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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7章 顾言言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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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杨有些沉默的看着厨房里的女孩。

  女孩正看着洗碗机如何工作,看的认真专注,还有一些慌乱,显然她对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很是抵触。

  张杨并不吭气,一直到女孩似乎习惯了洗碗机,紧张的肩膀放松下来,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女孩儿收拾着厨房,那种感觉有点儿像是踩地雷,好像他家的厨房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等女孩儿忙的差不多了。

  张杨才开口道:“顾言言,过来,坐!”

  “是,公子……张杨!”顾言言小声应了一句,有些拘谨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看着洁白墙上那个黑色的大方块,里面此时有几个人正在那个大方块里动来动去,穿着奇装衣服,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张杨告诉她说,这叫电视!

  这个家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不久前,她才从一个叫做研究中心的地方被放出来,出来后,便住在了张教授的家里。

  张教授是华国有名的考古学家,是他带着人打开了武宗陛下和贞睿皇后的陵墓,将她从那个珠宝箱子里放了出来。

  张杨是张教授的儿子。

  武宗陛下和贞睿皇后的陵墓现在叫做阳陵,张教授他们从阳陵里发掘出来许多东西,正在彻夜研究。

  这段时间,家里只有她和张杨。

  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依旧能感觉到张杨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注视在她的身上。

  “你今天做的鱼忘了放料酒。”张杨随口说着,如果他不说话,这个自称来自古代大荆朝的女人能一天都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活脱脱大户人家里极其守规矩的丫头。

  如果,他真的这样说,她一定很急,会说自己是楚王府,楚王妃的贴身大丫头,不是寻常大户,是皇亲国戚。

  楚王便是武宗陛下。

  楚王妃便是后来的贞睿皇后。

  张杨对她很好奇。

  顾言言张了张嘴,料酒这个调料,大荆朝是没有的,她不是厨娘,做菜的手艺很一般,尽管张杨说过,她依旧忘了放。

  事实上,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没有张杨的陪伴,她根本不敢出门。

  张杨说,这里是现代。

  她生活的地方叫做古代。

  现在距离大荆朝,已经过去了一千年。

  一千年,她只在银票上见过这么大的数,根本没法计算一千年的时间到底是多久。

  张杨告诉过她,一千年的时间,大荆朝已经灭亡了九百年,后面又经历了楚,封,武,宁,安等许多朝代,便到了现代。

  在她的理解范围内,大荆朝被乱臣贼子颠覆了江山,之后的朝代更替,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下次会记得放料……酒的!”顾言言小声应着,有些垂头丧气。

  她在大荆是楚王妃最喜欢的丫头,是钱庄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是走过大荆许多地方,长了许多见识的奇女子,是敢以身殉主的忠仆。

  每一个身份都让她无比自豪。

  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一条鱼都做不好,和废人无异。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肚兜。

  喝下毒药后,她将一块肚兜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上面绣的是两个女妖精打架,熟悉的图案,细密的针脚,是现在唯一能给她安慰的东西。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依旧能绣东西,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并不喜欢绣东西,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简素,只有印上去的图案,那图案跟真的一样,根本不需要绣。

  她唯一的长处,在这里,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

  张杨笑了一下。“没放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放了料酒能去腥,你以前怎么做鱼呢?”

  “以前,有厨娘做菜,京城附近只有……”顾言言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现在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和别人不一样,说得多了,自己显得更奇怪。

  张杨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只有什么?”

  “京城附近……”顾言言眸子微垂,眼眸里染了雾气。“只有云河,河里有黄鱼,捕捉不易,那时候,奴婢……我不经常吃鱼的,厨娘也不太会做鱼,总是蒸了吃。”

  顾言言说到这里,终于聪明了一回,不在多说了。

  其实,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比如,每次过节时候,会有南边进贡过来的鱼,陛下会赐给各个王爷大臣一些,但总的来说,鱼并不是主要的食物,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才会吃。

  再比如,王妃总是嫌厨娘做的鱼不好吃,会自己亲自下厨做红烧鱼或者麻辣鱼吃,甚至还会做烤鱼,王妃的做法很奇特,王爷也很喜欢,她也很喜欢。

  再比如,她以前走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在许多地方就见了许多不同的鱼,不过,因为她不喜欢,所以,并没有尝试。

  她有满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她不是很聪明的女子,她姑娘已经死了,就在她旁边的棺椁里,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像姑娘那样的人,无条件的对她好,她必须自己学着聪明起来。

  张杨唇角微扬。

  顾言言是他的观察对象,他很好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他不信外界的说法,一个孤女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入古墓,故意被人发现,好一举成名。

  他更相信,她真的是一抹来自千年前的幽魂。

  他觉得自家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敢把她接到了家里住,这样的顾言言放到外面,很可能生存不下去。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不动声色的换了台。

  现在电视上正在演一个电视剧,叫做《贞睿皇后》。

  贞睿皇后是一个传奇人物,历史上关于她的正史野史都有很多,因为他们篡了自己皇侄的位,最后又传位给了皇侄,这段历史特别有趣,是最让史学家们争论不休的部分。

  更有趣的是,武宗陛下是唯一一个带着自己皇后商上朝的皇帝,而且后宫有且只有皇后一人,这在纵横几千年的封建王朝历史上是头一份。

  而且,两人执政期间发布的圣旨,大白话到令人惊讶的地步,史学家们都觉贞睿皇后或者武宗陛下,两个人至少有一个可能是穿越者,或者两个人都是穿越者,毕竟他们的政令里能见到很多现代思维的影子。

