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
季舞歌怎能不自责,“我这里有些药水,特意拿来给你擦的,你把衣服脱掉。”那可是她捣鼓了半天才弄好的,在道馆的时候跌打摔死是家常便饭,每个人都会配这种药水,她尤其是个中高手。
这次轮到黄浦风惊讶了,脱掉衣服?在这里?但是他并不表露出自己的惊讶,“皇后把药水给我就好了,回去之后我自己擦。”什么时候温柔变得,如此的,豪放?
季舞歌哎呦了一声,“大男人,怕什么啊,我还不怕呢,在道馆的时候我经常帮那些小弟们擦的,放心啦,我不会占你便宜的。”她那活泼的一面又露了出来,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必须亲手给他上药。
“道馆?”黄浦风默念。
季舞歌再次打嘴巴,怎么那么不长记性,真是该死,“没什么,就是一个道观,以前我娘经常带我去看道士的。”
黄浦风知道她这是在有意隐藏什么,却并不说破,“呵呵,”他笑出声音来,他喜欢听她说话,她现在变得开朗多了。“还是给我吧,我自己擦没有关系的。”他伸手去要。
季舞歌打掉他的手,故作生气的道,“那怎么可以,是我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若是不让我给你上药我是会一直愧疚下去的。”她不由分说的就上去要扯黄浦风的衣服,“不要害羞嘛!”
黄浦风忽然想到什么,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或许这是此生自己唯一与她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我自己来吧。”她的动作颇像是要给他更衣若真是如此该有多好啊。
季舞歌点点头,“恩恩,快点儿。”
黄浦风解开风衣,脱掉外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可是季舞歌仿佛对此视而不见,只看见他身上一道道血的痕迹。她的愧疚更是加深,还有心疼,看着别人被打成这个样子她多少有点儿恻隐之心,况且这还是自己打的。
每在他身上抹一下药水,她就说一句对不起,最初黄浦风还会说没关系,最后就干脆不说了,只是看着她的手温柔的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时间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季舞歌小心翼翼的为他抹着药水,心想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要比皇莆寒强多少倍呢。
终于,这个工作做完了,季舞歌松了一口气,“你和他张的真是像呢。”她由衷的说,“但是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后半句多少有些痛恨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