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韵与惜容篇 揭开记忆(爆更二)
子韵与惜容篇 揭开记忆(爆更二)
作者:
“真伤心,我以为你会看到我的诚意。”厉泽言有些失落的说道。
楚惜容微微诧异,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合作案,不由得紧紧的盯着他,嘴角带着微笑,“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所以才和我们公司合作的。”
厉泽言的俊脸上带着笑意,“你果然很聪明。”
楚惜容的小脸微微白了白,“你骗我的吧?”
“为什么要骗你?我明明就告诉过你,如果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我便会期待着我们的合作。”厉泽言的声音沉稳,看样子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楚惜容的柳眉蹙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要看清,他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
厉泽言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怎么?你是在考虑和我交往吗?”
楚惜容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是,我只是在想,眼前的人还是不是那个琥彦的厉总。”
厉泽言向她靠近了些,“你可以放心,如假包换。我说过,我想要和你更多的相处。”
楚惜容朝着他缓缓一笑,“除了工作之外,我并不想和你过多的相处。”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
忽而,厉泽言沉稳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可惜,我倒是很想和你探讨一下泡吧的乐趣。”
楚惜容蓦地转过头来,惊讶的看向厉泽言,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后,便又折了回来,面色带着隐隐的怒意,凑近他的旁边,小声道,“你调查我?”
厉泽言笑了笑,“不是调查,而是了解。既然要追求你,自然要了解你的所有喜好。如果不是这番了解,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般多变的模样,文静优雅的楚小姐竟然还可以化作深夜里的妖精,真是让我惊喜。”
楚惜容看到他眼中的戏谑,便知道他是想捉弄自己。
她向周围瞥了一眼,看到似乎没有人往这边看,嘴角便缓缓上扬,忽然伸手一拉,便拉住了厉泽言面前的领带,将他带向自己,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楚家的大小姐,还有很多种模样,只怕你见识不起。”
在厉泽言的诧异中,楚惜容随手松开了他的领带,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冷意,眼中还带着警告。
她只会向她的父亲低头,别的人,她绝对不会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更不会向任何试图威胁自己的人妥协。
她就是在以这种方式警告厉泽言,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是他想要四处宣扬的话,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一阵惊讶过后,厉泽言便反应过来,俊脸又再度浮起了笑容,微微躬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缓缓说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呢?”
厉泽言见到楚惜容的柳眉蹙起,便又笑了笑,“如果我以合作伙伴的方式邀请你跳舞,你也不接受吗?”
楚惜容闻言,柳眉缓缓舒展,迟疑了几秒,还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虽然她有些不爽,但是,他作为合作伙伴邀请自己共舞,她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厉泽言的嘴角带着笑容,执起楚惜容的手,轻揽着她的腰肢,带着她翩翩起舞。
厉泽言不愧是有名的绅士,不仅为人沉稳,而且舞步也很熟练,跟在他后面跳舞会觉得十分的流畅,甚至觉得跳舞也是一种享受。
一舞完毕,厉泽言便缓缓松开了楚惜容的手,笑着说道,“楚小姐跳起舞来果然让人惊叹。”
楚惜容知道他在一语双关,便故意微笑着回应他,“彼此彼此。”
厉泽言的嘴角的笑意更浓,楚惜容便这般淡然的看着他,丝毫不惧。
只是一个温润的男声打破了他们此时的对视,“可以邀请你跳一曲舞吗?”
楚惜容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到了舒子韵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在很礼貌的邀请她。
她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可以邀你共舞一曲吗?”舒子韵见她没有回应,便再问了一次。
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似乎是在好奇她的回应。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楚惜容自然不会拒绝舒子韵的邀请,她不会让他下不了台。
况且,跳舞本来就是一种社交活动,算不得什么。
不知道这些是真正的理由,还是楚惜容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
但是,毫无疑问,在看到舒子韵邀请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满溢的喜悦。
她未曾想过,他会来邀请她。
毕竟从进入这场舞会开始,他们就没有说过话,连招呼也没有打。
所以,她以为他就这样打算和自己一直冷战下去,未料到,他竟然会主动邀请自己跳舞。
她在心中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想了想之后,她还是伸出了手,回应了舒子韵。
舒子韵的俊脸浮起了一抹欣喜,而后便挽起了她的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她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到了那张与自己十分相近的俊脸,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楚惜容的心脏不由得快速的跳动着,心中的喜悦似乎要跳将出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除了醉酒之外靠的这么近,也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可以靠在一起。
她忽而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便瞥向了舒子韵的身后。
她怔了怔,江可曼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委屈。
她暗自移开了视线,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这种快乐是向别人借来的,是虚假的,是不属于她的。
音乐声缓缓响起,楚惜容也听着音乐缓缓开始了舞步。
播放的音乐是慢节奏的华尔兹,所以,他们的舞步也比较慢,一旦身子慢了下来,楚惜容的脑袋就开始了胡思乱想。
她暗自瞥了一眼舒子韵,见到他的神情认真,看起来就像是陶醉于音乐中,不自觉的随着音乐缓缓起舞一般。
她缓缓垂下眸子,低着声音,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为什么要邀请我?”
