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那么坏吗?”南宫寒拧皱着眉头,为什么每次夸奖他之前,先要将他损一番。就好像,踩踏了几脚,再被捡起来的感觉。
“我说的是事实嘛!之前,绑架我的tiger都被你阉割了!”
“原来你是觉得我下手太轻了!”南宫寒蓦地转过身。
“你调头干嘛?”
“回去补几枪!”
湘以沫拽了拽他的衣领,“算了!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给点教训就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都宽宏大量了,我怎么还能斤斤计较!”
“我不想杀人,给我们的宝宝积点福祉,更不想再制造仇人,让我们的宝宝成为报仇的对象!”
高处不胜寒,树敌太多,如芒刺在背,随时随地会陷入危险之中。湘以沫此刻,有点明白他当初的执着,为什么不想要小孩,因为他从小就是在这样风声鹤唳充满血腥和杀戮的环境中长大,自然而然,变得冷血无情,残酷暴戾。他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拥有血腥残虐的童年。
“你是一个好爹地,你会保护好我们的宝宝!”温润的水眸如玉般莹润透亮,闪烁着盈盈亮光。
浓黑的沉眸深敛,此刻,他的肩上担负着厚重的责任感。
月亮划过树梢,依旧散逸着清浅的光晕,驱不散夜色的黑暗,也挥不去南宫寒眉间的惆怅。
========================================
清晨,阳光微稀。
滕越看着南宫寒扶着湘以沫走下楼梯,感动地热泪盈眶,“我终于解脱了!”
“你解脱什么?”
“小沫沫,你不知道……”滕越一抓到机会就开始诉苦了,“我这几些天,每天要向某人汇报,你今天吃了多少,喝了多少,干了些什么,叹了几口气,说了多少话……”
湘以沫白了南宫寒一眼,“我还以为某人失忆,早已把我忘记了!”
南宫寒脸色一沉,转移话题,“老何,收拾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行李!”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度蜜月!”
“咳!咳!”滕越无法淡定,轻咳两声,“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还去度什么蜜月!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小沫沫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的折腾。身为一个大男人,你就不能忍耐一下……”
南宫寒抓起一个苹果,塞住了他的嘴巴,“身为一个大男人,你简直比老大妈还啰嗦!”
“去哪里度蜜月?”
“泰国!”
滕越咬了一口苹果,“我也去!”
“我们两个是去度蜜月,你是去干嘛?准备当人妖?”
“小沫沫长途跋涉,有个医生在身边比较安全。”
“我来了!”苏梓琳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穿着波西米亚碎花长裙,戴着一顶草帽,一副要去旅游度假的悠闲打扮。
滕越立即翻了一个白眼,“怪不得今天出门碰到了一只野猫,原来是要见到这位瘟神!”
“我还没有走进来,就听到瘪瘪的鸭子叫,原来是太监公公喋喋不休讲个不停!”
两个人一见面,立即开火,火药味四溢。
湘以沫马上打断他们的对话,“梓琳,你也去泰国?”
“对啊!”
滕越不服气了,“南宫寒,你偏心,这位假胸金刚芭比都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一大清早,南宫寒被他们两个吵得头都快裂了,“一起去吧!”
本来是浪漫的两人蜜月,现在成了集体旅游。
坐上了私人飞机,两个人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马上就要去见你的同类了?兴奋不?”滕越戏谑道。
“我看你哭着喊着要去泰国,就是对泰国特产人妖感兴趣,是不是想买两个回来?满足你恶俗的情趣!”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恶毒,小心嫁不出去!”
苏梓琳冷睇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这么爱斤斤计较,小心娶不到老婆!”
“你们配成一对好了,我看你们挺合适的!”何管家适时插了一句。
“绝不可能!”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滕越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让我娶这位假胸金刚芭比,天天对着她,我宁愿自毁双目!”
“嫁给他?岂不是意味着我要天天给他换尿不湿!”苏梓琳不甘示弱,竭力反击。
“你不要再给我说‘尿不湿’这三个字!”滕越所有男子汉的尊严都被这三个字给毁了!
“尿裤子,尿失禁,尿不尽……你要听哪一个?我很好说话的,给你提供一个选择。”
“苏梓琳,你跟你不共戴天!”滕越气得牙痒痒,仰天咆哮。
“我跟你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
南宫寒眉头隆起,摇了摇头,捂住了湘以沫的耳朵,“不要听了!”
湘以沫一边喝着酸奶,一边看着他们争吵,津津有味,“他们一见面,就是一出双口相声,挺精彩的!”
“对胎教不好!”南宫寒给她戴上耳罩,“来,听莫扎特的钢琴曲!”
湘以沫有了这两个宝宝之后,整天追追赶赶,打打杀杀,吵吵闹闹,已经受到如此胎教,现在再来接受儒雅的熏陶,宝宝们不买账了。
“宝宝踹我!”
“他们敢!”南宫寒语气一滞,随即放柔,“他们现在踹你,生出来了之后,我来踹他们!”
有这样的爹吗?
“你敢!”湘以沫护子心切,“你敢踹我的宝宝,我就踹你!”
何管家瑟缩一下,感叹道,“好暴力的一家!”
“还有五六个小时才回到,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南宫寒其实想将她打发了,然后商量和部署要事。
“可是,我不困!”
“你不困,但是宝宝们困了!”南宫寒扶着她站起来,从客厅走向卧室,“坐飞机这么累,你就应该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