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想了。”纪雨泽不想逼她,不再让沐晓羽继续想下去,转移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沐晓羽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思去想晚餐吃什么,蜷缩在纪雨泽怀里,张口吐出两个字来:“随便!”
随便?好吧!
纪雨泽无奈耸肩,他还真是给她找了一个艰难下决定的问题。
突然间,沐晓羽想到了斯瑞,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明白。
“找到纪雨泽了?”一听是沐晓羽的声音,斯瑞劈头就问。
“我在纪雨泽家里。”沐晓羽低声说,双腿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斜斜的靠着,看向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纪雨泽,这种感觉好温暖。
“这样啊,那你就呆在纪雨泽家里别出来了。”斯瑞的话硬梆梆的,听起来似乎不是很高兴。
“为什么?”
“拜托!”电话那头的斯瑞猛然大叫起来,一幅“笨死了”的表情,“这里是莫锋的地盘诶,你觉得出了纪雨泽的家,你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沐晓羽委委屈屈的捏着电话,弱弱的辩解:“可是,这样会连累到纪雨泽的。”
“我说沐晓羽,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斯瑞说话的语气若不是知情人,还真以为她是沐晓羽相交多年的好友。“那时候纪雨泽会被连累,是因为你明着在他身边,现在谁都不知道你在他家里,爷爷会管他?他们现在肯定只能秘密找你,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的。”
斯瑞说的没错,得知沐晓羽失踪的莫锋暴跳如雷,动用了莫堂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在g市进行了地毯式的秘密搜索,但沐晓羽就像人间蒸发般失去了踪影。
冰冷、肃杀的气场在莫锋四周生成,站在气场四周的人无不汗毛竖起,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心里只是祈求那个能戳破这个气场的人能出现。
可惜沐晓羽并没有在众人的祷告中出现,此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留在纪雨泽家中。
纪雨泽够君子,为沐晓羽将客房整理出来,所有东西一概都是新的,这个房间其实也没人住过,崭新的床具买来,就那么放着,若不是有阿姨打扫,早就积了一层灰。
“晚安。”纪雨泽在沐晓羽额上一吻,关灯离开了房间。
这种感觉好熟悉。
沐晓羽摸着额上还残留的温润感,她开始相信,她与纪雨泽是真的到了只差一张结婚证的地步了。
睡梦中,她在一片迷雾中行走,前方伸来一只手,坚定、有力,暖暖的握住她的,带着她在这片迷雾中前行,她想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楚,他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和那温暖的大手。
沐晓羽想说:“你是谁?让我看看你的脸。”
可是,喉咙中却如同被卡住了什么般,无论她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来。
午夜梦回,房内只是她一人,房门打开,外面是困倦歪斜的纪雨泽。
“怎么不进房间睡?”沐晓羽走到纪雨泽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的困得睁不开却拼命的揉着眼睛,就是不肯睡。
“你第一次睡这里,我怕你不习惯,半夜害怕找不到人说话。”纪雨泽的声音里也是浓浓的睡意,但依旧努力的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沐晓羽的鼻头一酸,伏在纪雨泽身上哭了起来:“我们都走到了这地步,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纪雨泽不说话,只是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他只是想弥补他的谎言。
当天大亮,阳光斜斜的照入房间,沐晓羽与纪雨泽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地板上,若是再配上小鸟的鸣叫、外面再来点葱翠的植物,这画面还真是美丽。
时间一到,纪雨泽就醒了过来,看着熟睡的沐晓羽,小心的将手臂从她身后抽出,生怕一个动静,惊扰到她的睡眠。
此时的莫堂,早就因为莫锋与沐子轩的到来而显得大战来临。
一排排黑衣男子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一大一小的两人,两张相似的面容上表情也是一样,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莫锋的是凌厉,而沐子轩的则是更多是担忧。
“一群废物!”莫锋已经忘记了,他从来不会这般责备属下,莫堂的高层也从来不会这样,“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莫堂养你们何用?”
“孙媳妇不见了,你就是这样找她的?”莫老爷子在旁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其实一直在旁边观察,平时冷静果断的孙子,在遇上孙媳妇的事情时,总是会自乱手脚。反倒是沐子轩,虽然妈咪的失踪他也十分焦急,但是除了眉宇之间的焦虑外,不见他有任何不安,或者说不见他表现出来任何不安,这样的人必定是未来莫堂的堂主。
“爷爷,这是晓羽自己失踪的,但是,凭她一个人,不可能逃过我莫堂的寻找,我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莫锋虽然失去了镇定,但是大脑冷静的分析能力还没有丧失,说出来的话不无道理。
“所以,你就在这里发火?”莫老爷子冷冷的反问,说着转向沐子轩,问:“子轩,若你是你爹地,你怎么办?”
沐子轩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首先,去查妈咪最后出现的地方,在那里打听,也许会有线索;其次,暗中观察与妈咪关系很好的人员最近有无异动,若是妈咪住到他们那里,多少会有点痕迹;然后,监视与莫堂、与莫家有敌对关系的人;还有,去打听有没有意外事故。”
一口气讲完,莫老爷子听得满意极了,这个孩子果然是人才!
走到众人面前,大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莫贤,正式退位,从今天开始,莫堂堂主之位由我的孙子,莫锋接任!莫锋的位子,莫堂副堂主之位由我的曾孙,沐子轩接任。”
话一出口,地下顿时炸开了锅,虽然刚才沐子轩的对策很正确,他说的话也很犀利,但是让他做莫堂副堂主,他们似乎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