舒子韵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又快速的跟上了节拍,再次融入了进去。
他低头看向楚惜容,眸中浮动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缓缓出声,“因为,我想和你跳舞。”
楚惜容怔了怔,嘴角又带着笑意,“你是想要和我切磋舞蹈吗?”
舒子韵紧紧的盯着她,“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楚惜容故作不解,“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
舒子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抿了抿唇,神色变得十分认真,眸中只倒映着她的身影,“惜容,我不想做你的弟弟。”
楚惜容的秀眉蹙起,面色有些不悦,“什么意思?”
舒子韵刚要张口回答,音乐声便停了下来,两人这才发现,此时已经一曲结束。
既然一曲舞已经跳完,他们也没有在一起的理由了,她也该将他还回去了。
所以,当意识到舞曲已经结束,楚惜容便松开了舒子韵,兀自走向了人群中。
为了掩饰自己低落的心情,她故意和别人聊了起来,融入其中。
舒子韵看到楚惜容快速的逃开自己,宛若自己是可怕的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端起了服务生送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楚惜容虽然在和别人闲聊着,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的懊悔,她刚才要是迟点离开就好了,她还没有弄明白,舒子韵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讨厌自己,所以不想做她的弟弟了吗?
但是,如果他真的讨厌自己,又为什么要主动邀请她跳舞呢?
她的脑袋有些乱了,心想着自己应该套出他的话之后再离开,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就在楚惜容微笑着和那些富家小姐聊天的时候,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正缓缓向她靠近。
他的相貌一般,下巴处还带着一条淡淡的疤痕,他向远处看了看,而后又转头看向了楚惜容,向她继续靠近。
江可曼正端着酒杯,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
她将酒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潋滟的红唇又向上轻轻的勾起了些。
“咦?这不是楚惜容吗?”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那些富家小姐们的谈话,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楚惜容也缓缓抬眸,看向来人,她暗自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但是她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
那个男人向楚惜容走近了些,表情惊讶,“楚惜容真的是你?”
他围绕着楚惜容走了一圈,双手背于身后,眼睛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没想到你打扮的这么淑女,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
楚惜容的秀眉微凝,“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那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楚惜容,你不认识我可以,你倒是认识我下巴上面的这条疤痕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下巴。
楚惜容的视线也不由得跟了过去,那是一条一指长的疤痕,虽然淡了不少,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觉得这条疤痕像是一条吓人的蜈蚣,缝合起来的皮肤像是蜈蚣的密密麻麻的脚,看起来有些骇人。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你做过的事情,自己应该还记得吧?”那男子仍然继续说着。
楚惜容的秀眉微蹙,暗自在脑中搜索着与此有关的记忆。
他提到了十多年,又说到了疤痕,难道他是自己留学时候认识的人吗?
她想到了自己初高中的那段时间确实特别混,打架斗殴,抽烟喝酒,除了嫖赌吸毒之外,怕是什么事都做过。
被她打伤的人自然也不少,但是,被她打伤,还是中国留学生的,就比较少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眼前的男人,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徐明城。”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被自己打伤,又对自己抱有恨意的男人,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应该就是他无疑。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那男人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却是浓浓的恨意,“时隔了十几年没有见,你应该不会忘记了我这个老同学吧?”
