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南宫寒寡薄的嘴角微微一扬,“非洲貌似挺缺少医生的,原始部落的酋长也需要个管家,你们两个去那里,应该非常抢手。”
滕越脸色乍变,随即改口,“冬天快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是到了发春发情的季节,非常正常。”
何管家冷汗涔涔地说道:“少爷,血气方刚,有这点欲望还是正常的!”
“南宫寒,你这么勤奋卖力,连下奶水都是开始练习了,为什么小沫沫的肚子还没有消息?”
“我还不想要孩子。”他的仇人太多了,他不想让他的孩子没有自由,时时刻刻都要面临危险。
“这么卖力地播种,看来你的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夫人每天喝的牛奶中加了避孕药。”何管家直接脱口而出。
南宫寒凌厉地视线随即射向他,何管家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双手捂住了嘴巴。
滕越听了骇然,随即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长期服用避孕药,有很多副作用,严重的话会导致不孕不育,以后就生不了小孩了!”
“生不了,那就不要。”南宫寒说得轻飘飘,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湘以沫静静地伫立在洗手间的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手捂住了心口,宛若被剜了一刀,剧痛从心脏蔓延到了四肢五骸。她脸色惨白如雪,单手扶着墙壁,纤细的手指青筋突起,微微一颤,娇软的身体颓然倒下……
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姐姐不能生小孩了,原来是长期服用避孕药。
即使他不想要孩子,也不应该来伤害她的身体,剥夺她当妈妈的权利。
太残忍了,也太自私了!
“砰——”洗手间里传来一声闷闷地肉体落地声音。
南宫寒霍然起身,跑了进去,发现湘以沫跌倒在地,黑亮的水眸中氤氲着一层雾气,胸口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了也不叫我!”南宫寒伸手去扶起她,但一触碰到她的手臂,随即被湘以沫打掉。
“不要碰我!”
湘以沫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执意自己爬起来,鲜血渐渐从她的手指缝间流淌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寒觉得她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不顾他的反对,拦腰一抱,“滕越,她的伤口裂开了。”
“片刻的功夫,你又兽性大发了?小沫沫,你以后要随时准备一把剪刀防身!”
“这个注意不错!”既然他可以给湘以沫下药,当然她也可以给他痛下狠手。
南宫寒拿了一把剪刀,将伤口处的病服剪开,“你来处理吧!”
“为什么给我下避孕药?”湘以沫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清泠冷淡地目光投向他,拿起那碗当归乌鸡汤,“这里面也有吧!”随手一扔——
“嘭!”飞花四溅,精致的陶瓷碗摔成了碎片。
汤水溢满一地,上面泛着一层油,在灯光照射下闪着幽光。
南宫寒拧紧了眉头,他当然不会轻易地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她,“现在,我还不想要小孩。”随口一句话就敷衍了她,他根本懒得找其他的借口和理由。
“你可以自私地不要孩子,但没有权利来伤害我的身体!”如果她跟姐姐一样,长期服用了避孕药导致不孕不育了。她无法替姐姐生一个孩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她会选择快点离开,带着对他的恨意彻彻底底地消失。
“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冷鸷的语言如一把利刃,直接扎入湘以沫的心脏,嘴角扬起凄凉的淡笑,“原来我不配,不配生下你的孩子,不配当你孩子的妈咪,也不配当你的妻子……”
面对她的质问,南宫寒冷漠地转过身,“孩子,你想都被想了!”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
凝蓄在眼眶中的泪光从眼裂出悄然滚落,渗入发丝,消失不见。
滕越看着她黯然伤心的样子,悠悠轻叹一声,安慰她,“小沫沫,你别担心,先做一个检查,看看身体里残留了多少药物,对你的伤害到了哪种程度,用药物可以将毒素一点一点排出来。”
她泪雨迷蒙的双目空洞失焦,呆呆地凝望着天花板。
既然她不配,那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
她好像回到过去,继续简简单单的生活,努力工作,给苏逸旻治病,努力上课,成为顶级的珠宝设计师。苏逸晟在她的心中依旧完美无缺,她也接触不到黑暗的杀戮。
姐,她不想干了,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短短的几个月,简直在地狱走了一遭,遍体鳞伤,没有一刻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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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战旋低垂着头,默默地站在雅子的病床边,“对不起,射中南宫寒妻子的那一枪是我派的人去干的。”也就是说,那一枪是替他挨的。
“没事。”雅子苍白憔悴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婉的笑容,“只要让他觉得是亏欠我的就好了。”
“雅子,其实他有其他女人。”纪战旋看到雅子越是痴情,越是替她不值,越是心痛。
“我知道,而且还在那个别墅住过。”
“你怎么会知道?”
“她为了挑衅,故意在靳的床上留一下了一条内/裤。”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他,为什么不质问他……”这不是身为未婚妻,该有的权利,可是她却装作若无其事。
雅子眨眨眼,淡笑道,“因为靳讨厌被女人管束。”
纪战旋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么贤良淑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楚展靳不好好珍惜她。他不想看到雅子再为他伤心难过,决定站在她一边,帮助她,“那个女人在楚展靳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雅子微微一怔,“她究竟是谁?”
“楚展靳的初恋,一直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