  野史里记载,武宗陛下薨逝后,景帝慕千重曾经想抹杀武宗陛下执政的历史,连杀三个太史令,太史令依旧不肯修改史书,他无奈之下,只好默认了,这段历史才原原本本的流传了下来。

  真假如何,已经不可辩了。

  却为这段历史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因此,贞睿皇后和武宗陛下的那段历史,是电视剧里面最爱演的,各个版本非常多。

  张杨放给顾言言看的,是最近正在热播的关于贞睿皇后的电视剧,里面的演员都是当红一线明星,服装,道具号称完整还原大荆朝当时的皇宫礼仪风俗。

  顾言言什么都不懂。

  她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张杨放什么她便看什么,一般情况下,是张杨发话说,她可以走了,她才会走。

  寄人篱下。

  这便是她的现状。

  她看着电视,慢慢的便看了进去。

  在她看来,电视里面一个男子正冒然拉住一个女子质问她的酒水有问题,开口说出了“温晴!”两个字。

  顾言言的身体便紧绷了。

  姑娘名字也叫温晴,姑娘也曾卖过酒。

  她看着看着,听到那个男子自称自己是慕醒之。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看明白了,那个叫做电视的怪东西,里面演的是姑娘和王爷的故事。

  “这样不对!”顾言言涨红了脸。

  张杨饶有兴味的看着顾言言,很满意她的反应。“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顾言言本不想多说,不过事关自己最在乎的人,便也没了顾及,有些气苦哽咽,“那两个人与王爷和姑娘根本就不像。”

  “姑娘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衣服,这衣服领子根本就不合规矩,姑娘也不喜欢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她身上衣衫一向素简,最喜欢字上面刺绣些简单的纹样。”

  “也不喜欢收拾的满头珠翠,更不会涂脂抹粉,弄成这幅不庄重的样子。还跟男人拉拉扯扯。”

  “陛下当年大街上是拦了姑娘,姑娘庄重自持,立刻呵斥陛下无礼,哪能像这般模样,实在有伤风化。”

  顾言言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张杨眸色讶异,眼眸中兴味更浓,这是顾言言来到家里以后,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话语里真情实意,连懊恼指责都听着真切。

  而且,言语中有许多东西,是落到了实处的,好像自己真的见过一般,很有趣!

  “那真实的贞睿皇后该是什么样子呢?”

  张杨循循善诱。

  “姑娘她,她……”顾言言有一些着急,说话都结巴了,她似乎表达不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有一些着急。

  张杨很体贴的那来纸和笔。

  顾言言拿着那顺滑的纸和纤细的铅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画了。

  她会刺绣,也会画,可是,并不会画人物,就算画,也是写意居多,真要把她心目里姑娘的样子画出来,那是不能的。

  不过,她不愿意让张杨觉得她是在说谎,便拿起笔,画了一个人,将头上的发饰,衣衫,连一三上的纹路都画的清楚,缠枝花卉上的花样纹路都很清晰。

  她作画的申请很认真,东西用的也越来越顺手,手艺也越来越熟练。

  不多时,一个精美的图案跃然纸上,除了人没有画脸,其余部分话的都很好。

  张杨默默地看着那个图,这幅图跟他在大荆朝日常服饰上面看到的的一些图片有些像。

  顾言言画完了,对自己画的似乎并不是那么满意,她心中有些遗憾,说道:“大概便是这样。”

  “怎么没画脸?”张杨不动声色的将那幅图折好。

  顾言言沉默了。“画不出来!奴……我不是画师,画不出来姑娘的形貌。”

  她有些呆呆的看着电视,电视上已经播放了其他的人,不再演《贞睿皇后》了,她心里面有一些松了口气,还有一些诡异的遗憾,她忽然觉得,假的看看也很好,就当是一个念想了。

  张杨敏锐的察觉了她情绪里的遗憾,觉得她对贞睿皇后有一种奇怪的迷恋,不同于简简单单的主仆关系,更多的是自发的感情上的郑重。

  “贞睿皇后她长得很美?”

  顾言言微微红了脸。“姑娘自然是美的,不然陛下当年,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拦下她。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这样对皇后娘娘不敬重。”

  张杨薄唇轻扬,顾言言身上又弥漫着那种沉重腐朽的气息,这是一个现代人绝地不可能具备的气质,忠臣,敬畏,发自内心的坚持,这些品质集中在顾言言的身上,让她很像是画中人。

  一个属于过去的女人,突然闯入了现代。

  这个想法光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顾言言想了想,低声道:“你们竟然敢挖帝陵,你们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吗?”

  发丘中郎将?

  盗墓的?

  张杨被她的想法逗笑了。

  “不是,是国家正规考古队的!”

  “考古队?和中郎将不一样吗?”

  张杨一时间语塞,其实仔细想想,都是挖人坟墓的,似乎没有太大不同。“中郎将是为了盗墓,我们是为了保护历史。”

  “哦!”顾言言的小脸皱了起来,脸色也有些惨白。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们挖了武宗陛下和皇后的陵墓,打算作什么?不会……糟践陛下和皇后的遗体吧?”

  “嗯?”张杨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小姑娘委委屈屈,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笑了。“不会,是为了保护。陵墓其实早就已经关闭了。到时候会在上面修建一个纪念馆一样的东西,让后人铭记武宗陛下和贞睿皇后的功德。”

  顾言言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折磨了她许多天,现在有了答案,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张杨笑道:“顾言言!”

  “嗯?”

  “你有没有兴趣去读书?读历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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