楚惜容的秀眉已经皱起,面色不悦,“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并不是同学。”
“别这么无情嘛,我们虽然不是同学,但也算是校友了。这么多年不见,你难道就不想和我叙叙旧吗?”徐明城的嘴角带着坏笑,语气轻浮。
楚惜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秀眉越皱越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般让人讨厌。
那还是楚惜容十七岁时候的事情了,她当时已经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是有名的大姐头,有着自己的一方势力。
徐明城则是比她大一届的学长,也是混混,领导着另一方势力。
就像中国有句古语说的那般,一山不容二虎。
徐明城命令她臣服于他,听从他的调遣,将手上的势力献给他。
楚惜容不愿意,她从来都是宁折不屈,自然不会轻易的向他低头。
徐明城便向她下了战书,要与她一决胜负。
当时她比较年轻,又意气风发,最受不得别人的挑衅。
所以,她自然是迎战了。
她以为会是一场两大势力的火拼,就没想到,徐明城是个卑鄙的男人。
他故意抓走了总是跟在她身后的一个英国女孩,贝基,同时,也是她的好友。
以贝基为饵,诱她上钩,当时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动脑袋思考,直接带着几个人就凭着一时的义气冲了过去。
当时的场景,她大概永生难忘。
黑暗的屋子里,散乱一地的衣服,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淫笑声,交织成一片。
她当时就怔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她不敢相信,但是那个柔弱的金发女孩就这样被一群学长轮了。
她生硬的转过头,看向自己,干裂的嘴唇动了动,“rong。”
因为叫喊,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无比,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求助,而是呼唤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滔天的愤怒席卷而来,她冲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直接将那些压在她身上的臭男人推开。
她看到贝基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她使劲的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重新裹在她的身上。
她看了看自己,冲着自己苍白的笑了笑,而后便晕了过去。
楚惜容注意到她的身下一片血迹,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要杀人!
她愤怒的看向那些罪魁祸首们,却见他们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态度,反而十分得意,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
他们看到她带着人冲了进来,一点都不惊慌,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互相商量着等会要怎么玩她。
楚惜容看向周围,这才发现,她和她的人已经被包围了。
对方差不多有五六十个人,全是又高又壮的男人,而她只带了十几个人。
这是他们布下的陷阱,为了引诱她而来的陷阱。
徐明城从阴影中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他的衬衫敞开,一看就是办过某种事的样子,不用猜想,楚惜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第一个!
楚惜容抱着贝基,看着徐明城那满脸的笑容,她愤怒的想将他的那张脸给打扁。
徐明城向她走近,瞥了一眼她怀中的贝基,而后又看向楚惜容,嘴角带着笑容,“你如果早臣服于我,不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吗?如果你继续反抗的话,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他微微一顿,故意向楚惜容靠近,嘴角笑意更浓,“哦,对了,她刚才可是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希望你救她呢。不过,她太吵了,我给了她几巴掌之后,她就老实了。她的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简直就是让我爽的不行。”
楚惜容心中的怒意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她缓缓放下了怀中的贝基,而后站在了徐明城的面前,眸子紧紧的盯着他。
徐明城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反而故意低头靠近,“你知道吗?她刚刚的眼神也和你很像。我倒是很期待,你要是被做了同样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楚惜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心中已经怒极,直接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而后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将他反手扣在背后,拿出了前几天刚从别的混混身上缴获的不锈钢手铐,迅速将他的手拷上,使他无法动弹。
同时,她又将藏在口袋中的锋利的瑞士刀拿了出来,极快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也好奇,这把刀从你脖子上穿过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徐明城低头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刀的时候,瞬间就被吓坏了,顾不得被打得流血的鼻子,连忙求饶,“别,你别冲动,我错了。”
楚惜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心里只是恨不得将这样的人渣千刀万剐,听到了他的求饶声,她只会觉得更加愤怒和恶心,便故意将刀紧贴着他的脖子,“现在才知道错了,是不是有点晚了?你刚才不是还想上我吗?啊?你倒是上啊!老娘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上啊!”
她说着,便用力踢了徐明城一脚,使得他迫于疼痛而跪了下来,她将手中的刀又向前贴近了些,锋利的刀口在他的脖子上悄然滑过了一丝血迹。
感受到脖子处的淡淡的疼痛,徐明城顿时就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看到楚惜容的眼中满是怒意,便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越想越害怕,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突然落了下来。
楚惜容的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怪味,她向下瞥了一眼,看到了徐明城那湿漉漉的裤子,眼中迅速浮起一抹厌恶,冷嗤道,“就凭你这胆小的个性,也想要我臣服于你?你配吗?”
徐明城顾不得此时的羞耻感,满脸都是泪水,哭着说道,“我不配,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招惹你了。”
楚惜容胸中的愤怒并未消失,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以后?那你对贝基做的事呢?你打算怎么还?”
徐明城哆哆嗦嗦的瞥向了那已经晕过去的金发女孩,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可以赔她一大笔钱。”
楚惜容眼中的厌恶更浓了些,冷声道,“钱,我有,她不需要你的那几个钱。”
徐明城顿时慌了,“那你叫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娶她吧?让我娶一个公交车?”
