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出来见一面。”
罗姜咽了咽口水。
这种严肃的语气出现在谁的身上都不带出现在阿繁的身上,完了,看来真出什么事了。
他忙忙的说“你在哪?”
君繁报了个地址,他滚进洗手间梳洗一通,然后开车过去。
出了门才发现这会才不过早上五点多,夏天早的快,天刚蒙蒙亮起,到达地点后发现是个练武场。
他差点就扑通给跪了。
练武场不是很适合收拾人的地方吗?
那小白眼狼不会真个出事了吧啊呸自己这乌鸦嘴的。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君繁正背对自己在同练武场的师傅说话,他也顾不得的上去抓了他的肩膀板正过来问;“那丫头呢?”
君繁对上他累的直喘气的样子不由说“怎么跑成这样,你说静静吗?她应该在后头玩池子呢。”
玩池子玩池子……
罗姜傻眼住;“她没事啊。”
君繁了然;“你以为她出事了啊。”
罗姜:“……”
“以你的个性你一大早五点半的打电话给我前声寒暄都省略了直接给我说地点我TM的以为那丫头出事了你要收拾我呢,不过没出事就好,昨天是我喝大了,最后竟然不省人事,抱歉,不会有下次了。”他扑通一声直接往墙角一坐,手搭在额上,一副醉生梦死的架势。
难得看到他这么疲倦的样子,想到接下来要说的,君繁更是觉得有点犹豫。
“阿姜……”
“唔?”罗姜把手放下来,说“说来你约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小白眼狼也没出事,来练武场?打架啊?
君繁道“去换身衣服,我们打一场吧。”
罗姜:“???”
“卧槽,干嘛呀,我做错什么了我的哥你直说成吗?”
“你年纪比我们大,你才是哥,打完再说,现在我开不了口。”
“可我在你们面前从来就是小弟款。”罗姜呲牙咧嘴的说,然后被君繁强行伶起,进更衣室换上了练武的白袍,系好带子,黑色的。
罗姜看着都发毛:“我说,我脑袋疼的很你可别下重手啊。”
君繁说好。
等俩人畅快淋漓的打了一通后,君繁坐着,罗姜大字形的躺在地上:“几点了啊,卧槽,八点半我还得去公司呢,我做什么虐了喝了一堆酒还没醒要被拉来这里陪你打架。”
“啪嗒”一声。
君繁不一份文件夹拍在了他胸口,直接说“这是你妈妈昨天给静静的,你看一遍,你妈妈跟静静说,这项目,你是全权负责人。”
罗姜迅速翻身坐起,看了一遍后说“全权负责人多好啊,项目建成了立的是我罗姜的名字,不是老头的。”
君繁道“项目出了问题,立的也是你的名字,不是叔叔的。”
罗姜口气平平的说怎么就出了问题了:“你就不能盼着我好点啊,再说这不是有你们帮助吗?”
君繁直接道“罗姜!”
“做人,要清醒点别总是活在不切实际的希望里。”
“阿礼让我转达给你的话,那么浩荡的工程,你心里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这中间怎么可能不出点问题,就算有你爸爸在背后指导,可这项目即便我大伯父上都不敢打包票说中间能没一点问题,你爸爸很清楚这一点。”
罗姜口气浮躁起来:“你闭嘴。”
君繁伸手按住他的肩头,没有停下的继续道“你家如今是被虎视眈眈的情况,就算有我家的相助,这中间项目出了问题,你需要负很大的责任!甚至可能,坐牢。”
“啪”的一声,罗姜猛的站起来直接把文件摔在了地上;“我说了你闭嘴。”
君繁亦站了起来,温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他。
就是这样的眸色却让罗姜更加烦躁,他乍然的向炸毛的狮子一样一拳头就挥了出去,被对方侧头避开,然而没打中更让他火大,猛的一个扑过去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相互脸上也挨了彩。
一通拳头打下来,罗姜猛的撑地跳起来双眸充满了血丝和暴躁的说“阿繁,今儿我就当我没来过,你也别再跟我提到这些话,不然,我们绝交。”绝交二字脱口而出后他有点后悔,可也拉不下面子拒绝。
直接扭头进去把衣服换上,大步的从大门离开。
一路上脑袋都被没理智的愤怒所充斥,心里尽是怨言。
比如……
君繁这混蛋,兄弟十年怎么就不盼着他点好的。
他的爸妈是垃圾是差劲不配为人父母。
可他到底是他们的儿子啊!害他坐牢这样的事,怎么可能……
他才二十多岁,有无限量的前途,怎么可能。
古色生香的长廊,以静花了钱兴冲冲的捞了条金鱼想来找君繁看看谈的怎么样了,然后就看到一身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罗姜……”
对方连看她这边一眼都没有的,看得出来气得给他一串鞭炮估计就能上天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她一边注视着罗姜一边接起:“喂,阿繁哥,你们谈崩了?”
君繁口气微严的:“静静,拦下他,他不能这状态去开车,会出事的。”
以静心想,我就知道……
“知道了。”挂了电话,她快步的走到罗姜面前的,对上他的表情时却傻眼了:“这脸肿的,你们打起来了?”
罗姜眼神都不带给她一个的说“你让开。”然后要继续往前。
以静没让,说“你不会打了阿繁哥吧?”
罗姜差点没给气吐血;“你眼瞎啊,没看出来我脸上带伤吗?谁打谁啊。”
以静凉凉的哦了一声:“听起来没打到,那就好,你先把你的脾气压着,我们谈谈。”
罗姜拒绝道没什么好谈的,然后从口袋拿出车钥匙远远按了下,门锁立即应声而响,抬眼的刹那,以静也清楚的看到了他满眼的血丝。
就这破状态还开车。
玩命啊!
“哗啦”一声的,她将手里盛了金鱼的水泼在了男人脸上,一条金鱼还在他脑袋里挣扎的跳啊跳的,有点滑稽。
以静看了一眼的,忍住在不合时宜时候拍照的冲动;“冷静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