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了一下王主任的面子,陈羽凡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结束的。接下来自己的麻烦,一定还会有很多很多。毕竟自己新官上任,多有不服气。更有甚者以为自己是凭借着关系上位的,所以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陈羽凡苦笑了一阵。
然后略带着些笑意的看着自己办公室另外一边一直很安静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大,但是却自从自己来了之后,一直很安静。那办公室门上的牌子很明显的大字,院长办公室!
在金陵这座华夏高等学府,一个学院有一个院长,但是却有很多的副院长。就连李问道看似游手好闲,其实也是挂名的副院长。不过毕竟名声在外,谁也不敢对李老怎么样?而且李问道也识趣,并不参与这里面的人事斗争,所以一切都还算平静。
苦笑着,看着一脸不愿意承认失败的王主任回到自己的主任办公室,陈羽凡眼中顿时出现一丝厉狠的表情。只是四下无人之际,那个神秘的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忽然半掩着,敞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白发老者。
看上去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却很好,满脸红光,善意的对着陈羽凡笑了笑。陈羽凡到是一阵惊讶,这位老人不是清晨自己在操场上遇到的打太极的老人,又是何人呢?
只见老人两步来到了陈羽凡的面前,笑道:“小家伙,没想到你居然是新来的副院长?”说着,他目光投向自己的办公室,又看着陈羽凡的办公室,饶有深意道:“我们也算是邻居了,来我办公室坐一坐吧!”
陈羽凡也不推辞,他知道,老人一定有话要和他说。所以矜持的点了点头,跟着老人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之中。这间办公室却是如陈羽凡所想象的,并不是很大,不过却很有腔调。一张梨花木的办工桌,不断的散发着香气。
办公桌上一台笔记本,看来应该是苹果的。办公桌隔着一方摇椅,后面是整墙的书橱,很大,里面的书好些都是珍藏版本的,边上都用古线体封着。到是有些书香气息,只是这些书,全部是关于医学方面的,有中医药,有西医学。
办公桌的前面,是一张沙发,沙发和办公桌用一堵石头砌成的吧台隔开,吧台上,最新款的德国咖啡机。同样还有些古老的茶叶罐子,看上去都是无比的精致。沙发的前面一张象牙雕刻的茶几,茶几有些巨大,几乎可以当做书桌使用。
象牙上碉楼着一个巨大的,带着点点韵味的道字。
墙壁的四周很是有情趣的挂着一些墨宝字画,并非名家之手。但是却是很有些博大精深的味道,点睛之笔,都是恰到好处。空白之余还有些题字。这房间之中,最为有气派是应当属于那副剩山图。
虽然不是正品,但是临摹的却是有模有样,到是让陈羽凡感触不少,啧啧感叹了一声。
老人笑意的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那副圣山图,看着陈羽凡发光的眸子,道:“小友难道对于这幅剩山图也有研究吗?”
陈羽凡淡淡笑道:“黄公望之手笔,自然精妙。只可惜富春山居图一分为二,到是可惜。不过院长这笔画,却也是可圈可点。到有些子明卷的味道。”
剩山图乃是元朝黄公望以七十二岁高龄为无用和尚所绘。不过到了明朝,富春山居图被一分为二,其中长卷称之为无用师卷,断的称之为剩山图。而到了清朝,一副仿造剩山图的子明卷却是进入了乾隆皇帝的法眼。
一时间然乾隆皇帝都难辨真假,可谓是上好的赝品。今天陈羽凡用子明卷来形容老人的仿照的剩山图,自然有些溜须拍马的意思。不过这幅赝品剩山图,也确实值得称道一番。老人开怀笑意道:“小友,也难得你有这样的眼光?整座学院之中,能够知道子明卷和无用师卷的人,还真是不多。单凭这份博学,你就可以当副院长!”
顿了顿声音,老人接着道:“小友再说说这画卷的不足吧?”
陈羽凡淡淡笑了一声,这年头,都是锦上添花,那里有人落井下石的。不过别人既然问了,自然还是要点评几句,道:“诗画一图,小子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为心而已,院长如今身居高位,诗画之中自然就少了一些飘渺和潇洒的气质!”
老人拍着大腿,道:“好,好,确实如此,小友你是一语中的!”
老人似乎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站起身子,一把拉着陈羽凡,从自己的书橱之中小心翼翼的又拿出了几卷诗画:“难得遇到通道中人,小友还来看看这些如何?这些东西,我可是从来不曾给旁人看过!”
陈羽凡瞄了一眼,两卷诗画,一卷是兰亭序,还有一卷是画圣吴道子的仕女图,都可以说惟妙惟肖。但是临摹的毕竟是临摹的,陈羽凡捏着鼻尖,心中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位医科院的院长居然还有这份心情,怪不得看不到他出现于学校之中。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好像是多年老友一样,谈天说地。这老院长还真是博学之人,赏鉴完了字画不行,还要拉着陈羽凡手谈一局。陈羽凡到是有些担心富晓柔,几番推辞,就听老人笑道:“小友,那些事情到时候我出马帮你结局就好,从小友的言谈之中,老夫感觉到一股天生不凡,尤其是对于字画医学的研究,不过棋道小友应该也不弱吧!”
陈羽凡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和这位老顽童一样的院长下一局。
不过刚刚落下十手,院长就开始有些惊讶了,陈羽凡棋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要说是宇宙天空流,又不是,奔放的很。而且很是轻灵跳跃,这让老人家疑惑了一下道:“小友,你这棋艺。。。。。。。。。。。。”
陈羽凡淡淡道:“棋艺不精,难入方家法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