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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本来皮肤就白,说是小白脸,也算是说实话了

  200:本来皮肤就白,说是小白脸,也算是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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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本来皮肤就白,说是小白脸,也算是说实话了

  傅宁沛知道这是秦宇的日记。

  里面记录着和藤原初从相识,到相恋的所有过程,这也是藤原初搬到这里来,唯一带的东西。

  他一直知道,却从来没用动过,翻开的念头。

  对他而言,那个男人不配

  不配他动心思去了解他的过去!

  他微微眯眼。

  秦宇

  他没怎么留意过他,所以,现在再去回想,已经不太记得他的长相了。

  只记得,在他回国的接风宴上,藤原初带了秦宇来,傅、藤两家的长辈都在,她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他清晰的记得,她当时明艳的笑容。

  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么多年没见了,藤原初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庆祝他回国。

  那时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傅宁沛一阵唏嘘,果然是惊喜啊!

  男朋友。

  他几乎嗤笑的想讽刺自己!

  更讽刺的是,藤原初选择那个场合带他来的原因,是因为秦宇家里只有个小公司,她知道傅伯父不会同意,所以让自己当说客。

  当时,他成全了她。

  如果不是后来的一系列事,他想,他估计会一直成全他们。

  傅宁沛有些失神的伸手去拿那本日记本,身后,突然传来藤原初急切的声音:“傅宁沛,你想干嘛?”

  他已经快要触到笔记本的手停在了半空,一闪神的时间,藤原初已经从后面冲了过来,将笔记本抱在怀里,一脸戒备的瞪着他。

  “偷看别人的日记,是触犯隐私的,难道你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教你吗?”

  藤原初的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是气的不轻。

  傅宁沛知道她怎么想,但是,也不屑去解释。

  嘲弄的‘哼’了一声,因为被误解,眉宇间的艳丽更浓,“触犯隐私?你不是天天不离手的抱着吗?应该已经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吧,要不,我考考你?”

  藤原初脸一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你”

  她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手里抱着日记本,道:“我出去睡。”

  傅宁沛被惹怒了,拖着她的手拽回来,夺过她当宝贝似的日记本:“你恨我?”

  藤原初慌乱的看着他,手往上伸,想瞧准了机会夺回来:“你要干嘛?”

  她是多此一问,看他的神色,就猜到他想干嘛了。

  “给你个恨我的理由。”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拿起打火机,‘蹭’的一声点燃。

  “你不能这样,”藤原初扑过去抢:“傅宁沛,你不能这样,你还给我。”

  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傅宁沛又铁了心要烧了这本日记,藤原初根本就近不了他的手,只能不停的拉扯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傅宁沛已经感觉到粘稠的血液浸透纱布,又浸透了他的睡袍!

  他不耐烦的甩开藤原初,却是看准了角度和力道,女人摔在床上,虽然不疼,但也有几秒钟的头晕眼花。

  火舌舔舐着边角,几秒钟就疯狂的燃烧起来了。

  “傅宁沛”

  她气的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这么乖戾。

  那是

  她留下的,秦宇仅有的东西了。

  剩下的,不是被法院拍卖,就是被债主抢劫一空了。

  “你”后面的话在他转身时就像被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一般:“你的肩膀”

  他的睡袍是浅色的,衬托着肩膀上的血渍,尤为的触目惊心。

  傅宁沛拿出手机打电话:“伤口裂开了,你来接我。”

  藤原初直觉,那头的人是欧茶。

  挂了电话,傅宁沛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转身坐到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眉心,闭着眼睛假寐。

  见他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藤原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只是床和衣服摩擦出的细微声音。

  藤原初以为傅宁沛没听见,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对面跟个雕像似得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的朝着她看过来。

  这个份上了,藤原初也不可能说再躺回去,指了指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听他话里的意思,殴茶是知道他受伤的事的。

  “昨天。”

  昨天?

  昨天她去了法院里听判决,之后又不想看到傅宁沛,在外面晃到晚上才回来。

  那在楼梯上的时候,他还拉了她一把。

  藤原初舔了舔干裂的唇,他右边肩膀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也看不出来止住了没有:“家里有医药箱,我去给拿。”

  傅宁沛又闭上了眼睛。

  藤原初急忙穿着鞋子去楼下拿医药箱。

  房间里没了动静,他才睁开眼睛,拿电话拨了个号,“不用来了。”

  殴茶这会儿正坐在车上,这么冷的天气,她就穿了件吊带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光溜溜的两条腿还暴露着:“傅宁沛,你耍我玩儿呢。”

  “有人上药。”

  殴茶立刻就想到了藤原初,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让她给你的脑子也上上药。”

  挂了电话,藤原初已经小跑着上来了。

  半蹲在傅宁沛身前,口干舌燥:“那个,有点疼,你忍忍。”

  “忍不了。”

  藤原初也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了,但看这流血量,应该是不轻的。

  此刻,她弓着身子,专心致志的解他衬衫的纽扣,自然的接过他的话:“那你叫出来吧。”

  她怕弄疼他,凑得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酥麻酥麻的。

  傅宁沛舔了舔唇,看着她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怎么叫?”

