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2解)
***
季舞歌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难忍,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伸手摸摸头,缓慢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忽然她好像摸到身边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抓了一把,是一只胳膊?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哪个臭流氓,竟然躺在她身边!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朝着那身子踢了几脚,“流氓!”嘴里狠狠的骂道。
奇怪,怎么那个人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力道不够?独孤嬷嬷可是大力的训练过她的脚力,说过真正的好功夫是和力气分不开的,一脚能踢死一头牛才算是略微好。
“他已经死了。”忽然,一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吓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嬷嬷!”季舞歌惊讶,“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虽然嬷嬷很严厉,时常她还是会和她开玩笑的,她的声音里半带着无奈和生气。
“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独孤嬷嬷冷眼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那尸体已经开始发青了,说明昨天晚上已经被好好的“招待”过。
季舞歌仰起脸,真想对天长叹,就算是死人不可怕,也不用让一具尸体和她并排睡一夜啊,晦气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她可着实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这个爱好。
“是是是,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季舞歌抬起头打量着这里?这里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到处都布满了灰尘,蜘蛛已经大批在这里安了家。
独孤嬷嬷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忽然生气而严厉的道,“我平日那么锻炼你,你竟然连有人近身都感觉不到,而且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以后出去不许说认识我!”
季舞歌在心里小声的唠叨,即使我说认得你,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谁啊。可她没敢说出来,因为独孤嬷嬷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人。
她笑着讨好独孤嬷嬷,“那肯定是嬷嬷救了我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可是昨天我有保持警惕,说明这个人也是个中高手,武功应该在我之上,可是竟然败给嬷嬷,嬷嬷实在是太厉害了。”
独孤嬷嬷眸子里闪过骄傲,“你和谁不对付,她竟然派出这样的高手收拾你?”
季舞歌收敛起笑容,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应该逃不出这几个人。”她的目光落在远方,想到昨日的事情。
独孤嬷嬷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这是有人在警告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季舞歌点点头,“我知道。”
“记住,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去付出生命为代价,能够全身而退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人。”嬷嬷的话飘荡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身影却已经消失。
季舞歌打了一个寒颤,这么空荡荡的地方,加上一具尸体,她拔起脚就跑,只觉一股冷风飘过。
***
“站住!”季舞歌本是在前面慢慢的走,却忽然听到了皇莆寒命令的声音,他是在命令她吗?
好奇的转过身子,竟然看到皇莆寒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皇上在焦急什么?”哦,现在她可不愿帮他找什么,她需要好好把事情理清楚。
“你去了哪里?!”皇莆寒快速走到她面前,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
季舞歌一愣,“你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他关心她?那么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消失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关心一下,“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皇莆寒眸子里闪过恼怒,“回答朕的问题。”
“哦,”季舞歌撇撇嘴,他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以前他是不屑于理她的,现在看到她就说个没完。“被人打晕了,在一具尸体旁边睡了一觉。”
皇莆寒的心一惊,“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焦急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审视着,两只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臂。
季舞歌心里闪过感动和温暖,“你担心我?”是这样吗?他脸上分明写着焦急。
皇莆寒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脸色冷了下来,放开了她,“朕是怕你畏罪潜逃,朕可是替你做了担保的。”他故意找借口。
季舞歌自嘲的笑,原来如此,却掩饰不住眸子里的失落,皇莆寒看在眼里,分明是不忍,却又并不愿说什么。“放心吧皇上,我死了也不会跑的。”
皇莆寒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再次回到高高在上的皇上,“你刚才说有人袭击你?”他的声音略微透着冰冷,若是被他查出来,定要废了这些人!
听在季舞歌心里却又变了味道,“是。”有人袭击她,他可以稍微表示一下关心,可他竟然这么冰冷,“凶手武功很好,在我之上,但是我被无名氏救了,醒来那个尸体就在我身边,身上没有任何记号,而且。”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看着皇莆寒关切的眼神,她才小声的开口,“那个人,不是太监。”她低下头去。
皇莆寒一怔,本是心疼她一个女子在一个尸体旁睡了一夜,听到她小声说出后半句,他的脸都绿了,“宫里那么多太监,你不会让他们去检查,这种事情谁让你亲自操刀的!”
季舞歌明知自己没理,站在那里像是被训斥的小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恩,”她该怎么说呢,“我只是,想看看太监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当时只是好奇。
皇莆寒的脸更加绿了,“你说你为了看看太监张什么样而去拔一个死人的裤子?”他的声音里的难压的愤怒,这个女人办出来的事情怎么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好嘛,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改天我去看真正的太监就是了!”她这完全是不小心的,事前她也不知道宫里除了太监还会有男人啊。
看真正的太监不犯法吧?那种人是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所以应该没有什么性侵犯之类的事情发生,而且说实话,她也着实有些好奇,他们平时是怎么上茅厕的呢?
她低着头径自在思考这个问题,没看到皇莆寒的脸已经绿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