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了
晨曦的光缕开始透过叶尖儿洒向地面,晒在这座精致的阁楼之上,无双推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昨晚一夜好觉,没有祺洛的骚扰,她果然睡得很踏实啊。
“娘,早上好。”
与她同排的另一个窗户,煜辰小小的身子探了出来,他圆滚滚的小身子今天穿着神气的新衣服,正热切的看着无双,热情的打着招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皆是讨好的笑意。
“早上好,乖儿子。”
无双也很有精神的冲他挥手,突然间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紧接着惊天动地的怒吼道:“祺洛!谁让你把辰辰伸到窗户外面来的!他这么小,要是摔下去了,我要你偿命!”
她的心肝小宝贝儿!
无双急吼吼的赶紧冲到隔壁,大力踹开房门。
祺洛已经笑意盈盈的将煜辰抱到了怀里,父子二人以最真诚的笑颜如花迎接她的到来。
“无双。”
祺洛讨好的唤她,这个女人昨晚已经冷落他一晚了,不会到了早上还要来跟他计较吧?
“娘。”煜辰见无双的脸色有些不对,也软软的出声唤道,无双已快步上前,确切的说,是从祺洛怀里把煜辰给抢到了自己手上。
“儿子,今后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以免娘担心知道吗?”
她轻轻拍着煜辰的后背,正眼也不看祺洛一眼,转身就外出。
“慢着,”祺洛快步上前,一把堵在门口,以迷死人的电眼迅速朝着无双猛施放电压:“无双,你看朕都已经意识到昨天犯下了多么沉重的错误,怎么可以在你的面前提起其它女人的美貌呢?朕保证下次绝不会再犯,你就原谅朕吧。”
无双眉眼动了动,仍然没说话。
这个祺洛,真的以为她是那种狂爱吃醋的小女人吗?
她只是觉得,祺洛与沐晟单独见面,一定是有事瞒着她,可是这两个人都不说,她只有把气往祺洛头上发了,谁让他离自己最亲近呢?
“娘,你不理爹,爹会很伤心的,昨天晚上爹还哭了呢。”
煜辰说得跟真的似的,
“爹背着辰辰偷偷抹眼泪,让辰辰给瞧见了,你看,爹多伤心哪,你要再不理他,他就太可怜了。”
祺洛一听,立刻眨巴着眼睛上前,以显示他的委屈与无辜。
在媳妇儿子跟前,面子已经不再是什么要紧事了。
最重要的是要让无双理他啊。
若是这今后的一月,她都视自己为透明,那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他的眼神无法在除她之外的女人身上打转,宫里美女如云,他现在却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只想好好守着这个女人过日子。
“你爹这人没有什么其它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很会装可怜博取人同情,”无双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娘带你出去玩,让你爹在这里再酝酿一下,还有没有其它的招。”
抱着煜辰走下阁楼,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情大好,母子二人走走停停,不过一会儿倒到了明月住的别院。
院门口站着沐晟,望着紧闭着的房正微微叹气。
“大哥,怎么了?”
她上前问道,看沐晟这神情,难不成明月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早上有丫环告诉我,她们来伺候明月洗漱,门却怎么也敲不开,我便赶来了,以为里面没有人了,结果明月听到我的声音,便有些失控的说她谁也不想见,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
沐晟摇头,眼里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让我去试试。”
无双把煜辰交到沐晟的怀里,自己则上前去轻轻敲门。
“明月,是我。”
她轻声问着,
“开开门让我进来吧,好吗?现在外面只有我一个人。”
屋内一阵沉默,不一会儿,明月将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张颇为憔悴的脸来,见者犹怜。
随她入内,无双真诚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
明月只是一阵无助的摇头。
出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还可以怎么办?更让她痛恨的是,在祺洛与沐晟的眼里,她不过是个负担,是个棋子!他们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对待过她!这让她情何以堪?为什么大良国的男人要如此的欺负她?她好歹也是一国娇贵的公主,竟然落得这个待遇!
一想到那个男人阴狠的眼神,她便不自由主的浑身发抖,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办,可是眼前的女人,是无双夫人,是祺洛最爱的女子,沐晟亦是为了她能够坐上皇后的宝座,才来接近自己。。。。。。
这让她如何开口说出心里的委屈?
“你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将心里的苦告诉我。”
无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里不是你的祖国,你的亲人朋友全在异国,想必你心里也是很孤独的。”
在这一点上,明月倒是与她有些相似。
或者说,明月还要好过自己,起码她爹再过段时间不就要过来了么?
来参观女儿登后大典。。。。。。
“如果你被人欺骗感情,你会怎么做?”明月抬起大眼,认真的看着无双,“假如是我,我一定会与欺骗我背叛我的人玉石俱焚!”
无双心下一阵惊讶,半晌就不出话来。
明月所指的被欺骗了感情的人,是谁?
是指祺洛或是沐晟?不论是谁,她此时的神情都让自己有些惊骇。
呵呵。
下一刻,明月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看你吓得。”
不清楚她这前后的转变是为哪般,但她到底笑了。
“我就是逗逗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重视我。”明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历经昨晚一事,她完完全全的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女了,她已被恶魔拉下了地狱,一同沉沦。。。。。。
“原来如此,吓得我们不轻啊。”
无双喃喃的说着,心里却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明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她又不清楚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