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过马路还能心不在焉?(大修)
009:过马路还能心不在焉?(大修)
作者:
宋夏萌眼里蓄上泪水,心底满是屈辱和恨意,极不情愿地冲宋羡鱼说了声“对不起。”
宋羡鱼没有去落井下石,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祁宁玉看了宋羡鱼一眼,语气讥讽“不过就是个娘不要父不详的野种,也值得你们这么护着,小珍,你可真是贤惠,把郁离的女儿当自己孩子养了这么多年,你是忘了当初大哥是怎么追求郁离的了”
杨珍脸色一白。
宋子明脸色也不好看,“你闭嘴”
祁宁玉反倒来劲了,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回点场子,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错了吗宋羡鱼不是郁离未婚先孕生的大哥你难道没有追到求过郁离”说到这,祁宁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夸张地捂住嘴,故作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子明,“大哥,宋羡鱼该不会是你和郁离私生的我就说嘛,这非亲非故的,你干嘛帮别人养孩子”
“住口”宋子明脸色阴沉,“看在子均的面上,我让你三分,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宋子明平时瞧着没脾气,发起狠来,也挺唬人。
祁宁玉缩了缩脖子,余光注意到杨珍颤抖的手,她眼底划过一抹快意,抬起下巴得意一笑“夏萌,我们走”
杨珍咬着牙维持表面的冷静,指甲早已抠进了掌心。
宋羡鱼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宋子明认识她的亲生母亲,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亲生母亲,叫郁离。
气氛因为祁宁玉的一番话,陷入极致的凝滞。
最后,宋子明先开了口“小珍,你先回房,有话回头再说。”
杨珍眼泪滚下来,幽怨又隐忍地看了眼宋子明,转身回房,那一眼,叫宋子明心疼又愧疚。
客厅里只剩下宋羡鱼和宋子明。
宋羡鱼看着他。
她不是没想过,宋子明当初为什么捡她回家为什么待她如亲生女儿
原来,他认识她的亲生母亲。
宋子明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抽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宋羡鱼坐下。
“我和你母亲是高中同学,当时年少轻狂,追求过她,但我们的关系清清白白,我带你回宋家,一开始确实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后来,我是真把你当自己的孩子。”
宋子明的言外之意,宋羡鱼并非他亲生。
宋羡鱼说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她似乎也明白杨珍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丈夫旧情人的女儿,哪个女人都无法坦然面对吧尤其还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沉默许久,宋羡鱼只轻轻点了点头。
宋子明有些诧异她的平静,忍不住主动问“你不问问你母亲现在在哪儿吗”
宋羡鱼轻轻一笑,“这重要吗”
宋子明哑然。
这些年不告诉宋羡鱼他认识她母亲,就是担心她会向他要妈妈。
“爸,您回房哄哄妈吧,我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小鱼。”宋羡鱼踏上第一层台阶,身后传来宋子明温和的声音,“别胡思乱想,无论发生什么,爸爸绝对不会丢下你。”
宋羡鱼鼻梁发酸,喉咙哽了哽,她声线平稳地说“谢谢。”
回到房间,刚反手带上门,她手机响了。
接听,手机里传出宋夏萌竭嘶底里的怒吼“宋羡鱼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羡鱼不等她说完,直接把手机扔在床上,同时把自己摔进被褥间。
脑海里萦萦绕绕都是七岁以前的记忆,她闭上眼睛,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七岁以前,她不叫宋羡鱼。
有记忆以来,母亲都叫她小杂种。
母亲高兴时,会笑着叫她小杂种,不高兴时,会一边打她,一边叫她小杂种。
那时候,她不知道小杂种是什么意思,每天只想着,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多笑一笑,她怕极了母亲生气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七岁那年的冬天,有一天,母亲哭着回来,捉住她瘦弱的肩膀用力摇晃,撕心裂肺地哭嚎,“为什么她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该死的是你”
她听不懂母亲的话,却感受到母亲的疯狂,吓得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即便这样,母亲还是在深夜,把她带到陌生的地方扔掉。
七岁的小女孩,拼了命地追母亲的车,不停地哭喊,“妈妈不要丢下我,我会听话,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最后,深夜的街头,终究只剩她一人,寒风八面来,吹得她无处躲藏。
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母亲是不爱她的。
次日,宋羡鱼醒来,枕畔晕了两团湿痕。
她抱膝凝视着蒙蒙亮的落地窗,在床上坐了一阵,下床收拾好自己,换衣服出门。
她沿着人行道一路往时光倾城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得大汗淋漓,肺部生疼。
她想不明白,她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厌恶她
叱
忽地,右边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宋羡鱼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扯着她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一辆轿车堪堪停在她刚才所站的位置,车主伸出头来一顿责骂。
宋羡鱼心跳飞快,耳朵贴着男人的胸膛,感觉到男人的肌肉坚硬又不失弹性,充满力量感,视线所及处,是一抹平整的深蓝色衬衫布料。
男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不用看脸,她也知道是谁。
“过马路还能心不在焉”季临渊严厉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宋羡鱼抬头,对上季临渊凌厉的眼神,那里面的威严让她紧张,意识到季临渊还抱着她,搂在她腰上的手掌干燥温热,她脸颊泛起红晕。
挣扎了一下,她小声道“季先生,我可以自己站着。”
季临渊放开她,看着她满头汗的样子,他剑眉拧了拧,“跑什么一头汗。”
宋羡鱼又有那种被他当小辈对待的感觉,低头看向自己脚尖,“我赶着上班。”
季临渊抬手看了眼腕表,“赶时间也不能横冲直撞,这样很危险。”
他的语气有训斥的意思在里面,宋羡鱼莫名地不敢反驳他的话,低垂着脑袋。
肚子忽然发出饥饿的声响,她脑袋垂得更低了。
季临渊语气温和了点,“跟我来。”
宋羡鱼抬头,“去哪儿”
“带你吃早餐。”
这章已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