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倒霉鬼李密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途士/郁陶伤才心/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异/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寄语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此时,李密从私塾的那间房屋步出了房门。在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群学童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他的心里显得烦闷和忧郁?他倚着房门眼望长天。他开始在自己的心里吟咏着最近所写的这一首五言诗。
倒霉鬼李密自从参与到杨玄感的反隋行动计划之后,他一直是踌躇满志!
当初,杨玄感请他出山并与他密谋起兵反隋的事宜之时,他颇有一种想模仿诸葛亮与三顾毛庐的刘备在谈论“隆中对”时的那一番激昂神情!
他为杨玄感相授三条锦囊妙计:一是袭击占领涿郡,扼制榆林关,使隋军溃败于关外,此为上策;二是攻取长安,安抚士民,待杨广从高丽回国,占据关中地区与之对抗,此为中策;三是袭击洛阳,然而,越王杨侗留守在东都,会久攻不下,四面来救,则摆脱不了四面来攻的被动,此为下策。
李密现在始终认为,杨玄感之所以兵败,就是急功近利为了攻打洛阳所致?!
杨玄感兵败而被缚,李密在当时是抱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心里参与造反行动的。
他们在挺进东都洛阳之后,杨玄感十万大军遭遇了越王杨侗的数万隋军的拼命抵抗,他们连连挫败了隋军的战斗锐气,使隋军龟缩在洛阳城内不敢出战。随后,他们又同西京代王杨侑所派来的官军作战,连连取得了胜利。就在这紧要关头,隋炀帝杨广的镇压大军从辽东的前线撤退了回来,他们要拼死命平叛和镇压造反的乱军。李密见情况不妙,他撒丫子逃逸。他逃亡到了这睢阳县(现在的河南商丘)。
他在逃亡途中变成了被朝庭通缉的要犯。他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乡村,与一群乡野孩子们打交道玩起了“之乎者也”的文字游戏?他感到十分地憋屈?!
这一首五言诗便是他心情郁闷和反隋志向不能实现的心中感言。你看那汉时的萧何,他本来就是在刘邦在做沛公时的一个刀笔小吏;还有哪个当屠夫的樊哙,他们都是下三滥的人,是人渣!但是,他们所遇到的机会有多好啊;其结果,他们跟着刘邦四处闯荡江湖,结果垂名于青史,德荫于子孙!
他们就是一群鸡鸣狗盗,却最终一个个混得人模狗样儿——什么皇帝啦,宰相和将军之类的?他们不过是身逢其时罢了。
再看看我——李密,世袭了父辈的蒲山公的贵族爵位,现在却落得被朝庭通缉,惶惶终日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李密愈想愈是悲哀。竟也是伤感地任由思绪飞扬——
他预感杨玄感将会兵败于东都洛阳。他灰溜溜地逃回关中躲藏在一个朋友家中。后来,被邻居们告密给官府。
他被兵丁们抓获关入大牢当中。后来,他同几个被抓获的参与到杨玄感起兵谋逆的要犯们,被押往到河北高阳的隋炀帝杨广的行宫中。李密当时被解往邯郸的大牢之后,他们几个人就在牢房的墙上挖出了一个大洞,逃之夭夭。他逃亡到了河南商丘,在陶家庄当上了一位私塾先生。
正在他隐姓埋名,想要寻找反隋的根据地之时,他又被村里的人向睢阳太守告密。李密这位倒霉催的便是继续逃亡。
他逃亡到雍丘县,因为县太爷是他妹夫。妹夫顾及他是一个被朝庭通缉的要犯,将他藏匿在乡下的一个名叫王秀才的家中。后来,又有人告密官府,王秀才和妹夫两家老小被官府杀害。李密又接着逃之夭夭。由于在河南地区存在农民起义的队伍。李密终于是投靠到滑县的瓦岗寨中,他投靠了翟让,做上了第二把交椅。
李密终于有了自己施展才华的人生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