹矛盾,就是会有那么一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挑唆别人的,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奶奶的,我叫他们在凌江省立不了足。”张兴广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陈步云见状,笑得很开心:“兴广,能够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一件幸事,不过,还请你给予我信任,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张兴广见陈步云对自己这么看重,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感动,要知道,陈步云可是结识自己于不认知身份的时候啊,这也就说沒有任何的功利姓的,而且之后的结交之中,陈步云都是那么的有礼有节,丝毫沒有因为自己的家世而有所不同,再加上陈步云的能力,这才使得张兴广越发的将陈步云当做是了自己的真正大哥,以满足自己沒有大哥的潜意识,
人们都说是圣人家乡无信徒,就是说人在越是熟悉的阶段之下,就越是会了解对方,而随着了解的加深,那即便是圣人身上也是会有缺点的,这些缺点无限的被发掘放大之后,自然是不会有人成为他的信徒的,而张兴广却觉得随着这段时间与陈步云的逐步熟悉,反倒是沒有负面的感觉,反倒是越发的佩服起來了,
这就叫做生而知之者,无所不能,
在张兴广的心中,陈步云早已经是这种生而知之者了,既然如此,那张兴广如何不信任陈步云了,
他点着头答应的说道:“步云哥,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会不信任你了,只是为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感到愤怒而已。”
对此,陈步云自然是点头不已的,对于这种信任,即便是陈步云也是会感动的,这源自于人类最本质的那种情感,笑着向张兴广说道:“晚上咱们可要不醉不归。”
张兴广忙不迭的点头应道:“那好,那好,咱们好好的喝一次。”
“有道是满腔热血,只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啊,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惟有忠肝和义胆,惟有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陈步云兴致上來了,顿时便就打开了车窗,对着那呼啸的风声激昂了一曲,
这一首澎湃的歌曲听得车上众人无不热血沸腾,而这雄浑的歌声传到了车外,恰好陈步云的车后跟着的那辆车中有个年轻的音乐人,便就被这曲激发了灵感,之后创作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苍穹武魂》红遍大江南北,当然,这是題外话了,就连陈步云都沒有意识到原來自己兴致突來的随声吟唱居然也激发了一首流行歌曲,
人生中总是充满了太多个未知与惊喜的,
这车一路飞驰着,杨工看着一脸自信的陈步云,心中很是佩服,不过到底也是要表示一下关怀,要不然,未免就有些歌过了,人有亲疏之分,亲疏之人所做出來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于是便就关心的问道:“陈主任,这事情不要紧吧。”
陈步云微微一笑,看着杨工坦白的说道:“要是现在说不要紧的话,那也未免武断一些了,不过,杨工你放心,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我所能够给予工人们的利益,可要远远的超出那些个挑唆者,只不过,暂时工人们不清楚而已,无论是在道理还是在利益上,我想,我都占优。”
听闻陈步云如此坦白的言语,杨工顿时竖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赞叹道:“陈主任,果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这有理有利,实在是无所不利啊。”这不同的人说出來的话给人的感觉自然也不相同,要是这只是一个寻常的乡村干部说出來的话,那杨工自然是会觉得庸俗不堪的,而这话从陈步云的口中说出,那是无比的真诚,这是一种开诚布公,这如何不让杨工觉得心中感动了,,
陈步云自然只是微微笑了笑道:“那还借杨工的吉言了。”别人给自己面子,那自己自然也是要注意给别人分寸的,这才是礼尚往來之道嘛,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來,还是王利为的声音:“老板,我已经将工人暂时控制在了厂区,您还是过來一下吧,要是时间太长,只怕我也是压不住了。”
陈步云点了点头,便就简略的询问了两句,虽然说他万分的自信,也猜测出了这是个怎么回事,不过,到底还是要有一定的事实调查的嘛,常胜将军是从來不会打无准备的战役的,
“杨工,待会就失陪一下了,我要去酒厂解决一下问題。”陈步云礼貌的向杨工表示着歉意,
杨工有心想要一起去现场观察一下陈步云是怎么解决问題的,不过,略略的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向陈步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祝陈主任顺利解决问題,抓出那煽动之人了。”
陈步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就将杨工放在了公交站台边上,还亲自下车为杨工拦了一辆的士,目送着杨工远去之后,这才上了车,前去酒厂,
经开区酒厂是经开区的第三家企业,也是经开区以土地为股份的企业,只不过在一年前,由于经营不善,这股东大会就一致将经营权给了区里,期望着能够用行政推动來获取一定的利益,不过,这经开区是个空架子,自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題的,在陈步云上任的时候,酒厂已经处于快要停产的边缘了,
不过,现在随着经开区的越发红火,这酒厂虽然面临破产了,可是还在勉强坚持着,哪怕是厂里沒有生产,也要求工人前來上班,工资也少有的给发了个百分之八十,所为的自然是通过这些以在经开区获得更好的利益,要知道,在现在的这个关键发展当头,是绝对不会有人看着经开区的一个企业破产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那五个股东才会越发的嚣张起來,
这酒厂经济效益不好,围墙也是那种简陋到渣的红色土墙砖,上面还有石灰刷着的那些宣传标语,不过依旧驳杂不堪,看不出个所以然了,砖墙上是刺刺的铁丝网,正东是可供两辆解放卡车并行的大铁门,
不过,进入了这大铁门,却发现这酒厂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地面清洁,一看就知道这几个月來不生产只是打扫卫生还是很有些作用的,并且这也从侧面表明,酒厂的这些工人还是很不错的,除此之外,最大的亮点,那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了,大厂房四周,也栽了些常青的松柏,别的不说,单是这绿化一块,这酒厂可以说还是在县里算得上在前列的,
陈步云实在是不好说,这究竟是该夸奖爱护绿化了,还是应该批评不务正业才好,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历史了,酒厂为了新生,必须是要做出很大的改变的,不过,这绿化的优美环境,倒也是可以享受一番的,
厂房那边的吵嚷声隔得老远就可以听到,陈步云沒有下车,径直叫司机直接开车到了过去,就见厂区大厂房的铁门四周,聚集着近七八十名工人,一个个情绪激动的吵吵着,王利为与厂长正在苦心的解释(book.shuyue.org)着,不过,即便不是很近,陈步云也能够看得出來他们的窘迫,看來,王利为搞企业还是不错的,可是在这应变能力上还是差了一些的啊,陈步云见到了这个细节,不由的对经开区的未來也有了一个稍微的认识,
远远的工人们听闻有汽车到來的声音,顿时便就将注意力转向了这辆大方而來,丝毫沒有回避的汽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