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他与她,终相见
灰瓦屋顶,俩个男人对峙立于顶端,因为太高,你只看得到他们翻飞的衣袂,阳光下紧握于身侧的双手,微眯的眸瞳到底表达了什么,观者只能紧张的呼吸猜测。
“玉无痕,你到底想怎样?”
呵,温和有礼的一声轻笑,“南教主一直心喜玉某的‘珍物’,玉某不过是与南教主谈谈。”
“她不是你的珍物,她是有自主权的人!”
“哦……她还有自主权啊?玉某怎么不知道南教主何时给过她自主权了?难道是玉某记性不好?……似乎真的想不起来。”
“玉无痕!不要说这些,我们手下见真章,无论如何,你今日是死定了!本教主真后悔开始没有杀你!”
轻晃着头失笑,南宫残不杀他绝不是他的仁慈,相反,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就算利用过后,南宫残仍然不会让他死,他活死人的姿态才是这个男人最喜的,落在他手里,他才能控制与报复,随时在他无可忍耐与不满时折磨。
无论是折磨夜心还是他,南宫残绝不会将这样的机会放过。
而他——
玉无痕握紧的拳松掉,他甚至一手环胸,一手抬起托起下颚以轻松的笑面对南宫残:“你一开始就输了,从没赢过,何必呢?”
“本座争过什么吗?哼!”隐忍!
“心儿早就是我的人了,你说怎么办?十二岁,就注定一辈子是我的,你说怎么办?只要我的要求,她全会答应,一个永远不会将你放在第一位的女人,还要吗?”
忍耐。
“心儿会为我退出月影宫,为我背弃你们的婚礼,你认为还有执着的必要?”
忍无可忍,南宫残终于暴出大串笑声,他笑得嘲弄,笑得讽刺,其实不知是对自己还是他,他只能尖锐的刺回去:“本座记得俩年前,她说的是……永远不会爱上你,因为你是个跟她师傅发生关系的家伙!哈哈哈……玉无痕,她对你,不过是报恩,你不会真相信她什么爱你的鬼话吧?本座不是在乎她的心里装谁,可也看不过你自欺欺人,如果真认定你,当初你没出事前,她对你的态度可完全不一样,玉无痕……”南宫残堵着一口气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等他停下时目瞪口呆,他……
“喂——你哪里逃,玉无痕,回来——该死!”接着,轰轰隆隆直响,他所站的房屋整个塌毁,只因盛怒下的他跺了跺脚。
他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玉无痕为什么逃掉,那男人在别人看来像是戏弄完他要走,他却感觉是落荒而逃,好符和他方才的心境,只是他有另一波愤怒拉扯他,让他左右不能移的依然站在这里。
后来南宫残懂了,他踩到玉无痕痛脚了,他怎能忘,当初就是这一句话,将那个男人打入地狱,经过俩年都不要醒来。
事由如今看,玉无痕的俩年不醒,完全是他的意志,他不愿睁开眼面对夜心当初残忍的话,可如今他为何醒了?
他相信夜心对他的情感,要再试一次?
他不许!玉无痕,从来没有人可以同本座争抢,就算本座哪天不要也绝不给你!南宫残以他的血起誓,这回绝不退让半步。
只是不退让么?执着只因为玉无痕在乎么?他是这样有耐心只因为这样无聊理由做事的人么?那碎裂再镶好的玉,他等同视于生命重要的玉,夜心毁了一次,为何还给她?
行了够远,避了够远,扶着树杆不辩方向的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揪着心口,还是会痛,听到那样的话还是无法忍受,呵,呵呵……
原来笑可以是涩的,干涩涩让人头重脚轻好似病了,脑子空空的懒懒的什么也不要想。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醒,睁开眼走出棺就要寻找她,当她穿着鲜红的嫁衣出现时他有多惊愕,南宫残跟来,阻止了他迈出的脚步,然后他这个可笑,俩年未死的人被逼不断接受。
接受她依然为南宫残披上嫁衣的事实,既然要嫁他,还来看他做什么?他不要她这样的报恩!
该死的报恩!逃避原来并不能使痛苦消失,俩年,那种轻视与伤害,依然活生生的凌迟他。
他被她击碎了,打败了,他投降了。
他不是自怨自怜的人,他是谁啊?是独步天下聪明绝顶的四绝公子,就算他那样相信着,他依然会做另一种分晰,好比:
谁说心儿不会爱上他?也许失去一次就知可贵。
谁说他们不能从头再来?南宫钱并不是障碍。
谁说现在不相爱,将来不可以?
