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她(2更)
“不行。”季舞歌断然拒绝,惹来皇莆寒的怀疑,她迅速的说下去,“我上午要睡觉,昨天为这个忙活了一夜。”她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皇莆寒重新审视她的脸,他相信,他确实没有见过她,但为何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季舞歌迅速的接了一句,“你去哪儿?”话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她只是一个宫女,怎么可以问皇上他去哪儿。
皇莆寒再次转身看她,她眸子里那一股倔强,清凉如水,又让人感觉舒服。“朕见过你吗?”
季舞歌知道他已经有所察觉,可她不能说她见过他。“昨日,我为你挨了二十板子。”她再次提醒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念着这件事情。
皇莆寒不再吭声,转身离开,下一刻,他已经高高在那颗树上了。
季舞歌依然站在那里不愿离开他,何时他才能开窍呢,坐在树下仰视着他,皇莆寒也并不看她,任由她在那里坐着看自己。
待到季舞歌在树下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只独自她一个人没有任何睡姿的趴在树下,皇莆寒早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季舞歌骂了一声,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个披风,她认得,那是皇莆寒的,又心中一暖。
***
皇上纳了一个女官的事情很快就在宫中流传开来,因为为避嫌疑,也没有那个爱好,皇上身边从未有过一个女官,众人都在猜疑,不知那女子何种容貌,竟然独独伸出一枝来?
“观音灿无毒大寒,治瘟疫、黄疸、喉痹和丹毒,女贞安五脏,养精神;刺蓟治恶疮、疥癣,木蓉蓉具解毒之效,”一个老嬷嬷在前面一样样指着给季舞歌看,忽然转过身子来看她,“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季舞歌莞尔,“嬷嬷的教诲,我怎敢忘记,只是,黄疸味怪,和长草相似,以此熬制的汤药,再加上新月茶,那就是人间绝毒了。”这几日,她跟着老嬷嬷学了颇多的东西,没料到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天赋。
这么快就把难度很高的两种植物混合产生毒药推了出来。
而这也是为何她的孩子会掉的原因。
老嬷嬷望她一眼,眼里满是赞许,这年头,要碰到一个有天赋的人也着实不容易,“我老了,只想要把自己这手艺传下去,只要你好好学,我会把所知道的全部交给你。”
“老嬷嬷身怀绝技,怎甘于在此看管药园?”她的医术比御医要好上许多,只是为何会沦落与此?
老嬷嬷轻哼,满不在意,“那难道要去陪着那些个女人明争暗斗吗?伴着这些花花草草又有什么不好呢。”
忽然,她一把拉过季舞歌的胳膊,细细的琢磨她的脉络,“身子骨不错,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每天坚持吃。”她从地里拽了一把煞星草。
季舞歌惊讶,“这煞星草单独吃时间久了可致人死亡,嬷嬷的意思是?”
“配上新月茶,这的内力大增的秘法,只三日,你再来找我。”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连背影都满是高傲。
季舞歌欣喜,难道,她是要教自己武功?
待她走回御行宫的时候,正好碰到温柔,她后退一步让她先过去,温柔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季舞歌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整日装作是她,会累吗?
“喂,你!”温柔身边的宫女忽然转过身来指着她,语气蛮横,“过来给娘娘提着纱衣。”
季舞歌这才注意到温柔穿的衣服,恐怕是新裁的,竟然要这么长的拖尾,后面几个人拉着破显得有些累。
季舞歌没有犹豫,迅速上前帮几个人一起提了起来,这要很多人托着,才会好看,温柔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
却是没料到,温柔忽然转过头来对她莞尔一笑,“谢谢。”
季舞歌再次眯起眼睛,这是她特有的词语,她经常会对别人说谢谢,原来温柔早已经学了去。“娘娘严重了。”
皇莆寒原本在击竹习乐,看到温柔的身影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歌儿来了。”
温柔转了一个圈儿,“皇上说,漂亮吗?”
皇莆寒脑海里闪过季舞歌因为太热把衣服袖子截掉的事情,“你向来是喜欢简单的人,怎么一时间变得这么繁琐?”
温柔愣住了,她把这个事情忽略了,“我只是在椒染坊看到这个颜色特别喜欢,就说让他们给我裁一件衣服,没料到,他们就作出这么个衣服出来,我还从未穿过呢。”她拉起他的手,“皇上说好看吗?”
皇莆寒点头,“歌儿穿什么都好看。”随即他抬眼,看到了她身后的季舞歌,“春姑娘何时这么有心,这么快就融入生活了?”
季舞歌的名字的春花,每次想到名字她就有股要死的冲动,而皇莆寒一直戏谑的喊她春姑娘,为何不叫春娘呢!
而他这话,分明是讽刺她巴结温柔。
“我只是看娘娘穿成这样多有不便,上来帮把手而已。”她恭敬而谦卑的道。
“哦?”皇莆寒拉过温柔,“这是朕的女官,春花。”她已经问过他几次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皇莆寒特意给她提了一下。
温柔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虽然很快,还是被皇莆寒扑捉到了。随即她展开了笑意,“宫人都说春姑娘是个奇才,不知何奇之有呢?”她一闪不闪的盯着季舞歌的脸,想要从那张平凡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季舞歌,她不会是附在这个身体上吧?她已经暗中查过,那日这个女人曾经落水,被好事的尘嫔救起,该不会这么巧吧?
可季舞歌木讷的脸让她看不出任何。
还是皇莆寒替她开口,语气带着嘲谑,她跟在自己身边几天,至少他还没有看到她有才之处。“她说她能够破出你是被何人所害。”
季舞歌低下头去,状似恭敬。
“哦?”温柔巧笑,“那日里,我分明听到了紫云妃的声音,但是当夜她一直都在紫云宫,这是有人可以作证的,而且我也相信紫云绝对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是谁要陷害她呢?”她语带探测,想要一探季舞歌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