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七野女真vs熟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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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会儿了怎么还有狼?”撒黑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当着夏子开的面羞辱他的婆娘,让他很是兴奋,今儿个干的有些过了,累得他只想现在躺下睡一觉。
就在这时,夏子开忽然眼冒凶光,一跃而起,拔出腰刀,发出一声狼嚎一般惨烈的喊叫,狠狠的向着撒黑的脑袋砍去。
撒黑的兵器还不知道丢在哪儿呢,猝不及防之下,本能的用双手去挡住脖颈,夏子开狠狠的一刀斩下,把他的两个手腕齐齐斩断,两只黑乎乎的肥手落在地上,鲜血从断处喷溅出来。
疼的撒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那几个汉人仆兵也纷纷发难,在狼嚎响起的一瞬间,便是挥刀砍向了身边的女真人。他们人数足足有七八个,这两三个女真人如何挡得住?正在夏赵氏身上操干的那女真兵最没防备,被一刀割断了喉咙,飚射出去的鲜血溅了夏赵氏一身,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
剩下的那两个女真人也是立刻身首异处。
夏子开正要一刀将撒黑结果,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狰狞,连着两刀,将撒黑的双脚也砍断。
撒黑疼的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儿,发出凄厉的惨叫。
夏子开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使劲儿的搓着,声音森冷的像是九幽地狱冒出来的亡魂:“你杀我全家,辱我娘子,羞辱于我,如此大恨,岂能让你就此死去,那太便宜你了!我们汉人有人彘只说,你知道么?”
他像是恶鬼一样狰狞的笑着:“就是把你的四肢都剁去,眼睛挖去,耳朵割下去,鼻子割下去,头发剃光,放在一口大瓮里面,养着你,让你每天疼的死去活来。但是偏偏就死不了!”
“对了!”夏子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狠狠的一脚跺在了撒黑那耷拉着像是一条鼻涕虫的**上,顿时便是把那条**碾成了一滩烂肉。
撒黑本来听的浑身剧烈颤抖,这时候身子猛地一挺,发出一声惨叫之后,脑袋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夏头儿,咱们快行动吧,迟些就要被发现了!”一边的王重光催促道。
夏子开点点头,瞪着剩下那几个目瞪口呆已经被完全吓住的汉人仆兵,恶狠狠道:“武毅伯爷的大军就在城外,我等已经听投诚,以为大军内应。你们干不干?”
几个汉人仆兵愣了愣之后,赶紧忙不迭的点头。
“把他给我捆起来!”夏子开指着撒黑道。
夏赵氏趴在地上,身子微微起伏着,一双眼睛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眼中了无生气。
夏子开一脚把伏在她身上的女真人尸体踢开,顾不得夏赵氏浑身的鲜血和秽物,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泣声道:“梦儿,梦儿,相公无能,害你受了这许多委屈。”
夏赵氏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夏子开,忽的,那迷茫变成了巨大的羞辱和恐惧,她埋头在夏子开怀里,双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腰,嚎啕大哭。
“好了梦儿,不哭了,不哭了!我们的大仇,我一定会亲手报,这些女真禽兽,我要杀光他们!时间紧急,我还要去开城门放大军进城。你就在这儿等着,哪儿都不要去,等着你夫君我去报仇!明白么?”夏子开轻轻的拍了拍夏赵氏的后背,轻声道。
夏赵氏看着他,一个劲儿的点头。
夏子开把自己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冲她坚定的点点头,站起身来,一摆手:“走!去开城门!”
外面早就已经乱成一团,五十余名仆兵一起发难,女真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杀的大败亏输,城门顺利的打开。
而这时候,努尔哈赤和**金早就已经带着各自的亲卫借着漆黑的夜色摸到了距离城门不过百余米的一处矮坡下面。
看到城头上用火把打起信号,努尔哈赤霍的翻身上马,大声道:“弟兄们,这是咱们野女真人归顺伯爷之后的第一战,必须要打得漂亮,打得精彩!报效伯爷恩遇,便在今日,随我杀!”
“杀!”来自伊尔根觉罗部的数百亲卫一起纵声大喊,在努尔哈赤的带领下,向着城门狂冲而去。
“他娘的,又让这小子快了一步。”一边的**金嘟囔一声,他拔出马刀,冲着自己的部下恶狠狠的吼道:“小崽子们,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比下去。也得让人瞧瞧,咱们第七卫虽然新建,却不是孬种!随老子杀敌!”
