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就暂时先住在这儿。”轩辕冷说道。
落雪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个地方很安全的,没人会想到,我是皇后的。而且你不是还派了一百暗卫在暗中护着我吗?”
刚刚探子已经传来消息了,说是南平国在今天凌晨开始攻城了。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开始行动了。
一旦南平国开始攻城,他们就要采取第一时间潜入南平国国城,一举攻破南平国的国城。
时间,要拿捏得刚刚好。
太早去了,怕被他们发现阴谋,去得太晚,又会让战争持续太久,伤亡太重。
所以,他们刻刻让探子不断传递消息,而这边,又以游玩的形势,拖着时间,于最接近南平国的这个地方拖延着时间。
也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刻。
此去擒拿南平国一路凶险,而落雪又身怀六甲,自是不能一同前去,所以轩辕冷早在一早在这小镇准备了一间别宛,让她住下。
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
就连那五万精锐部队,也不知道落雪已经在小镇住下了,还以为皇后依旧在车上。
这是为了保证落雪的安全。
“那我走了。”他说道。
心中雄心万丈,却又对她有着牵挂。
越跟她多相处一刻钟,他就越是无法对她无法自拔。
“嗯。”她点了点头。
他不放心着她的安全。
她却也在担心他此去的安危,可是,她却知道,此行的重要性,于是,只能以坚定的眼神,笑着对他说:“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我跟孩子等着你呢。”
“放心吧,我会安全地回来的。”他笑着道,而后踏步走出了院子。
落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缓结地滑落。
双手合十,望着苍天祈求道:“佛祖,请保佑冷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
时间,在他走了之后,过得好慢好慢……
她每日都坐于庭前,望着日出日落,数着夜间星星,盼着他的回来。
手中的那一条丝绢,被她揉得满是皱褶,可是依然解不了她的紧张迫切之心,看着日出日落,她的心,越发担心。
原本,应该是五天内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五天了,可是却没有半点消息。
她让暗卫出去打探,却根本就没有听到南平国国城被攻的消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她踱于门前,不得平静,眉间,紧皱得撑不开,烦忧无比,可是却无从知道他此刻的处境情况。
那扇门,她盯得那么紧,可是它却不曾被打开。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门被从外面敲开,暗卫飞身前去打开。
她冲了上前,以为是轩辕冷回来了,却只看到齐宝一脸紧张无比。
她望向了她的身后,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的心中,如大鼓在敲打着,一下一下,响得让自己控制不了。
不会是……冷出事了吧?
“皇后娘娘,赶紧跑奴婢走!”齐宝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说道。
落雪却是不肯:“齐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冷呢?”
“皇后娘娘,来不及细说了,赶紧跟奴婢走吧!”她却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睛不住地向着后方望着,似乎发生什么急事一般。
可是落雪却在此时乱了心绪,只以为是冷出了事,一时心灰意冷,泪就那么滑落下来了:“是不是冷出事了?”
齐宝赶紧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请放心,皇上他没事,我们的部队现在暗潜于南平国都,正在等着时机呢!奴婢来不及向您细细禀明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说着自己翻身上了马,伸出手递给了落雪:“娘娘,赶紧上来,现在情况十分紧急!”
落雪听到冷没事,整颗心才踏实了起来,看齐宝紧张的样子。
她这才能安下心去想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有人要来捉她吗?
她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人捉到,尤其是让南平国的人捉了去,若成了人质,这一切就白费了。
于是没多问什么,捉住了齐宝的手,跃上了马车。
齐宝对着院中唤道:“跟上!”
那些暗卫自四面八方飞身而出,而齐宝的马,已经开始奔跑了起来。
由于速度极快,飞马狂奔,马颠得厉害,落雪咬着牙,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刻,必须忍下来,只是她腹中的孩子,她心中微疼。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齐宝,究竟怎么回事?”落雪问道。
齐宝边架御着马,边说道:“我们原本潜于南平国,打算在明天晚上南平国首胜庆功时攻入,却在客栈的时候,有人送来纸条,说是有人要来行刺娘娘,皇上特意命了奴婢前来迎救。”
“是谁竟然会知道我的下落呢?”落雪有些奇怪。应该不会是南平国吧,若在是的话,就证明他们已经知道了冷的行踪与目的了。
那么冷他们就太危险了。
“奴婢并不清楚,当时的信条是明月门的人送去的,皇上一看来不及分析就让奴婢先来通禀娘娘了。”齐宝说道。
明月门?
想不到,又是他。
在她那么伤了他的心之后,她以后,他以后再不会理会她了,想不到,他还是那般地保护着她。
心中是感激,却也是难受。
不过,她此时更担心的是冷,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呢?
不过,她能想到的问题,冷一定也能想到的,想必,他不会完全没有防范的。
可是为何心中,依旧那么不安,担心得厉害呢?
马奔飞快,忽然前方一个一身黑装的人一纵而出,挡在了马前,两人一惊,严谨地望向了那人:“你是什么人?”
“属下奉了门主的命令,前来为姑娘引路的。”就听那人说道,落雪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暗鹰标志。
想不到,竟然是他。
一时,百感受交加。
“敌军自东南方追击而来,姑娘最佳的路程是向着东北京而去,一是入了京城就安全,二是能够避得开追兵,前方有我门主为姑娘备下的马车,车用千里驹,即快而稳,能保姑娘与腹中孩儿的平安。”那暗鹰说罢,指向了不远处林间一辆雪白的马车。
落雪咬着牙,泪,终是流了下来:“请代我谢过你们门主。”
他为她做这么多,可是她却注定只能伤他,无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