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豹接到香兰府上电话,没来得及换上军装,和身边龙大海说:“姐夫,这里先由程副官盯着,咱俩马上去3号。
不知道香兰那里发生了什么?春桃电话可能不方便说。”
尤文豹又转过身对程恭吩咐道:“先盯着一下一团二营电话,张朋这小子要滑变到老蒋队伍去,我没心思管,就交给你程恭了。”
尤文豹带着龙大海,钻进司令专车。
二百五十码距离,出尤府进3号院,前后三分钟。
春桃打完电话还在那愣神中看着丘立国,梅香兰和闵文秀说:“姐,咱别说话,看看春桃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尤文豹走进院,急匆匆推开客厅门,映入眼帘是一幅静止画面:“丘立国侧身看着墙上条幅、春桃愣神看着丘立国,梅香兰两手紧握闵文秀。”
屋里四人在那一刹那,象一尊尊凋像。
走进来两个人的一瞬间,还象崦住了似的静止着。
尤文豹习惯的把手枪掏出来要指向丘立国,龙大海要去阻止的一刹!
丘立国在二目没离开墙上条幅,瞬间一抬右手,抓住尤文豹拿枪那支腕部,轻轻一按脉门一穴位,司令的枪,掉在地上,啪的一下打在他自己脚背上。
丘立国转过身笑着说:“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姐夫吧?”
丘立国在十秒钟,动作加问话,把尤文豹搞的蒙头转向。
尤文豹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从——东京都——来的吗?”
尤文豹又转过身对龙大海说:“龙副官,把他拿下!”
丘立国笑脸转怒摆摆手说:“不必了二位姐夫!香兰姐,既然尤司令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干麻还要动枪拿下的呀!尤司令,问问你那副官我的表姐夫,您和他能把我拿下吗?文秀表姐!我不当差做力工不也挺好吗?”
闵文秀装出一副生气样子说:“立国!你给我好好站那听着,没大没小的,他就是尤司令,你文豹姐夫。快给你姐夫赔礼道歉!”
丘立国转身面向尤文豹深搭一躬说:“大人不见小人怪,立国小弟这相有礼了。文豹姐夫千万别动怒,也劝您以后别和自己亲属拔枪举刀的!”
尤文豹愣怔的问道:“你小子是谁呀?文秀姐、香兰,到底怎回事?”
梅香兰有些生气的说:“文豹,你今天是怎么了啊?神经兮兮的!一进屋不容分说,拔枪想打谁呀?神经干麻崩的那么紧?”
“我问你,他到底是谁?快告诉我,别往一边扯!”
尤文豹象个傻子似的看着两位女士说:“文秀姐、香兰,到底怎回事?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闵文秀把话接过来,并说明丘立国是沃老板的力工伙计,也是从天津带过来的保镖,老板回天津,渔具店关门歇业,是表弟,想在府上找点事做。
尤文豹听完,一阵大笑说:“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沃老板保镖能给我尤文豹当保镖,求之不得呀!哎!这才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呢!早就听说过,沃老板手下有四元大将,是从演武堂带过来的。
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呐,龙副官,咱俩还真不是他对手,你小子手够快的,为什么不抢过去枪逼着我呢?”
丘立国一声冷笑说:“对不起司令姐夫,我是来找事做的,挣点钱好娶个媳妇儿,文秀表姐总教育我不许打架斗欧!”
尤文豹又一阵大笑说:“哈、哈、哈!好!你小子,归我了!在龙副官之下。
我说吗怎这般懂规矩呢,原来是文秀姐教育有方啊。谢谢香兰了啊,先给我找个左膀,今儿又找个右臂。”
梅香兰望着尤文豹说:“司令,今天别走了,在这里咱说一天话好吗?”
“不行啊香兰,二营长张朋这小子吃里爬外,我对他不薄哇,他投靠南方来一说客,听说是老蒋在兴安岭一支溃军。现在滑变不成,反被关进监禁。我带程副官和龙副官去问个清楚。
哎!壮士,本司令的枪也被你下了,请问尊姓大名啊?”
丘立国说:“对不住了司令,我叫丘立国,司令的枪早就入套了。”
尤文豹下意识摸了一下枪盒,惊诧的自语:“怪了啊,什么时候装进来的呢?”
是丘立国趁尤文豹仰首哈哈大笑时,用脚尖捡起又巧妙放进去的。
尤文豹收起笑容问道:“啊,丘立国,愿为本司令做保镖吗?”
梅香兰接过话说道:“文豹,找你回来就是给表弟找份差事吗,还用问吗?”
“哈、哈、哈!我尤文豹偶得两员大将,多谢香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