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撇了撇嘴,轻叹一声,“他是在装睡!”
球球故意发出浅浅的鼾声,蠕动了一下嘴巴,像小猫咪磨蹭着她,直往她的怀里钻。
“别胡说了,你看他睡得多香!”
球球趁着湘以沫抬头的时候,一只眼睛蓦地弹开,冲着南宫寒吐了吐舌头。
南宫寒气得直磨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敢来挑衅他,他闷哼一声,唏嘘道,“正可惜,本来我打算带他去游乐园,既然他睡着了,我就只好带点点一个人去吧!”
“我也要去!”球球虽然心智比一般小孩子成熟很多,但是他必须还是一个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一听到去游乐园,忘乎所以,直接跳了起来。
南宫寒挑了挑剑眉,“看吧,究竟是他在装睡,还是我在胡说?”
“就在刚刚被爹地的大嗓门给吵醒了!”球球一意识到自己漏了馅,反应迅速,马上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爹地,快点,我们去游乐园吧!”抓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你看看天色,都快黑了!我们改天再去!”
球球明亮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一暗,小脸蛋顿时垮了下来,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爹地,说话不算话!”
“这里的游乐园是爹地为你们而建的,你们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南宫寒揉了揉他的小虎头,“隔壁第二个房间,里面有爹地送给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球球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等待他的就是一房间的玩具,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遥控飞机,各种型号大小的汽车,还有一系列的机器人,简直把一个玩具商店搬进了家。
南宫寒舒了一口气,他叱咤黑道,笑傲商界,怎么可能收服不了他们!终于把两个缠人小恶魔给打发了,现在不会有人再来影响他跟湘以沫独处了吧!
“沫沫……”南宫寒急切不已,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湘以沫手摊开,递到他面前,“我的呢?”
“什么?”
“点点和球球都有礼物,我什么都没有吗?”湘以沫长吁短叹一声,“唉……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也快要进入七年之痒了,所以都不把我放心上了!”她瘪着嘴,一脸委屈。
南宫寒暗自窃喜,深邃的凝眸中闪烁着一丝邪恶,挑动眉梢,“要不,我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你好了!”
“我不要!”
南宫寒一听,下颔一紧,“你敢不要!”
“你本来就是我的!”
失落阴沉的眼睛顿时一亮,南宫寒难以掩饰嘴角的笑意,“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惩罚你!”大掌伸向她的咯吱窝,挠她痒痒。
“停!哈哈……别挠了,快住手,放过我吧!哈哈……”湘以沫最怕痒了,大笑不止,夹紧了胳膊,像虾一样蜷缩了起来。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我?”
“不了不了!”湘以沫笑得眼角沁出了泪光。
“今天晚上给我洗澡!”
“好好!”湘以沫没有挺清楚他的话,就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小沫沫!”滕越僵立地站在门口,双眼瞪直,呆愣了两秒,随即背过身,“晚餐准备好了!也不急那么一时半会儿,先吃晚餐,这样,才更有力办事!”
“真啰嗦!”南宫寒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丢掷了出去。
滕越背对着,没有看到袭击而来的枕头,脑袋被砸了一下,愤愤然转身,向湘以沫告状,“小沫沫,你老公欺负我!”
“你不是经常被欺负,难道还没有习惯吗?”
“不愧是我的老婆,说得太好了!”南宫寒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滕越自怨自艾,“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恶魔的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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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这几份合约你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替我签了吧!”
“少爷,这几份合约都是上亿的大单子,我代签,这样也行?”
南宫寒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说行,就行了!”他迫不及待地走进卧室,却没有看见湘以沫的身影,去了隔壁的儿童房。
地上铺着柔软的泡沫垫,上面散落着一堆玩具,粉蓝色的墙壁上点缀着一朵朵大小不一的鹅黄色花朵,两张可爱的小床并排摆在一侧。
床头灯柔和如沙的光芒散落在湘以沫的脸颊上,温婉娴静,嘴角旋着慈爱的微笑,轻轻地哼唱着摇篮曲,她的身上似乎散逸着母性圣洁的光辉。
“沫沫,宝宝们睡着了吗?”南宫寒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
湘以沫点点头,弯下腰掖了掖他们的被子,突然,她感觉腰际一紧,炽热的手掌传来滚烫的温度,下一秒,就被南宫寒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湘以沫压低了声音抱怨一声。
“你要帮我洗澡!”
“为什么?”
“这么健忘!中午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南宫寒抱着她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湘以沫脑海中貌似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我不记得了,所以不算!”
“唉!婚也结了,娃也生了,也快要进入七年之痒了,所以你给点点和球球洗澡,却把我孤零零的一个丢弃一边!”
居然用她的话来反驳,湘以沫一脸无语,“你自己不会洗吗?”
“多没意思!”南宫寒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妈咪,我要跟你睡觉觉!”
后脚,点点和球球从小床上爬了起来,跟了过来。两个小鬼头穿着可爱的睡衣,一个抱着一个小枕头,圆溜溜的眼睛比星光还灿烂,一脸的可怜状。
稚嫩的声音,对于南宫寒而言跟魔音没有什么区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的计划泡汤了。
点点和球球动作非常迅速,冲了进去,直接爬到床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