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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十分奇怪,就像是爱情,你可以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年甚至几个月的人生死相随,可以为了一个前十多年甚至前二十多年毫不相识的人就去背叛自己的家人。
有的人说这些人冷情不孝,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他们任性罢了,只因为有些人错过了,还能重新找回来,但有些人错过了,却永远都错过了,会是一辈子都去后悔的事情。
花锦程如今就是在任性,在云修寒这里任性,在花荣这里任性,她知道自己欠着很多人,所以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为他们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即便事后会很痛苦,她也甘之如饴。
红唇破了皮,锁骨上有清晰的吻痕,而在她的双峰跟腰间以及大腿处,乱糟糟的痕迹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锦儿,抱歉。”
云修寒将人搂在了怀里,根本不敢再多碰她一下。
泪水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滑落而出,落在了花锦程的身上,然后消失无踪。
花锦程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容,她摇了摇头,抬手逝去了他眼角的泪滴,“以前你是怎么做的?”
“杀人,一直杀到理智重新回来位置。”云修寒声音沙哑,“你别说话了,我马上让石青去拿药。”
“总觉得很害羞。”花锦程往他怀里藏了藏,双眸轻轻眨动着,“我想睡会儿。”
“嗯,好。”云修寒将她揽紧。
花锦程微微蠕动了一下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进入了睡眠之中。
云修寒喊了石青进来。
“我以为你的时间会再长一点。”石青低叹一声,“将人弄上了?”
“嗯,你去买些药。”云修寒点点头,“快点回来,然后陪我过招。”
“还没有完全消失吗?”石青蹙起了眉头。
“差一些,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尽管放心,而且我不会有虚弱期,所以不用担心危险。”云修寒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将怀里熟睡的人吵醒。
石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猎猿他们说了一声,然后便骑马离开了,不多时人便又重新回来了,将药递给了云修寒后就出去了。
云修寒替花锦程将药上好。
花锦程好像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了两声,柳眉蹙起。
云修寒替她将衣服穿好,然后便将人放下,缓步走了出去。
花锦程瞬间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唇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抬手将身上盖着的外衣扯了扯,然后便又睡了过去。
外面云修寒跟石青又打了接近一个时辰,体内那些暴躁的因子这才完全散去。
石青脱力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已经将衣服打了一个通透,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只能愤怒的瞪着神清气爽的云修寒,用眼神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济安城情况如何了?”云修寒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晋王府被封了,王府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他们原先是在白先生的家里,后来化整为零,分布到了第二预备地点中。”木易之轻声说道,“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木三跟别人联合起来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圈套,至于晋王府的事情,等我回去,一切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木易之跟石青对视了一眼。
“不见暗鳞踪影。”石青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含着丝丝的怀疑跟忌惮。
“暗鳞被我调走了,你们看不到才是正常的。”云修寒道。
“调走?”白功心中咯噔了一下,“你让他们去了白家?”他的声音中又是惊讶又是不可置信,毕竟白家那种地方可不是随便水都能去的,若是硬闯,就连云修寒都没有三分把握能活着离开那里。
“白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云修寒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的危险?”白良闻言怒气冲冲的道,“若不是你将暗鳞调走……”
“那么锦儿的暗鳞就会全军覆没。”云修寒声音转沉,变脸比翻书都要快,“难道白家主认为本王会拿锦儿的性命开玩笑吗?”
一股无形的气势朝着白良压了过去。
白良气息一滞,脸庞憋得通红,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修寒就算是自己死都不会让花锦程出事,又怎么会让她出现这样的危险呢?
“先是将本王引走,然后派人袭击王府,再然后勾结木三去寺庙之中带走锦儿,没有本王的命令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不敢轻易的将锦儿带走,毕竟大理寺可是直接听命于云昭的,咱们的皇帝可不是一个傀儡,没有一分实权。”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云修寒才会忌惮着对方,同样也不敢让云昭轻易的对他出手,因为若是云修寒死了,大晋的天下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只有将云修寒的那些势力握在手心,或者有了能与他匹敌的实力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人给摧毁。
可惜现在的云昭还没有,他只拥有一点,所以他还不能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是云昭做的?”对于皇帝他们从来都不曾拥有什么尊重跟敬畏,所以白功便直呼其名,连最起码的掩饰都没有。
“不像。”云修寒摇摇头,“石青,你有没有从这件事里闻到熟悉的味道?”他侧眸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人。
清风拂过,石青缓缓的坐直了身体,神色一片肃然,“你是说程牧吗?”
“锦儿说,那个人是男的。”云修寒看着天边的云朵,“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程牧。”
“可是……可能吗?”石青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我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人。”云修寒又将目光落在了石青的身上,“那种药,你我都很熟悉,并且也都清楚会拥有的究竟是谁,即便不是程牧,那他也是这幕后的推手。”
“佐安可回来了?”石青问道。
云修寒摇摇头,“没有消息,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风拂过了树梢,拂过了绿草,拂过了衣摆,拂过了发丝,拂过了一张张肃然的面孔,拂过了每个人的心,在他们原本平静的心上留下了一层层的印记跟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