  藤原初:“”

  她仰头看着他,似乎对他很无语。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她脸上突然而起的红晕。

  她静看了他一两秒,又低头去弄他的衬衫。

  “伤口和衬衫黏住了,有点痛。”

  本来想让他忍住,但又咽回去了!

  “疼。”

  轻轻的一个字溢出来,藤原初已经将伤口看了个大概,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跟人打架了?”

  “嗯。”

  “打输了?”

  这模样,看着不像打赢了的。

  “我一个人挑他们十几个。”

  藤原初看着他的伤口无从下手,缝了两次针,这下又裂开了,可想而知,有多狰狞!

  “要不,我叫医生来吧。”

  “嗯。”

  伤口要缝针,藤原初处理不了。

  见他半闭着眼睛,好像很倦的模样,藤原初去拿他的手机打电话,家庭医生的号码,只有他的手机上才有。

  “要指纹开锁。”她将手机凑到傅宁沛面前。

  “右手食指,我失血过多,没力气。”

  藤原初握着他的手解锁,但傅宁沛整条手臂都无力的耷拉着,藤原初试了几次都搞不定,只好与他交叉着十指相扣,用食指解了锁。

  屏幕图片是系统默认的,买来什么样就什么样!

  找了号码拨过去,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医生匆匆穿了衣服:“你先拿纱布按住他的伤口,不能让血这么一直流。”

  藤原初拿卷成团的纱布按住他的伤口,傅宁沛低低的叫了一声:“疼。”

  “我知道。”她神情专注的盯着纱布,看止血的情况。

  “疼。”

  她以为是自己压的太紧,急忙松了点力道,血瞬间涌了出来。

  藤原初吓得急忙又用力压住。

  “嘶,疼。”

  这次,他是真疼的忍不住。

  藤原初急的满头是汗。

  “啊,疼,轻点。”他发现,逗弄她也挺好玩的。

  “轻点就止不住血了,你忍住,闭上眼睛,睡觉。”

  傅宁沛唇色发白,半眯的眸子里却透出戏谑的笑来,“你让我叫出来的。”

  一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行。

  比如现在,她明明恨他的霸道,恨他玩弄权术将秦宇送进了监狱,恨她迷惑她爸爸,让她跟在他身边,但还是忍不住被他漂亮的五官撩得心跳加速。

  她咬着唇,气急败坏的瞪着他:“那你现在给我忍住,不许叫。”

  傅宁沛勾着唇笑,模样欠揍,偏偏又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般,“不如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

  疼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甜言蜜语。

  藤原初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吻一下就不疼了,我改行去做麻醉师了,还用得着当你的小秘书受夹板气。”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也没问原因,熟练的拆了线,又重新缝合。

  本来是要打麻药的,傅宁沛拦着没让。

  针线穿过皮肉,藤原初甚至都能听见拉扯时的’噗噗‘声,傅宁沛应该是很疼的,唇瓣紧抿,额头上全是汗。

  他的视线一直都在藤原初身上,估计是因为疼,眼睛格外的漆黑水润。

  藤原初的腿很没出息的软了一下,伤口才缝了三分之一不到,医生说,伤口原本没这么大,只是裂开了两次,才变的这么大。

  “疼吗?”

  她舔了舔唇,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嗯。”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个声音,垂下眼睑,脸色越发的白的吓人。

  “真的吻一下就不疼了?”

  藤原初也知道这句话是忽悠人的,哪有这么奇葩的事,但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还有医生在,这句话,她是凑近傅宁沛问的!

  傅宁沛本来微眯的眸子陡然睁开,手迅速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下拉了几寸,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一动,医生的针就扎深了些。

  傅宁沛一疼,张嘴用舌尖撬开了藤原初微闭的齿关,吻得力道又急又狠,几秒的时间,已经在她嘴里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医生很无奈。

  这恩爱秀的,幸好他一个结了婚的老男人,要是条单身狗,非得被他弄得手脚发抖不可。

  傅宁沛仔仔细细的吻了一遍,松开她,眉眼都是潋滟的春色,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他舔了舔唇:“不疼了。”

  藤原初瞪了他一眼,一张脸红的都成碳了。

  她以为,他所谓的亲一下,就是唇瓣轻轻的贴一下,哪知道他当着外人的面,还这么嚣张乖戾。

  简直是跋扈!

  就像傅伯父说的,小霸王。

  横着走的螃蟹。

  缝完针,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却一句话都懒得跟傅宁沛说。

  反正他这性子,说了也不会听,不如不要浪费口舌。

  他下楼,正好看到藤原初捧着杯子站在客厅里,便说道:“藤小姐,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完全愈合前不能沾水,这段时间千万别用右手了,更不能再裂开了,这匕首扎的深,一点要注意,不能感染了,不然麻烦,饮食清淡,辣的、刺激性的东西都别再吃了。”

  “好,谢谢医生。”

  送医生出了门,折回来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泡面碗,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顿时就觉得饿了!

