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王府。
“真的?”宇文筱虎目微瞠,讶异的望着薛副将。
“是,的确,手下有兵士出城的时候发现一辆马车里,坐着一人,好似有伤,疑似侯爷……”
“为何不追问清楚?你跑回来问我做什么?”宇文筱怒问。
“兵士急忙要追,可是那驾车的不知是何人,迅速便消失了……再也找不到,所以兵士才回来报告给属下知道,现在正是向王爷请示呢。”
“迅速加派人手,火速去查找那辆马车!”宇文筱立即下令。
“是!属下马上就去!”
宇文筱双手紧握,疑惑的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那日不是看到卫伯侯身死的吗?如何还有一个?难道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想到那日吊在崖上之人发丝垂脸,没有机会认清楚,而落到底下之时又是头破血流,他当时就觉得蹊跷,如今看来,很有可能……可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夜魅该知道他是卧底了,为何还会放过他?
“我必须马上去告知倾城。”他自语,迅速出门跨马向着逸王府去了。
倾城苑中,宇文筱找到了洛鑫,她正倚在树边看书。
“你爹有可能没死。”他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告知她这个消息。
听了宇文筱的话,洛鑫一怔,“啪”书本落到了地上。
“倾城,你怎么了?据我猜测,这个可能性很大。”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苍白?”看着她怔怔的样子,宇文筱担心的问。
洛鑫的唇微微颤抖,茫然的睁着眼,她的脑海里蓦然响起了他曾经留下的那句话:“你会后悔,你会后悔……”
想起了他那绝望的眼,倘若真是这样,他为何不说?为何看着她那样做?
“那卫……不是我爹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洛鑫急忙说,她做特警时,不曾冤枉过一个人,做错过一件事。
宇文筱遗憾的摇摇头,道:“没有找到,我已经加紧人手去查了。你耐心等候一下。”
宇文筱走后,洛鑫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心乱成麻。她坐在桌边,不经意瞥见床头挂着的那件白衣,衣上仍残留着一块淡淡的红晕,想起那朵暗红的“牡丹”,洛鑫心里一阵揪痛,低低自语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要我欠你对不对?”她从没觉得自己做过亏心事,可是如今……
她后悔了吗?真的后悔了吗?他虽然造反,虽然作恶,可是毕竟……他是逸南的哥哥,他是黎妃的儿子,他有着那样悲戚的过去,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而他对于倾城的那份情意,自己不正是利用了这份感情吗……此时,这一系列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心头,洛鑫从没感到比今日更加难受过。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她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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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公子……公子……”
被捆绑在木桩上的男子闻声,缓缓抬起头来,意志稍微清醒,那膝间的剧痛钻心刻骨的向他袭来,又是一阵头昏眼花,半晌才慢慢张开了眼……
“公子!”
望着眼前满身是血的人,望着他那血肉几乎模糊的双膝,紫衣人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痛苦失声:“公子——”
“紫……鹰……”
他眼中掠过一丝希望,跪立在眼前的人正是东亭护法之一的紫鹰。此时她清美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公子,我来晚了,紫鹰来晚了……”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她愧疚万分,心痛如绞,哭道:“如果紫鹰早来两日,公子就不会……”
“快点!我们把这链子轧断!”身旁一个蓝衣男子催促着。
“嗯。”
“蓝……枭……”他蓝衣男子极其强壮,浓眉如蚕,黑发披肩,好不威猛。
“公子,您别多说话了,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会救您出去!”说罢,蓝枭飞起浓眉,挽起袖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利斧,真可谓是“削铁如泥”。
“铿!铿!……”响声不绝于耳。
敲断了钢索,紫鹰从怀里取出崭新的衣袍给夜魅披上,见夜魅难以行动,蓝枭迅速的将他背在身上,他望了一眼牢外,那狱卒早已叫他们用毒雾熏晕,两日功夫他们已从府外隐蔽处挖了一条暗道直通太子地牢。
正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声。
“诶——,怎么回事?”宇文涵今日来探牢,没想到看到这番景象,大叫,“老苍头,有人劫狱,在搞什么?”
“走!”
“轰!”一声,火雷珠出手,顿时,整个地牢地动山摇一般,牢顶的泥土“簌簌”的往下直落。
“啊呀……快点救本太子出去!快点救本太子出去!”宇文涵吓得面如土色,迅速的往出口跑去,哪里还管的上牢里给迷倒的狱卒。好容易逃出来,地牢已是坍塌了一半,他惊魂未定,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好险!想起刚才他是一身冷汗,万万想不到,东亭教的余孽竟如此厉害?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四周白雾一片。守城的士兵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辆装满蒲草的马车草草检查了一番之后,如同获释的鸟儿飞快的驰出了城门。
士兵随意问了一句车子要去哪,车夫答道:“天涯雅阁。”待得士兵反应过来觉得有不妥的地方想要再叫回来查问的时候,那马车早已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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