楚惜容稍微平息些的怒意立即又再次涌起,完全凭着冲动,下意识的便抽出手,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怒骂道,“人渣!”
楚惜容下手用足了力气,徐明城被抽的直接偏过了脸,嘴角也流出了血。
徐明城低下头,向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中混杂着一颗牙齿,徐明城顿时暴怒,直接站起身来,嘴里大声骂道,“,臭婊子,老子和你拼了!”
既然对这个女人怎么求饶都没有用,这个女人又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还不如拼一把,反正他人多势众,大有胜算。
徐明城的手下们看到了老大突然反抗,本来安静下来的他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向着楚惜容靠近。
楚惜容没想到徐明城竟然敢反抗,手上的尖刀因为他的反抗而不小心划到了他的下巴。
随着徐明城的一声惨叫,一道狭长的伤口迅速出现,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不停流淌。
看到了出乎意料的场景,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全都僵硬在那里。
徐明城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下巴,看向楚惜容的眼中满是恨意,愤怒的指着楚惜容喊道,“你们谁能给我弄死这个女人,我就给谁一千万英镑!”
他身后的手下们都十分惊讶,看了看愤怒的徐明城,又看了看楚惜容,很快便蜂拥而上。
金钱的诱惑,永远都是无敌的。
不消片刻,楚惜容就被一群男人团团围住,他们渐渐的向她靠近,就宛若是在向食物渐渐逼近的豺狼。
楚惜容很清楚自己走到了末路,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这么多人的。
她带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抓住了,她被抓住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校方会带着警察突然出现。
虽然不知道警察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对她来说,进监狱总比落入徐明城的手里会好过些。
后来,楚惜容被楚家花费重金从警察局保释出来,但是同时,她也因为这件比较恶劣的校内斗殴而被开除了学籍。
也因为这件事,她的母亲直接被活活气死,她也成功成为了楚家的污点人物。
回国之后,楚惜容一直托人打探贝基的消息。
恰好她母亲去世的那天,英国那边的朋友传来了消息,那个金发女孩在被警方发现后就被立刻送到了医院,虽然生命没有危险,但是子宫受损,终身不孕。
那几天,楚惜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她的父亲没有管她,楚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管她,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人,生死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想了很久之后,楚惜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仅是伤害自己,更是伤害了别人。
她来到了母亲的墓前,心中满是懊悔,虽然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她不能哭,因为罪人没有哭泣的权利。
她在心中不停的忏悔,暗自发誓,她会拼尽自己的所有守护楚家,一辈子只为家族而活。
之后,她便去请求楚兴华,请他再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楚兴华没有理会她,只是当做没有看见她一般。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楚惜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躬下身子,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祈求着她的父亲,直言自己愿意为楚家牺牲一切。
楚兴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点头。
点头的原因,不用说楚惜容也明白,因为她是楚家的唯一血脉,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她确实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后来,楚惜容便被送到了英国的另一所教育以严谨而闻名的学校去就读,将以前拖下的课程全部都从头来了一遍。
这才有了如今的楚惜容。
看到了曾经的死对头,楚惜容过去的记忆慢慢复苏,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年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她的心情一时间也变得有些沉重。
她看向徐明城,秀眉缓缓蹙起,冷声道,“我和你并没有任何交情。”
徐明城的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怎么了?怕我揭穿你,所以现在急于和我撇清关系么?”
楚惜容的秀眉越蹙越紧,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出现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以他们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是叙旧那么简单?
看这架势,他是来找自己算账来的。
徐明城见楚惜容没有说话,心中暗想,我看你这个女人还能平静到几时。
他看向周围的宾客们,笑着说道,“大家应该都不知道吧,楚家的千金,楚惜容小姐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因为她是全校最有名的女混混。”
此话一出,众人都一阵吃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楚惜容,似乎都觉得难以置信。
徐明城的嘴角暗自浮起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又转头看向楚惜容,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家似乎都觉得很难相信呢。也对,又有谁能够想到,眼前这个文静优雅的楚小姐,曾经是纵横校园的女混混,是校园里的一大恶霸呢?我只能说,楚惜容,你将自己伪装的太好了,你以为回国之后,便可以将自己丑陋的过去都抛弃了吗?你以为你转换形象,就可以和过去告别了吗?那些就是你的过去,你是无论如何都推卸不掉的。”
楚惜容周围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本来和她靠近聊天的世家小姐们都像是躲避害虫一般快速的向旁边移动,仿佛一靠近她,就会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惊讶,惧怕,还有嫌弃。
楚惜容对这些目光都毫不在意,她并不惧怕他们的指指点点,也不怕他们的异样的目光,但是,她不能给楚家蒙羞。
她已经给楚家蒙羞了一次,她不能给楚家蒙羞第二次。
况且,父亲那边,她也不好交代。
楚惜容平静的看着徐明城,缓缓开口,“所以呢?你特地跑来这种公共场合污蔑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污蔑?楚惜容,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怂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敢承认了?”徐明城的嘴角带着冷笑,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自己的下巴,“那这个呢?这条疤痕可是你亲手造成的,这你也不愿意承认吗?”