心儿很聪明,却一直生活在月影宫,他的照顾下,她没有朋友,她几乎完全不懂外面世界的交流,人与人的友善相处,她没有朋友,只有他。
当他带着嫉妒与痛心如此想时,她掉下山崖,他惊呆了。
他排斥去相信去猜测。
好吧,说他是个胆小鬼,他相信夜心没事,绝不会有事,她的轻功是他教的,她手里有刀,如此万丈山崖也难不倒她……
“咳……咳咳……呕……”抬起手,玉无痕看到大滩的血,粘粘的鲜红刺目,他倚靠着身子却笑了,拿出他的玉箫。
天福楼乱成一团,柜掌的缓缓爬出来,娉婷跑进去。“天啊,这里怎么了?”
夜心捡起地上的碎桌片,有被掌力震断的痕迹,是南宫残,他在这里与人打斗过?谁?是谁有能耐与他打斗?她在兴奋,她在给自己答案。
可是,人呢?
“掌柜的,人呢?刚才在这里打斗的人去了哪里?”夜心直接将站不稳的掌柜提起来。
“出……出去了……”
“是什么人?南宫残在里面对不对?”看到掌柜一脸茫然,夜心一声低咒,难得,如果有相识者在场,一定会惊掉舌头。“那个穿黑衣,上次住我隔壁的客人在吗?打斗的人里有他对不对?”
“是,是,公子!”
“还有是谁?你见过没有?他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有听见别人叫他什么没有?”
“银白色的衣衫,跟公子你一样……一样俊……他……他来喝茶,然后请那位爷喝茶,然后他叫了菜……他们就打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呜,我的店啊我的店……我怎么向东家交待……公子,还我店……”说是那位爷,指的就是南宫残。至于现在拉住夜心不放,他完全是没办法了,卖了他,也赔不起东家这店啊,他一家老小还要养活呢。
夜心先是激动,真的是他!他醒了。
可叫她赔店,一阵黑云罩顶,她不习惯带银子。此次,也没有那么多。
诚如玉无痕所说,他当真是最了解夜心的人,这个女人,不懂生活,不懂交际,再聪明从未处理过生活上的事,也会无从下手!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东西又不是我们弄的,为什么要我们赔?放手,放手啦……她不是你可以拉的,她是我的,我救的……”死命的将掌柜拉开,还拼命的擦夜心的衣袖,这地方那人摸过,不可原谅!哼!
夜心走出去,她看到垮毁的房子,捡起碎裂的瓦片,又是南宫残的内功。
玉无痕呢?
如是被内力所毁,每个修为不同,断痕也会不同,玉无痕的她认得出!终于,夜心找到一物件,那斜面的切口她熟悉极了,真的是他!夜心追过去,忘了,她身后还有一小丫头。
“等等,等等我啊……你去哪里?等等我啊……”娉婷再怎么跑,却怎比得上夜心的脚程?很快,失去夜心的踪影,看着大街上的人,她茫然哭起来,她什么都不懂,怎么办?“呜……回来,带上我,带上我……呜,你找谁啊,为什么忘了我……”是谁?是谁这样重要让她忘了她?呜……
夜心谨慎跟踪,渐渐慢下来,她得想想,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醒了?找了南宫残?知道她落崖的消息了?那他会去狼牙峰!
夜心连忙改了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走到这里,他想见她,想见她,就是想见她,想紧紧的抱住她。
心儿……
魔教的人仍在这个地方搜寻,百药谷的弟子坐在崖上,无痕是不认识百药谷弟子的,哪怕那些人知道他的存在俩年,他们‘同住’一个地方俩年。
他好冷,真的好冷,看着云雾环绕美若仙境的狼牙峰,他的心与身如十二月里冰,他茫然的视线有孩子童般的迷失,抬头寻找此时就算出现也看不到的流星,她说那是她,流星存在,她就不会消失,其实每一颗流星都会很快在人们眼前消失。
他开始吹箫,玉箫的声幽长空寂,传出好远,幽婉若空谷翠兰,有时又婉转缠绵,时而寂默空洞。
夜心轻轻的接近,没有错吗?是他吗?真的是他,哪怕背对着她!苍白的面缓缓有了笑,她静静站在他身后,那堵在心口长达俩年的自责、懊悔这一刻几乎冲出胸口破空而出。
她双手紧握着,忽然发现,她此时的穿着并非他所熟悉,许多人都识不出她。
箫声,渐渐带着颤音,他闻到熟悉的体香,独属她,带着他的香。
转过身几乎一个世纪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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