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子想着本一无所有的自己,现在连清白都没有保住,就在昨夜,自己完完全全的死了,这个世恋再没有任何留恋,真的没有了,她悲戚的站起来,脚边的鱼儿都散开了。她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刚想纵身一跃,玄毅在她身后紧紧的抱住她,低声怒道:“你要干什么?想一死了之吗?”
“你已经得到我了,现在总可以放过我了吧。”杞子说着,话和她身上一样的冷。
玄毅想:你死了我怎么办?可却口不对心的说:“你以为经过昨夜我就会放过你了吗?告诉你,别妄想了,朕说过要把你关在栖凤殿一辈子,若你死了,栖凤殿的一干奴才朕都让他们给你陪葬。”
“我恨你。”杞子落下一滴泪说。
玄毅将她面向自己说:“我知道,昨夜你说过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杞子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极端,这些话都能说出来。
玄毅想也不想的接下她的话说:“因为你活着,所以我不会死。”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温柔的披在杞子身上,然后抱起她走起来。
杞子突然想起来什么挣扎着着地,光脚踩到一颗小石子上,可冷得麻木的脚没有丝毫痛处。她看着他,放下自尊求道:“你会放过凌世俊的对吗?”
玄毅想了一下,差异的说:“你不知道凌世俊前天已被处斩了吗?”
“什么,他死了?肖云生说他今天才会被处斩的?”杞子惊愕的不知所措。
玄毅冷笑着说:“枉你聪明,被骗了都不知道,要是他告诉你凌世俊死了,你昨天还会跟他拜堂吗?”
杞子伤心的流泪了,凌世俊死了,凌世祺家人会怎么办?“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玄毅理直气壮的说:“朕是皇帝,他杀了朕了子民,朕就杀了他。”
在这件事情上玄毅没有错,都是她的错,不是她在这儿,玄毅也不会出现,他不会出现,凌世俊的死期就不会这么快被决定,也许还有挽留的机会。可他没有给自己留下转变的机会,他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来找他的,也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可他还是下令了。
杞子狠狠的瞪着他转身跑起来,玄毅拉着她说:“你要去哪儿?去凌家披麻带孝吗?”
“你放开我,我去哪儿与你无关。”
“这话以前说都不可以,更何况现在。”玄毅清楚,此时的杞子没有了理智,单簿的里衣已让她浑身冰凉,不敢想像她这样冲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昨天在肖府失踪了,现在肯定是满大街的找人,你是不是想被他们抓回去?”
杞子继续挣扎着说:“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放开……放……。”来不急把话说完,只觉得脑子一片晕眩。
杞子晕了过去,玄毅急忙的抱着她奔回屋子里。
被子里还有余温,可抵止不住杞子身上的寒意,玄毅只得上床搂着她。
德福递来热茶,玄毅喂她服下说:“娘娘身子太弱了,让饶太医开些调养的药来。”
“遵旨。”德福刚想转身,玄毅又说道:“等等,开五天的,五天后起驾回宫。”
“是,皇上。”德福这才离去,望着怀里心爱的女人,玄毅轻轻的说:“回宫后,我们从头开始,我要把你失去我的几个月找回来。”
肖云生疯了似的找寻着杞子的踪影,至始洛州城里人心惶惶。杞子失踪他先是想到了凌世祺,于是带着打手去凌家要人,凌家正在办理凌世俊的白事,经他这一闹,凌母柳氏气得中风瘫在了床上。凌世祺卖他祖母太夫人的面子,才不跟他计较。肖云生在确定杞子不在凌府后,无法无天的张狂得挨家挨户的搜,肖太夫人也觉得过份了,怒斥孙儿的放肆,他这才收敛了些,只命人在城里寻找,几次路过幽园都匆匆而过。
连日来,玄毅命令杞子按时的服药吃饭,不然就要栖凤殿一干奴才的命,为了翠依、紫兰等人的小命,杞子只得把怨恨放在心里,对他的话惟命是从。
今天又下雨了,没有去处,杞子只得躺在床上小寐,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她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心里的压力抑制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听着窗外雨水的滴嗒声,更是心烦意乱,以致于玄毅推门进来她都不知道。
看着杞子睡觉还皱着眉,玄毅莫名其妙想着:难道她做恶梦了?于是他摇着她说:“醒过来,快醒过来。”
杞子吓了一跳心想: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玄毅紧张的神情,她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玄毅劈头就问:“做恶梦了?”
她那里是做恶梦,明明是心烦意燥嘛,杞子没说话,玄毅倒是接着说:“大白天也会做恶梦,你可真不是常人。”
听着玄毅的讥笑嘲弄,杞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要你管。”
玄毅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盯着杞子脊背生寒,她张惶无措的起身,玄毅又把她按在了床上,杞子怒视着他说:“你想做什么?”
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亲亲的吻着杞子,杞子用力推开他说:“大白天的,你无耻。”
谁知玄毅冷笑一声说:“娘娘不知道吗?有些事情是不分白昼的。”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身下,解开她的衣物,逼进入她的身体,伴随着抽动,杞子感到他呼吸急促,羞愤的闭上了双眼……。
被折腾累了、乏了,杞子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傍晚了。
黄昏里,那一抹斜阳终又向西,杞子松开熟睡的双眼,疲惫的动了动,碰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脸一下子红了。身边没有人,看来玄毅早已起身了。
德福在收拾着东西,玄毅静静的站在窗前,德道边收拾边说:“主子,娘娘还不知道后天起程吗?”
玄毅想了想说:“走的时候朕自会跟她说的。”
蓝子辉进到屋子里说:“皇上,有人来访?”
玄毅的心里咯噔一下想:不会是凌世祺找来了吧。说:“是谁?”
“是这园子以前的主人陈老爷。”蓝子辉应声说,看到玄毅却有些放松了神情。
“陈老爷?他来做什么?”玄毅有些不悦的看着德福说:“你没有告诉他退租的事情吗?”
“奴才该死,奴才想明天去告诉他的,没有想到他今日会上门来。”看着玄毅满眼怒意,德福怯怯的答道。
他又问蓝子辉:“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臣不知,他只是说有事要和您商量?”
“商量?哼。”玄毅冷笑一声道:“他有什么资格和朕商量事情?去打发他走?”
蓝子辉为难的说:“皇上,臣已经打发过他了,只是他说一定要见见您,所以……。”
玄毅无奈的说:“走吧,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