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你该庆幸这次是你主动出击
198 你该庆幸这次是你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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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手机倏然被抽走,仿似他的东西跟她多接触一分都是嫌恶。
伍乐旋收敛眉目间的悲泣,撑地起身,足下的高跟鞋衬的她愈发高挑。她习惯穿七寸的高跟,多年前就有的习惯,因为那样会让她几近与面前的男人同高,因为那样可以为她加多几分气势,不至于跟他悬殊过远。
宁翰邦不懂,只道她是喜欢,每次出差各地,总会给她带时尚新款,久而久之,光是摆放高跟鞋的鞋架,都占了半面墙。
刚刚那通被摔断的电话,她猜不透宁翰邦最后会做何决定,中东的合作,至关重要,如果毁了,对他定然是元气大伤。
抬首,对上宁呈森犀利的眸,扯唇:“这招你酝酿了多久?宁翰邦回来,中东生意必毁,宁翰邦不回来,宁呈宵必毁,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利用宁翰邦的软肋,既狠又辣。”
彼此都清楚,宁翰邦如果不回来,毁的就是他那个小家。如果等到最后宁翰邦都不回来,那宁呈森只需稍稍的手段,便可将伍乐旋药发时的各种丑态公之于众逼。
公之于众不定要用实体传媒,还可以网络小视频,匿名上传,线埋的好,查不到底,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而往往,网络的攻击会更无人性。
如果宁翰邦超过预期时间不回来处理,伍乐旋便成众矢之的,一个母亲的丑态,往往对其孩子的成长造成各种不良的影响。
宁翰邦就算不顾伍乐旋,也不可能不顾宁呈宵,就算不顾宁呈宵,也不可能不顾他在KB的威望和地位,不可能不顾他在这个商圈里的声誉。
这是宁呈森赌的局,赌情,亦赌利,可以说,如果宁翰邦不到丧心病狂的状态,这局,宁呈森必赢。
手指捏着手机,宁呈森眉目终于舒展:“谢谢夸奖,比起你们狠绝的程度,我其实还算好。”
温泉,下药,两次事件都奔着毁米初妍,毁他的目的,如果他们得了逞,那他是连挽救的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而现在,至少他还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默了几会,宁呈森扯了扯唇:“既然你猜不出来,不如我给你个答案。宁翰邦,他会回来的,在此之前,你好好忍。”
虽然许多年不相处,但宁呈森还算懂宁翰邦的性子。
他这几十年都活的压抑无爱,越是无爱便越想抓住生命中难得的温情。
就如那些年,因为他跟宁翰邦交好,身为他女朋友的伍乐旋也向宁翰邦展示了她的友好。在那过程中,每当伍乐旋给他准备什么,必然会准备一份给宁翰邦,每次到宁家,伍乐旋必然是噙着笑脸跟宁翰邦交谈。
谁都知道,伍乐旋如此,不过是为讨宁呈森欢心,不过是想要,早一点彻底一点的融入宁家。
只不过,伍乐旋的这些行为,之于宁翰邦来讲,又全然是另一种意味,哪怕知道她所发出的善意其实别有目的,还是控制不住想要永久抓住那一点于他而言的温暖。
更何况,伍乐旋貌若桃花,无论走到哪都能够抢人眼球,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美好的事物。
如今,成家有业,不管宁翰邦他用了什么方式,伍乐旋已是他的妻,他们还有个儿子。三口之家是宁翰邦在事业之余的财富,是从小到大没有过安稳的宁翰邦的心中挚爱。
所以,宁翰邦一定会回来。而宁呈森自始至终要的,也不过是搅毁宁翰邦另立门户的生意。
宁呈森转身,脚步向外,欲离开这套公寓。
“知道安德鲁为什么要给我指路子陷害米初妍吗?陷害米初妍不过是为了阻挡你现今的所有行为,安德鲁会做那样的事,是因为宁婕。知道宁婕在宁家扮演着什么角色吗?”
