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营长被尤文豹拘押有两周多时间,期间尤文豹并未作调查与处理。
性格暴躁的张朋,在极强耐力忍受着这样的煎熬,对于张营长来说,这种软刑比判他极刑更难受……
不负责任的尤司令出逃前,并没向程恭做任何交待。加之独立野战军某部,对齐哈市有直辖因素。
暗中齐哈市地下市委书记程恭,不能插手两江军事务。明里身为两江军副司令的程恭,也很难对张朋做出任何决断。
军用看守所里,肮脏的杂木条椅上坐着两江军代司令程恭,身边有龙副官。一侧是在这座军用监狱看守所里,两江军中没有任何名份的闵文秀。
铁链环扣相撞声由远而近,看守士兵,将大刑侍候手铐脚钌的张朋带了进来。
闵文秀并没顾及自己身份,面孔冷寞而严肃地先发开口道:“程代司令,是否可以给张营长去掉刑具?这样对话不公平!”
程恭忙向监狱长喊道:“啊,可以、可以,快,马上给张营长去掉刑具”
张朋举起双手发出铁链环扣撞击哗啦声,仰首目中无人态势说道:“用不着!该杀该剐我认了,别假惺惺的来这套!”
程恭还是蛮有耐心地一声冷笑说:“呵!来劲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张朋旁若无人地说:“我将奔赴刑场之徒,死都没怕!
我管她是谁呢?堂堂五尺男儿,还要我听老娘们儿的话不成?胡扯!”
此刻的龙大海把一路上想的好词都抛到九霄云外,被张朋傲慢无礼激起无名火。龙大海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张朋!你太不识抬举!你想干麻?哪位说让你死了哇?谁胡扯?想死容易,老子手下从不死冤鬼!
来人!给张朋卸下刑具,老子眼皮底下还没有这样怂包呢!
你不是想打日本人吗?老子成全你,说出理由滑变跟谁走,老子立马放人!
不过,兵你是一个也带不去!”
“龙副官,你那等于放屁!我不带兵走,拿啥打日本人?
放我一人走,容易,这套家伙能锁住我吗?”
张朋一怒之下,运尽丹田,猛听他大吼一声,“开!”手上钌铐被崩断,又一运功猛地往起一穿,往下落的刹那,双腿一分,脚钌被抻断……
这一幕如表演硬气功似的,把狱卒兵吓的目瞪囗呆。一位士兵自言自语说:“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啥人呐,这要是乍狱,谁管得了,挡得住哇!”
闵文秀站起身来说:“嗯,不错,好功夫,有这等好气功没越狱而逃,看来是有难言之隐,是要讨个公道啊!
真可惜呀,是没用武之地吧?能告诉我你带一营人投奔谁吗?他是哪个部队的?一定要说清楚,然后方可带兵打仗。”
张营长用藐视眼光看了一眼闵文秀,不屑一顾地说:“哪个山头的?功夫好坏还轮不到你夸,我非说清楚,你算老几呀?不害臊!”
程恭一脸怒气的站起来,从不发火的他,今天也没压住火,喊道:“你这头倔驴,给脸不要脸,真他妈的不知好歹,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闵将军息怒,我说过,这是块茅房里石头——又臭又硬。
监狱长,把张朋带下去!”
闵文秀淡淡一笑,向程恭摆摆手说道:“程代司令且慢,张营长还有话没说完,怎能终止谈话?张朋,你还没回答我的提问呢?”
张朋又来倔驴毛病,乜斜两眼闵文秀,一声冷笑说:“呵、呵!回答你?回答你什么?亘古来有句俗话:‘骡子架辕牛拉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
告诉你了,愿意听这些吗?
现在轮不到向你一个女流之辈低三下四时候,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告诉你顶个屁用!也不撒胞尿照一照自己,除了好看脸蛋还会什么……”
没等张朋放肆完,程恭拍案而起骂道:“你个混仗东西!不想活老子成全你!”
闵文秀向程恭摆摆手说:“程代司令,息怒。
张营长说的不无道理,平白无故凭什么听一个素不相识女人的呢?值得商却!
不过,张朋这样看不起女人也不对。
我不拿谁谁和古人某某比,咱说咱身边的平常人,做不平常事的女人。
首先说女人瞎胡闹,比方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首先我们伟大母亲,妈妈是女人,难道说,她老人家也瞎胡闹吗?请问张营长,男人有个别的叛乱分子就不瞎胡闹吗?
我给你打个比方,国军刘敬之部,在四个月前,兵败不归师,帅残兵进兴安岭为匪,有的男人竟要投在他门下为寇。
吃回头草的旧话不提,要从两江军中拉出一营人进山为寇,难道他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