楚惜容暗自握紧了手,面色却仍然佯装平静,反问道,“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徐明城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他没有想到如今的楚惜容变化这么大,竟然变得这么成熟有心计,竟然故意抵死不认,想要试图赖掉这件事。
他说了这么多话,都无法激怒她,反而被她反咬一口,竟然说他是污蔑。
楚惜容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微微一笑,“徐明城先生,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我问你法律在哪里,你是不是要回答,‘我就是法律!’”
楚惜容故意的嘲讽,使得身旁的众人都不由得捂着嘴偷笑起来。
徐明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语气中的怒意更浓了些,“我是说,我脸上的伤疤就是证据,我的记忆就是证据。”
楚惜容缓缓一笑,“所以,你说了这么久,还是在空口说话,也就是说你的手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是吧?”
徐明城顿时恼了,“楚惜容你这是在狡辩,我明明有证据。”
“那你直接拿出证据来,不就好了吗?”楚惜容丝毫不惧怕他,更加有力的回击他。
她已经猜准了徐明城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单凭着他一口的胡言乱语,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要她死不承认,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徐明城被楚惜容逼得气急败坏,不停的想着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楚惜容的过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道,“楚惜容,你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去,难道你也不愿承认自己曾经的朋友了吗?”
他微微一顿,嘴唇微微动了动,带着笑意,“比如,贝基。”
楚惜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兀自睁大了双眸,眼睛紧紧的盯着徐明城,看向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吃了一般。
徐明城见到楚惜容的表情变化,便知道这招对她有用,他可以像十几年前那样,故意激怒她。
在这种地方激怒她,只会让她下意识的卸下自己的伪装,露出自己真正的模样。
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便可以成功了。
徐明城的脸上满是笑容,“看来,你还记得她啊。我以为你抛下了自己的过去,连自己的朋友也抛下了呢。”
他顿了顿,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浓,“也是,贝基可是为你受了不少罪,你若是连她都忘了,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楚惜容的心中迅速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气,即便是过去了十几年,那日的情景,她还是未能忘怀。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孩看向自己的表情,铺天盖地般的无助,还有那种满满的悲伤。
她看到徐明城脸上的笑容,真有一种直接挥拳,将他直接打倒在地的冲动。
因为愤怒,她的身子都在轻轻的颤抖,她紧紧的抿着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贝齿暗自咬着唇瓣,眼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徐明城继续挑衅她,“你倒是脱胎换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贝基应该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吧。”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楚惜容的心中的怒气不断上涌,他明明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贝基也不会变成那副惨样,一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当时的贝基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却遭受了那种残忍的对待,而这些人渣却在安然无恙的活着,丝毫都没有为过去的事情进行忏悔。
面对徐明城挑衅的话语,楚惜容已经气极,看到他那恶心的嘴脸,她就想将他那张脸直接打烂!
她是这样想的,她也准备这么做了。
她的右手已经暗自握紧成拳,看向徐明成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狠意,随着她心中的怒气不断上涨,她的拳头也正在缓缓上扬。
忽然,一股力量阻挡住了她上扬的拳头,她兀自转头,看到了舒子韵那温和的俊脸。
她暗自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拳头被他握于他的大手之中,恰好被他的手包裹住,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的秀眉已然蹙起,眉眼中还带着隐隐的怒气,只是神色有些讶异,似乎惊讶于舒子韵的突然出现。
舒子韵看向她,俊脸上带着温润的浅笑,大手却暗自将她的手握紧,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楚惜容的神情疑惑,看到舒子韵缓缓转过头,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徐明城,缓缓一笑,“这位先生,你从头到尾都在嘲讽惜容,说她以前是混混,但是你却拿不出丝毫的证据,这样不就成了自说自话吗?”
