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团长,你就瞧好吧!”
一听到可以动手抽郎树辉的耳光,伦克立时兴奋得两眼放光。
这半天光站在一旁看着那郎树辉各种嚣张,伦克几乎被憋出病来。
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教训他,端是让伦克感觉爽恰似异常。
这口气,已经被他憋了很长时间了。
“噶蹦!”
“噶蹦!”
接受命令之后立刻从人群中走出大步向前,伦克一边走,一这不停重重地按压着拳头,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脸上显露的,满是一见便让人胆寒的狰狞。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机械厂的厂长,处级干部,你如果敢打我,那就是犯法,是要判刑的!你应该为自己想想,不能这样盲目的被人利用。”
眼见伦克一脸狰狞地大步逼近,郎树辉脸上闪过一抹浓浓地惊慌。
虽然他强做镇定大声威胁,但其话语之中流露出的怯意,却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
“机械厂厂长?处级干部?”
听到这两个头衔,伦克不屑地笑了。
“你就是这个位面的神明,老子也要揍得你满地找牙。敢对团长一家做那么过份的事情,你简直死不足惜!”
“可他这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知不知道!”
见伦克竟然不为所动,郎树辉惊慌大叫。
“你想想看,这犯法的事情他自己不来做,却叫你来,这不是利用是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如果你现在打了我,一会警察来了抓走的可就是你!你这不是替他背黑祸么?太不值了!你应该为自己考虑,而不是肓目地听从他的教唆。”
“利用?”
冷冷地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伦克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屑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团长之所以让我来教训你,只是因为他不想脏了自己手。就你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让团长动手。至于我……倒是很乐意代劳!”
“叶淳……”
看到伦克一脸狰狞地走向郎树辉,叶母担心地将目光望向身旁的儿子。
虽然郎树辉诸多行为都让叶母感觉到愤怒,但她却不想儿子因为一时冲动惹下祸事。
正如郎树辉刚刚所说……他是机械厂厂长,处级干部,如果打了他,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法律制裁。
而做为主使者,叶淳恐怕也逃不了干系。
好不容易才盼回儿子,叶母可不希望在和儿子重逢的第一天,就再次失去儿子。
为了报复郎树辉而被投进监狱……那太不值了!
如果真是这样,叶母宁可选择忍下这一口气。
毕竟,现在对于叶母来说,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叶母的这种担心放在叶淳的眼睛里显然不成立。
对于现在的叶淳而言……什么机械厂厂长!
什么处级干部!
都是一坨狗屎!
甚至,就算是那位牛叉的米国总统,在他眼中也是如同蝼蚁。
这样的人,只要他想,有多少他都可以杀多少,杀起来完全没有一丝压力。
米国总统尚且如此……那在天朝级别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处级的郎树辉,自然更无幸理。
如果不是怕在母亲和姐姐面前杀人见血不好,叶淳早就让伦克直接把他大卸八块了,又哪里还会特意留他一条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貌似伦克那十计耳光也不是那么容易受的。
以伦克的手劲,再留郎树辉一命的前提下,绝对会抽得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妈,别担心,相信你儿子!”
深吸一口气对母亲展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叶淳迎着母亲和老姐的目光,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而不知为什么,叶母和叶诗兰一见叶淳的笑容,心中就立刻安定了下来,之前因为叶淳那道命令涌现出的惊慌,立时全部消失不见。
恰在这时,郎树辉惊慌失措地呼喝声传来,如同一只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兔子。
“你……你别过来!我……我是厂长,处级干部,你敢打我,一定会做牢……”
“啪!!!”
没有任何犹豫,伦克在郎树辉说话的时候,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当场抽飞了他两颗门牙。
“……”
傻傻地站在原地,郎树辉被伦克一巴掌抽得直接傻掉了。
他没有想到,伦克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他。
而且,打得还如此用力。
那一计耳光的力量,几乎打得他整张左半边脸孔都完全麻木了,脑袋里,更是‘嗡嗡’一片,看人都严重模糊了。
这一刻,郎树辉冒出的一个念头就是后悔。
他很后悔自己吃饱了没事做主动跳出来逞强。
像刚刚那种情况,他完全可以先任由对方离开,然后再带警察跑到对方家里去抓人。
反正对方刚刚已经说了,要买回之前卖掉的老房子,那只要带警察去那老房子,就一定会找到这一家人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陷入到现在这种被打的窘境中了。
可是……让郎树辉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的是……他刚刚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十分傻B地主动跳出来,想要拖延时间。
这种行为,让郎树辉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有种想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
伦克那一计耳光,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怎样愚蠢的错误。
“啊!!!”
