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城的声音没有传来倒是传来了霍紫的声音。
“哥哥,月月在叫你。”
“哥哥,你别走啊。”
“哥哥!”
霍紫的声音渐渐消失,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左月月急得要疯了。
她不断喊着:“霍寒城,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这么对季棠棠,季棠棠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她!”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左月月的声音染上了哭腔:“霍寒城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季棠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霍寒城,我求你了。”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左月月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仅仅是片刻,她“蹭”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季棠棠受到任何伤害。
霍寒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季棠棠真的会被霍寒城弄死的。
左月月跑到了落地窗前,她想要打开落地窗,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然而窗户似乎也被锁死了,左月月拉了半天都没能拉开。
就在左月月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左月月猛然回头。
门口出现的人不是霍寒城而是霍紫。
左月月立即就要冲出去。
霍紫却拉住了左月月:“左月月,我是念在我们曾经的那点交情才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你千万不能出卖我。”
左月月的呼吸一凝。
霍紫拿出了手机:“你自己看吧。”
左月月目光投射过去随即呆住了。
霍紫的手机上出现了一张照片,一张季棠棠的照片。
季棠棠的脸上全部都是青肿和血迹。
霍紫故作无奈说道:“月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哥哥要我弄死你朋友我能怎么办呢,但我还是手下留情了,你朋友现在在古堡外,我哥意思直接是让保镖把她糟蹋了……”
左月月赤着脚冲下了楼。
霍紫紧跟着上去了。
楼下,霍寒城依旧坐在沙发上。
他在等待着杰克把何易泽带到自己的面前。
忽然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
霍寒城凌厉的视线转向了声源处,随即就看到了左月月。
左月月披头散发还赤着脚看起来狼狈至极。
“你怎么出来的!”霍寒城眼眸闪过了一道冷冷的凝光。
左月月没有回答她直接问道:“霍寒城,季棠棠呢!你把季棠棠给弄到哪里去了!”
霍寒城紧紧抿着唇。
左月月抬高了声音:“就是之前来找我的朋友,霍寒城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霍寒城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左月月:“你只是来问你的朋友,你跑到我面前来只是问你的朋友?”
左月月急得不行:“霍寒城,你回答我,季棠棠去哪了,你不能伤害季棠棠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霍寒城只觉得胸腔一股冷意升了起来。
左月月这个样子,还真是在乎她的朋友啊。
不,她不止在乎她的朋友,她还在乎何易泽。
她要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何易泽,知道他找何易泽以后还给何易泽通风报信让何易泽逃到了日本。
左月月,在乎朋友在乎何易泽,却偏偏就是不在乎他霍寒城。
可他霍寒城却把她捧成了掌上明珠。
真是讽刺又可笑。
霍寒城一步一步走到了左月月的面前。
他眸色深瞳竟是摄入的光芒:“给我回去。”
“不找到季棠棠我是不会回去的。”左月月迎视着霍寒城的眼神。
霍寒城冷笑一声:“你要找你朋友是吧,那就直接让她死,我看你还会不会找。”
“霍寒城,你这个疯子。”左月月再也忍不住了:“你真的疯了!”
说完她就要走。
她要去找季棠棠。
然而还没有走一步,左月月的左手腕就被人牢牢抓住了。
霍寒城盯着左月月:“不准走,给我呆着。”
“霍寒城,你没有权利禁锢我。”
“我再说一遍,给我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着男人冷厉的话语,左月月心中“咯噔”了一下,然而她却不得不鼓足了勇气。
季棠棠还生死不明,她必须要找到季棠棠。
“霍寒城松手。”左月月试图将自己的手臂从霍寒城的手中挣脱出。
然而男人却握得很紧,左月月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左月月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她在这里耽误一分钟,季棠棠就多一分危险。
甚至有可能但她赶去的时候,季棠棠命已经没了。
一想到这里,左月月的内心就如同像被火焚烧一般。
她急疯了。
就在她焦急不堪的时候,左月月忽然看到了她右手边的茶几上有一个花瓶。
左月月立即去拿花瓶。
还好隔得不太远,花瓶还真的被左月月拿到了。
左月月将花瓶对准了霍寒城:“你放手,如果不放手的话我就砸了。”
霍寒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双黑眸如同千年古潭一般摄人而冰冷。
左月月只是吓唬一下霍寒城并没有想真的砸。
这会瞧见霍寒城没有反应她又提高了音量:“霍寒城放开我,否则我真砸了。”
“有本事你给我砸!”霍寒城眼眸越发冰冷了。
“霍寒城你不要逼我。”
霍寒城唇抿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看着左月月。
而就在这时霍紫忽然开了口:“哥哥啊你就放了月月吧,她要救那个女孩啊。”
左月月脑袋“嗡”了一下。
霍紫提醒了她。
她没有时间和霍寒城在这里对峙了,再拖下去季棠棠就完蛋了!
“放手!”左月月喊道。
霍寒城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左月月一急之下花瓶就往霍寒城的脑袋上砸去。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花瓶在霍寒城的脑袋砸成了碎片。
鲜血顺着霍寒城的额头上掉落了下来。
男人的心也被这花瓶砸成了碎片。
他完全有能力制服左月月,他完全有能力躲避左月月砸下的花瓶,可他没有。
他就是想看看,左月月会不会真的砸。
结果左月月还真的砸了,那么决然的砸了。
原来在左月月心中,只是一个朋友都比他霍寒城重要。
鲜血一滴滴往地上掉落。
霍寒城却觉得流得不是额头上的血,而是心上的血。他的额头感觉不到半点痛意,却觉得心像被利器在狠狠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