“你自己问问楚惜容,我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徐明城愤怒的指向楚惜容,“她要是不肯承认的话,你就该问问她,贝基到底是谁。”
舒子韵的神色不变,嘴角的微笑十分温和,“惜容已经说了,都是假的。只是你一直不听她的回答,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而已。”
他在和徐明城说着话,大手却下意识的将楚惜容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楚惜容微微一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宽阔的肩膀,皱起的秀眉缓缓舒展,眼中的怒意也渐渐消退,一股暖流缓缓的从心底向上涌动,温热温热的。
那一瞬间,楚惜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保护过别人,也被别人欺负过,但是她从未被人这样保护过,也从未这样躲在一个男人的背后。
她从未想过依靠任何人,但是,此刻,她却有了依靠别人也不错的想法。
原来,被人保护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让她感觉很美好。
还未等徐明城辩解,舒子韵又问道,“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先生,你有这场舞会的邀请函吗?”
徐明城的脸色瞬间白了白,支支吾吾道,“我,我”
一提到邀请函,他就不由得心虚了。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在宾客邀请名单之列?
他当然没有邀请函,他能够进来也是依靠那个女人,是她帮他趁着保安不注意混进来的。
舒子韵面带微笑,“这位先生,你既然没有舞会的邀请函,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呢?还是说,你是被人收买,故意混入宾客当中,借此机会污蔑惜容呢?”
说着,他嘴角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不见,视线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徐明城,眸中缓缓浮起了一抹厉色。
诡计被人拆穿,徐明城的脸色顿时惨白,目光下意识的便越过人群,往远处看去,只是方才还在和他使眼色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的心中立刻便慌了,当即便明白他是被别人推出来当枪使了。
没有了倚仗,他已然慌乱了。
如果继续硬磕下去,他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会让人们对楚惜容有些怀疑,但是不会真正的相信楚惜容以前的事情。
这个站在楚惜容身旁的男人看起来气度不凡,想必是个有钱有势的主,相较之下,他早年就因为家中生意败落而落得一无所有,如何能够抗衡过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他因为楚惜容的事情而找自己算账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如果他不继续下去,无疑就是在承认他刚刚所说的话全是污蔑,那便从反面证明了楚惜容是清白的。
他不好过,又怎么能让楚惜容好过?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抉择的时候,他的双手突然被人从背后抓住,他大吃一惊,立即转头,看到了自己的身后站着两个保安,便怒吼道,“你们做什么?你们就是这样对客人的吗?”
厉泽言从那两个保安的身后走了出来,缓缓走到了徐明城的面前,冷沉着声音说道,“我已经咨询过主办方了,宾客名单上可没有你的名字。你未经邀请便偷偷混进来,还干扰舞会秩序,侮辱客人,还是去派出所里待几天吧。”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别被楚惜容骗了,她就是个虚伪的女人!”徐明城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周围的人大声喊道。
厉泽言的面色有些不耐,冲着保安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将这个男人带走。
徐明城一边被保安拖着往外面走,一边嘴里对着楚惜容骂骂咧咧,说出的话十分难听。
宾客们都将目光投在了楚惜容的身上,想看她的表情,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戏八卦的态度,想要知道那男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楚惜容是个不会撒娇的女人,此时的她只是神色平静,似乎刚才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太多影响。
纵使她的心中有着对徐明城的愤怒,有着对贝基的愧疚,还有着对过去的那段回忆的悲伤,但是她都会将这些痛苦都掩藏下来,不让别人发现。
舒子韵一回头,看到了她那平静的容颜,反而更觉得心疼,周围尖锐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上,舒子韵抿了抿唇,便拉着她的手直接穿过人群,向外走去。
楚惜容怔了怔,想要挣开他的手,但是一想到他刚刚站在自己面前,挺身护着自己的样子,顿时就觉得无法放开这双温暖的手。
她的眼中浮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在挣扎,在抉择,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任由舒子韵拉着自己,一直向前。
她低下头,眼中只看到了他与自己紧紧相牵的手,便想暂时将周围的一切都忘却,只想着跟着他,一直走,直到走到世界的尽头。
厉泽言本想走过去看看楚惜容有没有事情,只是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楚惜容被舒子韵拉着往外走。
他的眉头迅速皱起,目光落在了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上,眸色顿时深了些,他将视线转移到楚惜容的脸上,却看到她的嘴角微微泛起的笑容,眸中迅速滑过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他的脚步蓦然停住,看着那两道身影越过人群,越走越远,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此时,宴厅的角落处站着一个优雅温婉的美人,只是她的目光也随着那两道身影不停的移动,而且眼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浓浓的恨意。
舒子韵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一时冲动将楚惜容拉了出来,走出了宴厅之后,他就后悔了。
上次惜容说了,要是再有第三次的话,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他只是突然很心疼她,想要将她带离那种满是尖锐视线的地方,不想让她再因为周围的陌生人而受到委屈,所以,他的身子便随着自己的心动了起来,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了出来。
舒子韵转头来,看到了自己正拉着楚惜容的手,下意识的便快速松开,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想要向她道歉,却见她突然抬起了眸子,认真的看着他,“谢谢。”
舒子韵顿时一怔,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神色疑惑的看着她。
楚惜容对着他缓缓一笑,“谢谢你刚刚维护我。”
舒子韵这才明白过来,也笑了起来,但是想到了她上次对自己说的话,怕她误会,便立即说道,“没关系,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思,必然会疏远自己,那他们现在的关系必然也会随之崩坏,所以,他不能让她察觉。
他只能做她的好朋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只要能够让他待在她的身边,他也就满足了。
楚惜容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复而又努力的扯起嘴角,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低声喃喃,“是啊,我们是好朋友。”
舒子韵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只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舒缓心情,楚惜容主动提了出来,“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去酒吧玩一玩?”