迟来的痛疼在郎树辉足足愣了两秒之后才爬上他的身体,让他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郎树辉当了十年的厂长,一直养尊处优,如何抗得住这等巨痛。
当场,他便一躬身,宛如一只煮熟的虾米倒了下去。
不过,任由他如何捂着脸孔左右翻滚腿,也都摆脱不了神经中传来的巨痛。
“只……只是一计耳光而已,怎么会这么痛!!!”
恍惚中,郎树辉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样一个念头。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一计耳光,能打得自己这么痛。
耳光么……他之前又不是没挨过。
但从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的痛。
那种痛,简直就是深入骨髓,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一计耳光,就受不了了吗?要知道,后面还有九计呢!”
狰狞地看着倒在脚下不停翻滚的郎大厂长,伦克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戏虐到残暴的嗜血笑容,眼神里尽是嘲弄。
“还……有……九……计!!!”
听到伦克的话语,地面上疼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要忘记了的郎树辉,眼神骤然就是一缩。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这个被某个‘传销骗子’规定的数字。
可是……这才一计耳光就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要是再挨了剩下的九计……那后果,郎树辉简直无法想像。
死?
那恐怕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郎树辉就怕就像现在这样,光受罪却怎么死都死不了。
“我……我错了,请……请不要……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我会死的!”
想起那可怕的下场,郎树辉哪里还敢抗下去,立刻果断地开口求饶。
在这一刻,什么厂长身份,什么处级头衔,都成为了狗屎。
郎树辉的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再挨那恐怖的耳光第二计。
只要能不再挨那恐怖的耳光,别说是求饶,就是让他扮猪扮狗,他都会毫不犹豫。
然而……让郎树辉绝望的是……面对他的哀求,伦克竟然连眼眉都没有跳动一下,就直接伸出手掌一把将他从地面上提起。
“死?”
伦克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放心,团长点名让你活着,我怎会让你死。以我对力量的掌控能力,保证打完这十计耳光,你都活得好好的!”
“不过……”
说着说着,伦克突然来了一个转折。
然后,他把嘴凑到了朗大厂长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让郎大厂长瞬间屎尿齐流的话语。
“活着虽然是活着,但变成傻子,却是一定的!”
“不……”
即树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呼喊。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叶母,想用肯求心地善良的叶母阻止这种残忍的事情生发。
但以伦克的狠辣,如何会让他把话说出来。
所以,就在郎树辉转过头的一瞬间,伦克的一只大手,已经再次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而这一次为了搞‘平衡’,伦克使用了左手,抽得是郎树辉的右脸。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再度在整个院落中回荡响起。
看着那在伦克手中如同一只小鸡般左右飘摇的郎树辉,叶有德夫妇,以及还有那刚刚醒转过来的叶雷,全部惊得目瞪口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惹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危险。
尤其是挨过伦克一拳的叶雷,裤裆里早已湿润一片。
“叶淳……快叫人住手吧,不然要闹出人命了!”
看到郎树辉被打的惨相,叶母不由得担心起来,赶紧出言制止。
这郎树辉的年纪也不小了,叶母担心万一伦克下手重了会直接把他打死。
那样的话,身为主使者的儿子可就背上人命了。
要知道,这在天朝可是要挨枪子的。
叶母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了郎树辉这个一大把年纪的混蛋送命。
还是那句话……不值!
可面对母亲的担心和制止,叶却表现得极为淡定轻松,眉眼甚至连跳都有跳动一下。
“妈,伦克下手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的。”
“可是……郎树辉说他已经报警了,你这样让人打他,等一会警察来了,是要被抓走的。毕竟,郎树辉是机械厂的厂长,处级干部……”
见儿子一脸轻松,全无一丝担心的模样,叶母更加担心起来,提起了郎树辉报警的事情,以及还有郎树辉厂长的身份。
在天朝,永远都是权大于法。
郎树辉机械厂厂长的身份和他那处级干部的级别,都会在察警面前发挥作用。
而这,肯定会让法律的天秤发生倾斜。
到那时,打他的伦克和主使者叶淳,都会被判重罪。
一个平民百姓敢打处级干部的厂长?
这不是在挑衅领导阶层的权威么!