“杀敌!”又是一股铁流冲向苏里河卫。
而在他们身后,是一股更加庞大,数千人组成的铁流,奔涌而来。
努尔哈赤带人毫无阻拦的冲进城内,爆裂的马蹄声瞬间踏碎了夜色的沉静。
“大人,我为您带路!”夏子开打马而至,向着努尔哈赤大喊道。
努尔哈赤并未说话,只是手中巨刀向前一指。
守军驻扎在城门附近的有一个百户所,和其他的不同,为了保持战斗力,这个百户所全部都是女真人组成的,听到动静儿之后,百户赶紧带着人杀了出来。
看着这些斜跨在马上,衣衫不整,满脸睡意,有的还打着哈欠手里连兵器都没有的女真人,努尔哈赤暴喝一声:“儿郎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女真精锐!不要放枪,随我杀敌!”
杀敌!
野女真战士们把已经取在手中的燧发枪重新背回背上,手里高高举起了沉重的狼牙棒!
热血的吼叫彻底的把守军所有的困倦和睡意吓醒,他们看着这些杀过来的同族,他们和自己一般的面相,但是却是更加粗壮,更加的彪悍,更加的狂野,杀气毕露无遗。
“野女真!他们是野女真!”有的人发出惊恐的叫声。
野女真已经杀过来了。
尽管同是女真人,但是战斗力的差距是巨大的,努尔哈赤率领的野女真战士就像是一道红色的潮水,将守军彻底覆盖。
尽管同样使用的是祖传的狼牙棒和铁骨朵,但是守军手中的武器明显比对面的敌人小了两号儿都不止。武器和武器碰撞在一起,他们的狼牙棒被狠狠的荡开,然后被对面的野女真战士给把脑袋砸成稀巴烂,就像是踩爆一个西红柿。
一个野女真战士至少可以对付两个守军。
而努尔哈赤更是勇不可挡,他挥舞着双刀,像是天神一般冲入敌阵,无论敌人是什么武器,和他的巨刀相撞之后,都是会被重重的磕飞,然后接着,武器的主人也会被砍成两截。
很快,一个百户所的守军便是被杀光,而野女真战士无一战死,只有两三个受了轻伤。
光是努尔哈赤一个人杀死的守军,就足有十七八个,他的白铜战甲上已经浴满了鲜血,高大的身躯在猎猎火光的照耀下宛如魔神一般。
“大人,这边!”粉碎了拦路的螳臂,夏子开带着努尔哈赤上了主干道,直奔苏里河卫指挥使府邸杀去。
一路上,不断有小股的守军出来狙击,但是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便被碾碎。
夏子开带着人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纵声大喊:“武毅军杀过来了,放下武器,弃暗投明者不杀!”
“弃暗投明者不杀!”
声浪一**的传出去,震撼着那些汉人仆兵的心,当下便有不少汉人仆兵,扔下兵器跪在路边。
夏子开大骂道:“你们这些懦夫,扔掉武器干什么?滚起来,都给老子滚起来,拿起女真人发给咱们的刀,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战斗远远比努尔哈赤估计的要容易得多,听说武毅军大军杀到,汉人仆兵纷纷投诚,而城中的百姓,也大部分都是汉人,只有一小撮儿是女真人。听到街上的喊杀声,这些早就不堪其苦的汉人百姓竟然也没有了对战争的畏惧,纷纷走出家门,向外面观望,有的甚至在门口摆了案子,把家里的馍馍拿出来摆在上面,烧了热水,大喊道:“军爷辛苦,小的没别的孝敬的,您喝口热水,吃点儿干货,接着杀那些女真狗贼?”
而那些女真百姓,自然是纷纷缩在家中,求神拜佛,祈求保佑。
夏子开一边引路,一边鼓动,等到了城中央位置的时候,竟然已经聚拢了足有一千五百多号汉人仆兵。
苏里河卫的军队体系,几乎是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事实证明,女真人建立的汉人仆兵制度,在敌人势大的时候,不过是增加了一把对付自己的利刃。
来到了城中央的十字路口,夏子开道:“大人,指挥使府邸在东城,桑托那狗贼任命的苏里河卫指挥使就在其中,西边则是兵营,也驻扎了许多军兵,咱们先去哪儿?”
努尔哈赤侧头向**金道:“赵兄意下如何?”
**金摆摆手,扫兴道:“罢了,罢了,这次你是总管,这功劳我不与你争了。我去西边儿吧!”
努尔哈赤感激道:“多谢赵兄成全。”
**金已经策马奔了出去,声音远远的传来:“咱俩合得来,自家兄弟,说这些岂不生分?就算那狗贼的脑袋便宜了你,咱们还得比比谁杀的叛军多!”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儿郎们,杀!”