舒子韵立即面露欣喜,要知道楚惜容已经几个月都没有主动邀请自己了,今天竟然难得邀请他,他的心里真的是高兴坏了。
但是,为了更加和谐的与她相处,他不能过多显露自己的情绪,只得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好。”
楚惜容见他答应了,脸上也不由得浮起了笑容,忽而想起了什么,便黯然的垂下了眸子,“还是算了吧,你女朋友在这里,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舒子韵的俊眉皱起,“惜容,其实我和她”
他说了一半突然止住,他不能说出他和江可曼之间的关系。
只有他在楚惜容面前保持着自己不是单身的状态,楚惜容才不会防备他,才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所以,他不能说。
楚惜容却不知道舒子韵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听到他提起和江可曼,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集中注意力听着,可不料他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她忍不住抬头,紧紧的盯着他,暗自期待着他能够继续说下去,最好能够说出她最想听的话语。
只是,舒子韵偏偏话锋一转,拿出了手机,“我给她发个短信,等下司机会送她回去。”
楚惜容长睫低垂,暗自掩下了自己心中的失落,故作平静的等着舒子韵处理他的事情。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楚惜容坐在吧台边,向舒子韵举起酒杯,小脸微醺,嘴角却带着笑容,“来啊,继续喝!”
舒子韵见她已经有了醉意,便按住了她手中的酒杯,温声劝道,“别喝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这也叫多?我还能喝好几倍呢?”楚惜容一边笑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着舒子韵靠近了些,小声的对他说道,“其实,我有个秘密。”
舒子韵的神色立即紧张起来,忍不住向楚惜容靠近了些,“什么秘密?”
楚惜容笑了笑,“陪我跳舞,我就告诉你。”
舒子韵一阵诧异,但是紧接着,他就被楚惜容直接从座位上拉起。
她拉着他的手向舞池走去,走了几步,便回头笑着看向他,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的波浪般的卷发散落在肩头,她的脸颊因为酒意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美丽的红唇宛若娇艳的玫瑰花瓣,鲜嫩欲滴。
她的那美丽的红唇轻轻上扬,温暖的小手紧紧的拉着他,声音兴奋,“快来,这里很好玩。”
舒子韵的眼中缓缓浮起了一抹宠溺,嘴角也随之慢慢扬起,牵着她的手,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了她的身旁。
即便她只有醉酒的时候才会牵自己的手,他也会觉得此刻十分的幸福。
醉酒后的楚惜容褪去了平日里的成熟稳重,带着几分往常从未出现过的可爱。
楚惜容将舒子韵拉到了舞池中央后,便松开了他的手,而后便陶醉于动感的音乐,随着音乐一阵乱舞。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平时跳的动作,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在跳,不停的晃动着双手,摇摆着腰肢,头发也跟着音乐不停的乱舞。
她已经成功的将自己从一个优雅成熟的都市白领变成了一个爱疯闹玩爱闹的神经病。
她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似的,不停的甩动着自己的头发,待到她的头发凌乱,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她便冲着舒子韵一直笑。
舒子韵甚是无奈,只得用修长的手指替她拨开脸上的发丝,而后将她的头发带到耳后。
她嘻嘻的笑着,而后又继续重复着自己的舞蹈,时不时的拉着身旁的舒子韵一起疯闹,等到她的头发再次乱掉的时候,她又再次凑到他的面前,小脸漾起一阵笑容。
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她,他的心仿佛都要被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给融化了。
在他的心中,楚惜容在工作上冷静自持,在私下里大方而又热情,她成熟而又稳重,总是以大姐姐的身份照顾着身边的人,爱为别人着想。
她可以十分热情,也可以十分冰冷,她就宛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时而散发出来的迫人的压力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向她臣服。
有时候,她的能力和魅力甚至会让他自惭形秽。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不自量力的将这个女人放在手心里去宠爱,想站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即使,她不需要。
