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柴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
骆炜馨慢慢的品着咖啡,眼睛却定格在面前摊开的文件上,语气很是公事公办的味道,“既然由你们卓越期货做我们嘉泰基金的期货平台,那么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增派人手,这个派来的人员,必须得让我们选……”
柴卓棣笑着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无奈,“炜馨。”他轻声叫她的名字,音嗓悠远绵长,“从你回国到现在,整整五天了,除了当晚我们吃了一餐饭,就再没单独见过面,这今天好容易见一次面,你又摆开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样子……”
唉,若不是为了和这个工作狂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极忙的他又怎么会有时间来亲自谈卓越期货和嘉泰基金的合作?可是,自己这个借口都这么明显了,偏偏眼前人就是迟钝得毫无察觉,竟然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谈了一个小时的合作细则,让他既好气又好笑,心底汹涌翻滚的思恋浪潮实在是压不住了,只好出声点明,希望眼前人配合一点,莫要辜负春日的大好时光。
骆炜馨听了,就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不由愣住,柴卓棣的眼神温柔如水,眼底有浓浓的思恋在淙淙流淌,她心神一阵激荡,脸上公事公办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了,只好偏转微热的脸,撇着嘴低声埋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忙?哼……”
嘴上本来不想执行某人的六天归期,但心底却是一刻未停留的迅疾安排了诸项事宜,虽然爷爷说嘉泰基金业绩良好,运转良好,人员稳定,但对她一个没有做过基金的期货人来说,需要尽快熟悉的流程还是非常多的,以至于刚回到国内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和弗莱克交接,然后是连续的开会,还要按照爷爷的意思配合恒信总部搞慈善酒会,再然后还得执行爷爷的嘱咐和卓越期货合作,尤其让她郁闷又万万没想到的是——卓越期货竟然是柴氏名下的……哼哼,这个腹黑男,瞒得她好紧……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柴卓棣承认错误十分爽快,说话间,宽厚的大手就握住了她点在文件上的小手,轻声问,“今晚有空吗?”
骆炜馨不想就这么饶过他,美眸谑光流灿,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面前的文件,“假如这些合作的事宜完全按照我们提出的要求去执行的话……”
“ok!”柴卓棣立即笑着点头,飞速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甩开一边,“好了,公事结束,现在我们来谈谈私事的话题。”
他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手上微微用力,把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电光火石间,她已陷入他的怀抱,轻轻的抚摸她那头柔顺的长发,他的音嗓仿若清风划过琴弦,发出一声悠远绵长的微微叹息,然后是低如魔咒的三个字,“想我吗?”
骆炜馨把头埋在他胸口,云淡风轻的淡香伴着成熟男性体味在她鼻翼萦绕,咬咬唇,到底是抵不过多日来的想念和他温暖的怀抱,心底被压抑的思念被他的话引了出来,并如滴墨染宣的蔓延开去……双手刚想绕上他的腰侧,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卓越期货竟然是他柴氏旗下的,那临到嘴边的“想”字就被她忽然改了口,“……不想。”
“真的不想?嗯?”他忽然以舌尖舔恋她颈后敏感的肌肤,令她无法控制地喘出微声,只她才能听见的魅惑人心的低喃带着一丝得意,“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我,还好你的心透露了小秘密给我。”
“不想不想就是不想!你……讨厌……”额头抵着他的心口,她想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然而肺腑内不忿泛滥,满盈得让她就是不想让他得意,就是想和他对着干。
“喔,只能这样……”柴卓棣目心划过一丝了然,忽然将她按定在原地,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将下来,有些迫切还有些狂热,长久,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他轻声低喃,“……想我吗?”他问得执着,有点近似偏执的痴狂。
这个人,这个人,真是……骆炜馨不得不承认,感情这东西到底不同于其它,真就是无孔不入的深入骨髓,虽然最近忙得睡眠不足,但想念并不单单仅是一个“忙”字就能打发得了的,咬着唇忍了好一会,终在他一声接一声的询问里吐出来一个字,音量虽如蚊虫般细不可闻,但还是清晰的落入柴卓棣耳中——“想。”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柴卓棣的心里立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溢上来,他的眼底漾起了心情好到极点的笑意,不由伸出手去,用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优美唇线在勾起之后覆下,锁住她欲避不及的粉玫唇瓣,就是这美妙滋味啊,入魂不去……
骆炜馨很不配合,左躲右闪努力想要抽身出来,最后甚至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他虽眷恋不舍,但只好松开她,“怎么了?”
“这里是办公室,我可不想传出为了业务勾搭合作对象的绯闻,拜托你收敛点。”她微微喘息着斜睨他一眼,然后又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的门。
柴卓棣不由笑了起来,重又勾腰抱回她在怀中,温热的唇微蹭她发红的耳垂,“嘿,谁敢传我们的绯闻?再说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未婚夫妻,就算传绯闻也是甜蜜绯闻,来,放轻松,没人敢随便进来的,而且我办公室的隔音设备非常好,随便我们怎么做……”
骆炜馨听了,面上一红,立即瞪着眼当胸赏他一拳,“你……讨厌……”这是她自进入这个屋子第二次说的这句带着撒娇味道的话,只听得柴卓棣如痴如醉的心神激荡,忍不住又在她唇畔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伏在她的耳畔低声商量,“今晚有个家宴,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