身后,伍乐旋缓缓而出的话,止住了宁呈森的脚步,他侧首,眸光轻扫,却并未言语。
“想知道?”伍乐旋忽笑,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从而让自己走的更稳,行至宁呈森面前,伸手,解开腰身上大衣的蝴蝶结扣,双襟打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连衣裙,贴身的设计,上乘的布料,胸口处些许的镂空花样,隐约现出她的好身材。
这种款式的衣裙,无疑是撩火的,伍乐旋是为了今晚的赴约特意如此打扮,亦或纯属巧合,宁呈森不得而知。
男人其实还是有分群,有的男人性*欲凌驾于感情,往往抵不住女人的诱*惑,能吃则吃,不能吃,诱*拐着吃。
而有些精神洁癖的男人,往往是理智先行,触碰不到他的内心,即便那个女人再如何美艳,再如何撩拨,也撩不起他心底的那根弦,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心,已经被别的女孩悉数占满。
“你想干什么?”相比起一身大红热情似火的伍乐旋,宁呈森的这把嗓音,冷若寒窖。
少了高跟鞋的支撑,伍乐旋矮了他半个头有余,稍稍抬首,轻松便能够他的唇,上薄,下适中,唇色淡红而润泽,极为健康,伍乐旋只要想着多年前的那些美好,想着多年前那些唇瓣相碰的温热感,即使不用药,也能发出冲动。
勾了勾唇,眉眼妩媚,伍乐旋的纤纤葱指顺着宁呈森的领口而上,在即将要触及他的喉结之时,被宁呈森大掌攥住,皓腕再次被他掌控,疼的伍乐旋皱眉。
可是,伍乐旋却是忍了下来,呼气后,继续说话:“给我快乐。也许你让我快乐了,动情之时,我会不由自主的给你透露,宁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深眸轻缩,男人俊朗眉目倾刻硬化,哼笑着甩开她的手,力度不小,柔弱的女人身躯直接被甩到地上:“你倒是敢想!就算宁翰邦不恶心你,你也不恶心你自己!”
即便她的话引来了宁呈森的兴趣,但如此无谓的纠缠,并不是宁呈森所想。甩掉她的身,再度转身。
然而,伍乐旋却不知哪来的劲,在他将要开门离去的当口,奔上前,从后抱住他的腰身,头搁上他的宽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来求我。如果你不想讨好我又想知道宁婕的事,除非你弄死我,可是我知道,你现在还要利用我来对付宁翰邦,你弄不死我。你以为这个家里的人都是省油的灯?你以为你跑到穗城就万无一失?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这次不回来,等待你的也会是场劫难,他们都在筹谋,为第三代AE抗生素找个替死鬼,而你,懂医懂药懂研究还是大股东,无疑是他们眼中的最佳人选,找到替死鬼,他们能够高枕无忧,并且还能够除掉你这个一直潜在的利益威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你该庆幸,这一次是你主动出击,否则的话,等你察觉时已全然被动,任凭你本事再大,任凭你父亲再帮,你在医学上的前程,都是毁定了。”
伍乐旋说的极平静,宁呈森听的更平静,眸低垂,握在门把上的手,下移,有些粗蛮的扯开伍乐旋紧抱着他的双手:“虽然我不意外,但还是谢谢你相告。这套公寓,过了今晚将被出*售,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找回忆,趁着这时间,尽情缅怀。”
宁呈森的话,让伍乐旋微怔,也是着怔滞的几秒间,留下的是一道大门开启的响动声,还有,满室的清冷。
吧台上的红酒,喝了过半,她的杯已经破碎,而他的那杯,丝毫未动。
杯中的鲜红,死样的沉静,亦如她生命中的那些热情,到此刻,皆已沉淀成死海。
她不知道宁呈森给的药是怎样的份量,但目前为止,她还未有任何无法控制的感受,只除了,那丝丝靠近他后,到现在都还未散的余热。
本该离开这座公寓,然而,她不敢。怕途中药效发起,也在内心深处,舍不得离开这套曾有他和她影迹的空间。
伍乐旋是在宁呈森离开后的第五个小时感觉到身子开始发燥的,窝在她最喜欢的欧式沙发上,控制不住的解了衣衫。
到第八个小时,她已经受不住,拱着身子到吧台,原先打破的那只酒杯,碎片早已成渣,即便她想用,也用不起来,如此,只得倒下宁呈森那杯酒,摔了酒杯,拿起成块的碎片,朝手腕割了道口,鲜血外渗,她却看着冷笑。
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些,最好是可以直接昏迷。并不想死,想死的话,其实厨房里应该有刀,一刀口切下去,血流如柱,再或者,一头撞墙,就真如宁翰邦所说,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