他没有想到,醉酒后的她舍弃了平日里成熟自强的外表,化成一个有些俏皮的领家女孩,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不过,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觉得她可爱,她怕是会生气的吧。
舒子韵看着楚惜容,眼神满是宠溺,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轻柔的帮她梳理好头发,自私的祈求着时间能够过的慢些。
毕竟,这是他和她第一次这么亲近,也是她主动靠近自己,他只是想留下更多的回忆,以便于日后拿出来聊做安慰。
楚惜容疯闹完了之后,似乎有些累了,拉着舒子韵便上了楼,还吩咐着小陈送几瓶好酒上去,让他们继续喝。
再次来到楚惜容休息的房间,舒子韵不自觉的便想起了上次自己醉酒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尴尬。
但是,楚惜容已经喝得半醉,哪里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只是拉着舒子韵一起喝酒。
舒子韵看她越喝越多,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但也知道劝她无用,便故意和她说话,借机转移她的注意力。
“惜容,你刚刚说过,陪你跳舞,你便告诉我你的秘密。”舒子韵的嘴角带着浅笑,温润出声。
楚惜容举起酒杯的手稍稍一顿,她的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便握紧了杯子,抬眸看向舒子韵,“你想知道吗?”
舒子韵看到了楚惜容的模样后,心脏猛然一震。
她的眸中的醉意已经退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舒子韵的心脏顿时收紧,他从未看过这样的楚惜容,她会大笑,会冷漠,会平静,会疯狂,但是,就是不会悲伤。
他很清楚,她眼中的那抹悲伤很浓,不,应该说一种比悲伤还要痛苦的情绪。
他的胸口处隐隐传来了一阵痛意,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心疼眼前这个总是将悲伤藏在心底的女人。
毫无疑问,他想知道,想知道她所有的一切,想知道她到底为何而伤,但是,他又怕牵扯出她更多悲伤的情绪,怕她忆起很多不好的事情,便只能暗自压抑着自己,看着楚惜容,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说,我便想知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便不想知道。”
楚惜容微微一怔,眼中的悲伤稍微掩下了一些,突然对着舒子韵笑了起来,“你是在和我说什么绕口令吗?怎么这么绕口?”
舒子韵的俊脸微红,“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可以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楚惜容嘴角的笑容突然凝住,眼眶也变得红了些,不消几秒,她又再次笑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出声,“我突然间又很想告诉你了。”
舒子韵的面色一紧,直直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惜容,静待着她的下文。
楚惜容的嘴角浅笑,“你知道,今天晚上在舞会上闹事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舒子韵的俊眉微挑,抿了抿唇,“你的学长。”
楚惜容笑着轻摇了摇头,细长的食指在他的眼前轻晃着,“不,不仅是学长。”
舒子韵的神色一凝,声音不由得变得严肃了些,“那是谁?”
楚惜容轻笑了一声,而后嘴角的笑意便慢慢消失,“我的死对头,也是我最讨厌的男人。”
舒子韵的心暗自放了下来,神色也舒缓下来,他还以为楚惜容要告诉他,那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
还好是死对头的关系,那他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放心些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最讨厌他吗?”楚惜容垂下眸子,纤细的手指轻抚上面前的透明的酒杯,一点一点的旋转着杯子。
她顿了几秒,而后又再次出声,声音不自觉的便染上了一丝彻骨的冷意,“因为,他曾经带人轮了我最好的朋友。”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渐渐变得发白,眼中也悄然浮现了一抹浓浓的恨意。
舒子韵面露惊讶,看到了楚惜容变化的表情后,胸口又不禁传来了一阵疼痛感。
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结合着舞会上那个男人挑衅的话语,还有楚惜容的神情,他大概可以猜到,楚惜容口中的那个好朋友应该是一个叫做贝基的女孩。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那个叫做贝基的女孩在她心中的分量仍然很重,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那个男人提到了贝基而差点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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