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皇莆寒看着她,,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是一派的冷淡,“朕的皇后,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沉默了半响,没有人吭声,季舞歌颤抖着放下自己的手,忍住并不哭泣,这个时候不能哭,一哭便全盘皆输。“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是吗?”
皇莆寒轻笑,忍住自己心中那点点不舍,他只是利用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的泪水和绝望会有动摇?
季舞歌并不转头,只是轻轻的问,“还有黄浦风,一直都是在戏弄我,都说可以为我而死,一切都是假的,是吗?”
黄浦风亦是没有吭声,所有人仿佛商量过了一般,一致的保持沉默。
季舞歌喃喃的道,“你救我数命,我助你完成江山大业,我们或许已经是互不相欠了。”缓缓的后退,终于要转身离开。
所有人的静默配合着她,仿佛一切都将以此告终。
在她要跨出门槛那一刻,狼人的声音再次拨出,声声相击,显得略微刺耳,让皇莆寒轻轻皱眉。“慢着!”
季舞歌站定脚步,冷声嗤笑,“狼人姑娘是又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心已碎,此刻所有的一切已经不能再打击到她,她已经陷入万劫之地,无人愿意挽救。
心抽离了身子,整个人恍恍惚。
“皇上忘记了预言?”狼人转身看向皇莆寒,又看看黄浦风,两个人的表情都让人难以捉摸,狼人心有不妥,第一次琢磨不透两人的心思。
皇莆寒眸子里有着冷光,“圣女毕,杀之。”
黄浦风一惊,“不如,就将她……”却被皇莆寒打断,难道他真的要杀季舞歌?他有些沉不住气,这还是第一次。
“你要杀她?”皇莆寒冷冷的看着他,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意思,是为这个消息高兴,仰或是恼怒?
黄浦风琢磨着他的话,“就将她交予我处置,可好?”
皇莆寒那淡淡的声音脱口而出,“就杀了她罢了。”
一声既出,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季舞歌转过头来看她,眸子里全是绝望和凄冷,整个人如那被雷击的小树,摇摇欲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呵,呵呵,真是可笑,我竟然为了一个要杀我的人千里迢迢,若是我死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为了成全你的江山,而是为了让你欠着我,每每午夜梦回,我要你想起我,想起我为你做的一切,想起你欠我的一切!”
皇莆寒的心中有着刺痛,她的话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对什么事情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扩散开来,紧紧的抓住他的心让他不能喘气。
轰的站起来,已经看到季舞歌手中的匕首涌进了胸口。
下一刻,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众人皆惊,季舞歌竟然是一个如此倔强的姑娘!黄浦风亦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季舞歌面前。
一口鲜血顺着季舞歌的嘴角徐徐流出,眼角弯出一抹笑意,“皇莆寒,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眸子一紧,她再次吐出大口的鲜血。
皇莆寒眸里有着心疼和不舍,语气依然是淡然,“你听着,朕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特别是你,这一次,朕不会欠着你,朕会救你。”他已经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心,分明是不愿意她死。
树在一旁的黄浦风心中稍微宽松了一些,生怕皇莆寒就这样让她死去。
“皇上要救她?”狼人扯出手中的银丝挥向了皇莆寒拿着丹药的手。
皇莆寒轻轻一甩就挣脱了那银丝的束缚,“朕不愿欠着任何人。”口气依然冰冷,只是还带着肯定。
季舞歌的意识逐渐模糊,皇莆寒的话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不愿欠着任何人,而她,对他而言,原来只是任何人罢了。终于她完全陷入了黑暗,在那黑暗里,她再也看不到皇莆寒,再也感觉不到心疼和绝望,再也没有伤害。
狼人冷哼,“皇上是不愿她死吧?”慢条斯理的收回银丝,她狠狠的盯住皇莆寒怀中的季舞歌,既然他不愿亲手杀她,那么就只有让她来代劳了。
皇莆寒并不看她,径自将手中的丹药塞入她口里,逼迫她强咽下去。
“朕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狼人大惊,震彻了周身,皇莆寒是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的,可如今,他竟然为了季舞歌这么对待她!
“那接下来皇上要怎么做?”她轻轻转向黄浦风,希望能从他那温和无害的眸子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黄浦风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仿佛她才是十恶不赦之人。
皇莆寒却是一言不发,抱起季舞歌消失在了那茫茫夜色里。
黄浦风和狼人再次惊讶,难道,皇莆寒要带她回宫?那么她的命运就只有死了
***
季舞歌只觉头疼欲裂,连睁开眼都会觉得困难,一片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脑海里陡然闪过皇莆寒那冰冷的眸子,轰然坐起了身子。
她这是在哪儿?周围的环境糟糕的可以,到处放着柴棍,那唯一的小窗子还被订的严严实实的,胸口传来的疼痛若有若无的刺痛着她,低头看去,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换过,也就是说是有人救了自己,可若是皇莆寒的话,他绝不会将自己放在如此的地方,那么也就是说,皇莆寒当时是弃她于不顾,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思及此,她的心竟然有着莫名的失落,可是,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她不是吗?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有杀了她一切才算是完结。
强忍着心中的疼痛,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没有资格再让她为他心痛了。他亲口说的,只有狼人才是他的皇后。
“有人吗?”季舞歌小声的喊着,尽量吧扯动自己的伤口。
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季舞歌尝试着自己坐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真是该死!”她不禁骂出了声音来,强力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口,她吃痛的喊出了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