  本来想图方便,再泡一碗,但想到楼上还有个只能吃清淡食物的伤患人士,便克服了自己懒惰又怕冷的性子,去厨房抓了米煮粥,想到他失血过多,还特意加了红枣。

  做完这些,藤原初才上楼。

  傅宁沛还躺在沙发上,他一个高大挺拔的人,窝在那个单人座的沙发上,看着格外可怜!

  “你去床上睡吧。”

  “身上脏。”

  他右侧身子,还有干了的血迹!

  藤原初去洗手间里打了水替他擦拭,换了两盆水,才干净了。

  “我煮了红枣粥,补血的,你等一下吃一点。”

  “嗯。”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缘故,傅宁沛有些困倦,闭着眼睛,懒懒的回了一句。

  藤原初给他盖上被子,又深深的看了眼他苍白的脸。

  她没有做错。

  这是从小关心她的宁四哥哥,她不能因为他对秦宇做的那些事就不管他!

  粥熬得很稠,软软糯糯的,散发着红枣的香味。

  藤原初盛了一碗端上去,傅宁沛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神态温润,完全不似平时的横行霸道。

  “傅宁沛。”

  她走过去叫了一声,傅宁沛就醒了,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他看了眼藤原初手里的粥:“手疼,端不住。”

  “你坐着,我喂你。”

  傅宁沛乖乖的坐起来,藤原初舀了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

  红枣粥,那是女人才喝的东西。

  但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煮东西,他张嘴,没有任何挑剔的吃了。

  明显不喜欢这个味儿,每吃一口,眉头就蹙一下!

  喂完粥。

  傅宁沛抓住起身的藤原初,“就在这里睡。”

  “我下去放碗。”

  “放梳妆台上,明天佣人来收。”

  这都两点多了,藤原初也折腾困了,见他坚持,便掀开被子睡下了。

  她怕黑,傅宁沛那边就留了盏小夜灯!

  两人中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藤原初侧着身子,睡相很规矩。

  ******

  藤原初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外面都大亮了。

  这个季节,还是昼长日短。

  要八点多,天色才完全的亮。

  傅宁沛还在睡,估计是昨晚失血过多,身体还没有恢复!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时间,‘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九点了。

  迟到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迟到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两人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娇嗔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后,她才想到两人现在尴尬的身份!

  但是时间容不得她多想。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这几天我不能用右手,你帮我签合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傅宁沛撑着半边身子坐起来,早上不修边幅,正常人都是丑的,但落在他身上,却比平时收拾整齐后,还要慵懒些!

  一举一动,都透着令人赏心悦目的气息。

  藤原初只听了前面一句,惊讶的瞪大眼睛:“我帮你签合同?”

  “嗯,我等一下会将指令传下去,这十几天,你签的文件就相当于我签的。”

  “你不怕我把傅氏给卖了?”

  藤原初也说不上自己此刻什么心情,总觉得酸胀的厉害。

  “也行,以后你养我。”

  “我养你,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小白脸。”

  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出,这个话题有点暧昧了。

  咬着唇,不吭声了。

  傅宁沛笑声愉悦,震得藤原初的耳膜嗡嗡响:“本来皮肤就白,说是小白脸,也算是说实话了。”

  “”

  脸皮怎么这么厚?

  别家的富二代不是这样的。

  他身边接触的人,裴靖远、慕锦年哪个不是绅士优雅,举止进退有度的。

  傅伯父和傅伯母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知书达理,这乖戾霸道、脸皮厚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她没理会他。

  但既然傅宁沛都说了不用去上班,她乐得再睡个回笼觉,这么冷的天气,看着都不想出门。

  刚躺下,男人就拿他未修边幅的下颚来蹭她的脸,又痛又痒又麻,“我饿了。”

  藤原初缩着脖子往被子里躲,“你别蹭了,我下去做饭。”

  傅宁沛这才放过她,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藤原初裹着睡衣下楼,煮了粥,又炒了两个小菜。

  她很少下厨,等做完这些,都已经十点多了。

  摘了围裙,一转身,就瞧见傅宁沛倚着门框站在厨房门口。

  “你干嘛,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吓我一跳。”

  “饿了,见你这么久没上来,下来寻食。”

  藤原初将菜端到桌子上,又盛了粥。

  一切都是按医生的吩咐来的,清淡、不刺激。

  但傅四少爷却不大满意,皱着眉,并不动筷:“怎么又是粥。”

  藤原初没理他,拿着筷子开始吃饭,她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要是肩膀上没那么大个洞,想吃什么都随你。”

  傅宁沛看着她:“想吃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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