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之舟?”陈子宁听了讶然道。
杨年松解释道:“这通天之舟倒也不是什么大的秘闻,很多世家门派都有记载,那是一条神奇的宝船,自三千多年前,每过上百年或者数十年就会在通天河的某个地方出现一次,每次都会流出数十件高品阶的灵器或其它珍贵的物品,而寻宝罗盘也是从宝船上流落出来的,而且就是十八年前出世的那次。”
水丹王呵呵笑道:“那一次,正魔两道聚集了上千人,连东海、南荒、西域和北原也来了不少强者,为了夺取宝物而大战数天,结果却便宜了那头蛟王,四十多件宝物,银蛟王占着地利,独得了十多件,让参与大战的正魔两道都失了脸面。”
金不换也笑道:“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头银蛟王本就是圣兽巅峰了,听说在那次大战中得了好几枚上古玉简和灵丹,说不定能让它突破至神兽境界。”
越静香奇道:“到底是何人要拍卖此物?听说这件寻宝罗盘当时也落到了银蛟王的手中,莫非是他不能运用,让其他的人拿来拍卖?”
杨年松摇头道:“来者修为高深,掩了面目,我也捉摸不透,更不知根底,不过那寻宝罗盘,我已见过实物,根据从通天之舟流出来的玉简记载和描述,确是真物不假。”
陈子宁听了心中一动,想起那次在通冥深渊中,燕好古与那几位魔道中人谈话时,也隐约地提过几句,只是那时陈子宁不知此事,也就不明其意,现在看来,说的就是通天之舟这事了。
崔明修又道:“听说你到枫叶岛来,是为了寻找几味灵药?不知可有收获?”
陈子宁摇头道:“没有,我要找的那几味灵药委实少有,遍寻不着。”
长生丹丹方来自修真界,陈子宁想在这一界中找全,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噢?是哪些灵药?说来听听。”
陈子宁道:“是石中乳、鬼精虫草、白玉参、千年火莲子和九难寒星实。”
崔明修听了叹道:“石中乳是调合圣品,鬼精虫草滋养神魂,白玉参延年增寿,补血益气,千年火莲子和九难寒星实一炎一寒,乃是阴阳二物中至纯灵药,世上少有,这五味药确实难寻。”
陈子宁听了却是大喜,这五味灵药由于少有,不见于一般的医书药典,陈子宁之前还一直担心这个世上并没有这五味药,现在听了这位六品炼丹师的话,心中反而踏实了,比找到了其中一味还要高兴。
崔明修又道:“这些灵药我平生仅见其三,不过那石中乳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便送你半瓶,权作回礼。”
陈子宁听了顾不得谦让,抱拳道:“那就多谢崔前辈了。”
崔明修伸手一招,手中多了两个羊脂白玉瓶,从一个玉瓶中倒了一半到另一个玉瓶里,将其中一个交给了陈子宁。
水丹王在一旁道:“想不到崔兄还有这样的宝贝,我虽没有这几味灵药,却知道其中之一的下落。”
陈子宁连忙道:“还请水前辈指点。”
水丹王道:“银树岛岛主范原是位五品炼丹师,他的药田里就有数株白玉参。”
“不知这银树岛在哪?”
水丹王笑道:“银树岛可不在千岛湖中,而是地处东海,远在数万里之外,不过这个月的二十五日,范原会到无罪城参加炼丹师大会,手中也许会带上一两株白玉参,来参与交易会,你可去碰碰运气。”
陈子宁喜道:“那再好不过了,我这次正好也是去参加炼丹师大会的。”
“你参加炼丹师大会?”水丹王讶然道。
见陈子宁点头,祝月婵奇道:“你莫非还是一个炼丹师不成?”
陈子宁再次点头。
黄穗笑道:“没想到你不但是名御兽师,还是一名炼丹师,真是少见。”
陈子宁在心中补充道:“实在我还是一名炼器师和炼阵师。”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毕竟这也太过惊人了。
水丹王回想了一下,道:“我听说这次炼丹师公会,曾向清华陈家送去了一张请柬,想邀请那名炼制了淬骨丹的三品炼丹师,莫非就是你的长辈?”
陈子宁道:“不是,淬骨丹是我炼制的。”
此言一出,水丹王和崔明修“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口中齐声惊叫道:“什么?淬骨丹是你炼制的?”
竹亭中的其他几人,个个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大人物,平时讲究个气度涵养,这时也纷纷动容。
水丹王和崔明修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他们才深深知道要想成为一个炼丹师有多么地不容易,不仅仅要求修为上功底扎实,对精神力的要求更是变态,炼丹师之所以如此稀少,并不是无因的。
一个一二品的炼丹师就是各大势力争相招揽的对象了,一名五品的炼丹师更是能出入皇宫,成为皇帝的座上贵客。
他们两人成为三品炼丹师时,已经分别是三四十岁了,这算这样,也被称为炼丹师中的天才,他们原以为陈子宁即使是炼丹师,也就是一品而已,没想到,陈子宁向他们丢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好半晌,这二人才重新坐下,看向陈子宁的眼光就像是看着一头怪物,又或是一件稀世珍宝,一个十六七岁的三品炼丹师,不知其他的人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水丹王道:“真想瞧瞧炼丹师公会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这事后,会有怎样的表情,相信一定比我们还要精彩。”
崔明修忍不住向陈子宁问道:“不知你的炼丹术传承自何人?”
其实这样的问法已经是犯了忌讳,四大神秘职业,其传承来自上古的修士,其中有许多不能告之外人的地方,连黄穗都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丈夫的衣角,崔明修被妻子提醒,不由老脸微红,他刚才是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并未细想。
陈子宁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答道:“家师自号‘山中老人’,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拜在了他老人家的门下。”
这个谎他是不得不撒,毕竟他的种种传承太过惊人了,必须有一个能掩饰过去的说法,连他对亲友和族人,都是这种借口。
亭中的众人互望一了眼,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