铁流一分为二,一向东,一向西,滚滚而去。
而他们后面的大队人马,则是并没有跟着去,解决那些女真人,有两位指挥使大人的亲兵就足够了,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他们以百户千户为单位,顺着各条街道穿插前进,在最短时间内控制全城,并且占领另外的几座城门,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努尔哈赤很快便遇到了阻挡。
桑托任命的苏里河卫指挥使倒是个硬气的,听说武毅军大军已经杀进城中,不但没有逃跑,反而领着府中的五百女真兵杀了出来,正好和努尔哈赤撞个正着。
双方的兵力都是五百,但是战斗力差距却是不小。
见到有拦路的,努尔哈赤也没客气,在双方距离还有一百步的时候便是下令开枪,五百支燧发枪一齐开火,顿时便把对面的女真兵给打了个稀里哗啦,伤亡近百人。就连指挥使,也很倒霉的被一颗流弹击中,整个额头粉碎,后脑勺都被掀了下去,红的白的飞出去老远。
然后离得近了一些,又是一**箭射过去。这一轮齐射造成的杀伤,比之刚才的枪击还要厉害得多,毕竟这个距离上,野女真使用的大箭的杀伤力要比铅弹还强,只要是被射中,立刻就是丧失战斗力。而努尔哈赤的巨弓更是恐怖,长矛一般的大箭射穿了一个人的胸膛之后又是把他身后那个人的脑袋钉碎这才停住势头。
直到努尔哈赤等人射完,对面的羽箭才稀稀拉拉的射来,熟女真比之野女真,力气都弱了不少,就连用的大弓的弓力都要小很多,射程本来就不远,现在就更近了。当然,比起一般的明军,他们的箭依旧是极有威力的。
收起了弓,野女真战士们又举起了狼牙棒和铁骨朵。
两道洪流撞在一起,一道一冲而过,一道全军覆没。
很快,便占领了指挥使府邸,也在死人堆中发现了战死的敌酋。
**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占领军营,杀伤女真数百,千余汉人仆兵投降。
到了子时中,战争全部结束。从亥时开始,到此时,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而已,战局顺利的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这时候,第六卫第七卫也已经控制了全城,虽然是野女真人构成的军队,但是从小旗总旗这些基层军官一直到千户这个层次的高级军官,第六卫第七卫的整个军官体系,全都是汉人构成的。他们都是从第一卫第二卫中抽调的老卒,战斗经验丰富,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在他们的带领下,武毅军迅速接管了全城。
“大人,那些女真人该如何处置?”在指挥使府邸前面,夏子开目光热切的向努尔哈赤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他是心里最为期盼迫切的。
努尔哈赤和**金对视一眼,道:“传令全军,伯爷有令,贼酋桑托,祸乱可木山地面,辖地内所有熟女真,尽是帮凶,杀伤汉人无数,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将其收拢,集中处置!”
“武毅伯爷要杀光可木山地面的熟女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夏子开大喜,告了个罪,赶紧向着南门奔去。
“娘子,梦儿!”夏子开推开城楼的大门,喜滋滋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武毅伯爷要杀光所有熟女真,咱们的大仇得报了……”
他的声音凝滞了。
城楼内,已经没有了活人。
夏赵氏靠在柱子上,合着眼睛,她的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她的左手还保持着一个握着的姿势,鲜血从胸前流出来,已经在她的身下湿了一地。她的脸上挂着安详的笑,显然走的时候,心情并不很差。
而在她身边不远处,被剁掉了双脚双手的撒黑也死了,或许用一滩烂肉来形容他更合适一些。他的身体表面,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身上的衣服被扒光,每一寸肌肉都被匕首划得支离破碎,哼了一个个的小肉块。他的脸,被完全割掉了,碎裂的鼻子,耳朵,被踩成碎片的眼珠子中流出来的黑色棉絮状的物体,到处都是。他的胸膛被破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子,他的肠子被拉出来很远,一直在城墙的垛口上缠了好几圈儿。
地上到处都是碎肉鲜血毛发,撒黑几乎就是被凌迟而死的。
可以想见,把他弄成这样的人,心中该是何等的恨意滔天。
夏子开目光呆滞,艰难的移动着脚步,走到娘子的身边。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已经冰冷的脸庞,似乎还不敢相信,娘子就这般离自己而去了。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地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用鲜血写成的字上。
“夫君,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就算是报了仇,也再不可能像过往那般,就算是你不嫌弃,我也嫌弃自己,这般去了,是最好的结果。撒黑是我亲手杀的,我把他的肉一寸寸的割下来,让他承受的痛苦,比人彘还要惨烈。
我很高兴,因为我的夫君,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夫君,我这就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莫要以我为念。我姨母家中有个表妹,住在柱邦大城,我们互相都是唯一的亲眷,她比我温柔,姿容也清丽,我没进过学,只能写字而已,夫君常嫌我说话不够雅气,她从小可被人称为女秀才呢!夫君可以把她接来,纳为继室。切记,善待自己,善待与她。”
“娘子啊!”夏子开抱着冰冷的尸体,爆发出一声压抑的的极低的哭声。
在努尔哈赤的命令下,武毅军士卒挨家挨户的搜查,把所有的女真人都驱逐到指挥使府邸前面的广场上。
是夜,苏里河卫一千女真士卒,另有女真百姓三千四百五十一口,被屠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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