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宁再次掏挖一阵无果后,突然收了手,坐在草地上沉思起来,良久,突然昂首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因为陈子宁突然发现,那枚两年多来一直伴随着他,并改变了他一生的衍空戒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亲人与这两年来的种种经历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此时此地是幻境,还是他真的回到了两年前,并且再也得不到这枚神奇的戒指,只要他这两年的经历还在脑海,他这个山野间的少年同样会横空出世,如彗星般崛起,而且还将比以前做得更好。
陈子宁略为兴奋地站了起来,提出长耳兔,准备回到两年前的陈家村去看看。
他一步迈出,眼前的景象大变,不再是山坡,不再是云界岭,而是清华城外,属于他的那一处白杨庄外,而他也再次变回了十六岁的模样。
不过此时陈子宁顾不得检查自己的身体,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白杨庄的外面。
此时的白杨庄,正被三四千人团团围困,并猛烈地攻打,这些人却不是云界岭的山匪马贼,而是个个都有武士级的修为,不仅服装统一,其手中的兵器,身上的铠甲无不是精品之作。
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为何要攻打白杨庄?这一定也是幻境罢了。
陈子宁来不及细想这些,只见白杨庄的围墙上,清阳郡的总督何元通正大展神威,一人就将陈大、黄九望和黄继业三人逼在了下风。
另一个白发老者更是所向披靡,将陈道冲、陈道难、陈道洪及陈广鸣等陈家的十来位武师逼得狼狈不堪,处处见险。
其他的地方更是危急,参与围攻的人有上百名武师,实力完全压制着陈家的人,不少陈子宁熟悉的族人被这些武师或是一掌毙命,或是一刀斩下头颅,鲜血染红了地面。
那名白发老者突然使出了一件尺状的灵器,一道紫色雷光从尺上划去,将陈道冲等人击去数丈远,口出喷出了鲜血。
这是紫雷量天尺,五阶灵器,在四海楼卖给陈子宁的情报中,是那位黄家太上长老黄鹤源的灵器!
还未等陈子宁想明白,只见黄鹤源将紫雷量天尺再次一挥,一团紫雷在陈道冲的身上炸开,将其炸得粉身碎骨!
陈子宁双目一赤,突然狂吼一声,将全身的灵力贯注于日月山河鼎之中,只见这尊鼎炉上的炎日和银月飞了出来,一个洒出漫天的火焰,灼热无比,可溶金铁!罩向下面数千名参与围攻的人群。
一个分出两道银白清冽的光华,射向何元通和黄鹤源!快如闪电,迅疾无俦,其蕴含的能量雄浑强劲!
这件陈子宁从未施展的六品法宝,终于展露了它惊人的威力!
然而如此惊人的攻击,对正在进攻白杨庄的人,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那些火焰与光华仿佛是气泡一般,一触及人的身体,便化为乌有了,这些人对陈子宁、对日月山河鼎、对这些惊人的攻击看都未看上一眼。
陈子宁又使出殒离镜、化龙索、镇山印之类的灵器,却是一般的下场,只能眼睁睁看得自己的长辈,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族人,包括老弱妇孺,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而无能为力。
“这是幻境!这一定是幻境……”
陈子宁在心中一遍遍地念着,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一幕幕惨境依然让他目眦尽裂,几欲疯狂!
一面倒的屠杀结束后,来犯之敌一把火把白杨庄点燃了,陈家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倒在地上的尸体渐渐被火光所覆盖。
站在这冲天火光中,陈子宁却感不到一点热量,他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这个幻境在向他喻示什么?修道之人要折断七情六欲,抛开一切牵绊,只问长生吗?
陈子宁抬头向天笑了笑,在心中狂喊道:“不!”
“大道三千,并非只有忘情这一条路,就算只有这一条路,我也闯出另一条路,区区一幕幻境岂能动摇我的决心!”
此念一动,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不再是清华城外,而是来到了一座高山的峰顶,此时的峰顶却比阿鼻地狱还要恐怖,只见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道比大腿还要粗的天雷向峰顶上劈了下去!
其势狂霸无比,将峰顶劈得山崩地裂,仿佛末日降临!
而这在这峰顶之上,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撑起一道金黄色的光幕,正在迎接着天雷的到来。
这名青年羽衣星冠,服饰奇特,五官平凡,略带一丝清秀,唯有一双眼睛璀璨如星,瞳影里仿佛有无数光影变幻不定,让人永生不忘。
空中射下的天雷如龙似蛟,仿佛无穷尽般向青年砸来,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一件件灵器,一件件法宝抛出,却被天雷击个粉碎!
数十道天雷过后,这名青年终于开始力竭,金黄色的光幕暗淡下来,在一道青中泛黑的雷光中被劈了个粉身碎骨!
在那一刻,陈子宁突然心中一痛,刹那间明白了过来,幻境中的那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后的自己,难怪一见之下,陈子宁就感到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
这分明是在渡天雷之劫!而且是与青梧子当初同样的下场,渡劫不成,身死道消。
陈子宁愤怒无比,他十四岁得了衍空戒,更溶合了青梧子的元神,拥有上千年的修真经验,更在这圣澜大陆如鱼得水,人生得意,怎么可能再次步上青梧子的绝路?
为了打牢修真的基础,陈子宁慢慢煎熬,明明可以飞速进步,却被他一再压制,将功底打得完美无缺,为的就是不重蹈覆辙,顺利渡劫。
陈子宁望着空中缓缓散去的劫云,震声道:“我陈子宁向道之心天地可鉴,谁若阻在我路上,不管是天!还是地!不管是仙!还是魔!我都要打破它!”
话音一落,陈子宁离开了峰顶,来到了一处灵堂里,而灵堂里供人瞻仰的正是刚才的青年,也就是他自己,陈子宁更能听到灵堂外面,有一些人正在切切私语着。
“可惜了,如此年少就去世了,真是天妒英才。”
“是啊,现在陈家与季家、黄家皆有怨,与魔道又有仇,陈子宁这根顶梁柱一去,以后陈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可不是吗?陈子宁若在,那些人还不敢动,现在没了顾忌,陈家风光的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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