这种不良风气,必然是要狠狠杀一杀的。
不然的话,这要是没事总来这么一两出,那领导的威信何在。
所谓官官相护,便是如此了。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同样的利益。
然而……这些在现如今的叶淳面前,却不起什么作用。
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惹到他不高兴,或是惊吓到了他的母亲和老姐,那他绝对会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知道后悔两个字。
“妈,我明白您想说什么,也清楚您想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是事实又怎样,您儿子现在已经不惧怕那些了。所以,您和老姐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在一旁好好看着吧!这朗树辉,我是一定要教训的!”
转过头迎上母亲的担忧的目光,叶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伸手轻轻揽住了母亲的肩头。
他的自信,他的从容不迫,立刻就感染了叶母与一旁的叶诗兰。
虽然不明白叶淳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但叶母和叶诗兰却不由自主地相信叶淳,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时,第三声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郎树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重新吸引母子三人的注意力。
“不……不要再打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几乎是哭喊着,郎树辉利用伦克打完耳光的那一个空档拼命求饶。
此时,他满口的牙齿都被抽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摇摇欲附,一副随时寿终正寝的下岗模样,双颊高高肿起,如同猪头。
伦克下手极有分寸,伤在表皮,痛在骨里,却没有让郎树辉的神志受到半点影响。
所以,这耳光带来的每一分痛疼,都让郎树辉体会到了。
而那对于郎树辉来说,完全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惜……现在郎树辉正落在伦克的手里,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否则,他还真能生出自杀的勇气,用咬断自己舌头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这就受不了了?你当初昧着良心诬蔑我爸清名的时候,怎么就能受得了?你连良心的谴责都不能忍受,又怎么会受不了这小小的疼痛?你真是太低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听到郎树辉的求饶,叶淳冷着眼睛发出一声冷哼。
而他的话,则如同一袭冷风,瞬间便驱散了叶家母女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怜悯。
的确!
比起当初他昧着良心诬蔑叶有道,让他死后都要受人白眼诟病的恶行,这么几计区区耳光带来的疼痛,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要知道,当初叶家人内心的疼痛,可是++比这要强烈千倍万倍。
叶淳一连三声反问,顿时就让叶家母女的心坚硬了起来。
善良……有时候也是要分对像的!
对一个无心改过的恶人善良,那不叫善良,而叫愚蠢。
“伦克!继续!”
冷冷地看了眼中隐藏着一丝怨毒的郎树辉一眼,叶淳冷冷地冲伦克下达了继续的命令。
恰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自院门外响起。
而一听到警笛声响起,先前还一副生不如死凄惨模样的郎树辉顿时精神起来。
“警察来了……哈哈……警察来啦!让你们打我,这回我让他你们全坐牢,一个都跑不了!”
郎树辉满眼怨毒地望向叶淳,激动得放声尖叫。
从未有一刻,他觉得人民警察是如此的可爱。
他也坚信,只要警察一到,就能立刻收拾眼前这些暴徒。
再能打……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带枪的警察么?
到时候警察同志把枪一掏,眼前这些暴徒就得立刻乖乖投降。
“你这个混蛋,警察都来了,你还不把我放下来,难道你还想再多一条绑架罪吗?”
虽然依旧疼入骨髓,但郎树辉还是兴奋得对着还把他提在手里做势欲打的伦克咆哮起来。
在他想来,这警察都来了,眼前的伦克定然不敢再继续嚣张了。
不然的话,一条绑架劫持罪,就能多判他十几二十年。
然而……让郎树辉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声咆哮换来的,却是一计结结实实的耳光。
“啪!!!”
郎树辉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被抽飞了出来,打着旋的飞向了远方。
“无知的蠢货!”
冷冷地看了被打蒙的郎树辉一眼,伦克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
而就这么两句话,外加一计耳光的工夫,院门外已经响起了数量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看来警察们也知道这片工厂住宅区的路况,出警时都换了交通工具。
不然的话,他们可能还要再过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就这一点而言,郎树辉还是对警察们比较熟悉的。
“刚刚什么人报的警?”
摩托车发动机声响起不久,便熄声下来。
紧接着,几名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出现在了门口,当先一人面带威严的高声询问。
“是我……是我杨队!我是郎树辉,这些人要杀我,快救命啊!”
一见来人,郎树辉就如同见到的救星,发疯似地挣扎呼喊起来。
而一声到郎树辉的呼喊内容,那杨队顿时一惊。
等到他抬眼真正看清院内的情景,当下便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正抓着郎树辉的伦克。
“赶快给我把人放了,不然我有权力当场击毙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