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古慕霖没什么防备心,一边看客户资料一边就随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古慕霖听完,问我是不是不打算离开宗政烈了。
我脸色一僵,顿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道:“下月初有个圈内的沙龙,我缺个女伴,子悠,如果你有空,能陪我去吗?”
我知道我让古慕霖失望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我,我却一条道走到黑。
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了几分愧疚,我抿唇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
将我送到指定地点,我跟他道别,匆匆下了车。
临走之前,他突然叫住了我。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认真道:“子悠,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话,我永远都在。”
心中微暖,我朝着他笑了笑,说我一直记得。
目送古慕霖的车开走,我这才打了个车,赶紧往宗政烈的别墅赶。
七点四十分,我终于到了别墅。
输入门锁密码,我听了听房内的动静,不由松了一口气。
宗政烈不在,屋里没有人。
匆匆上楼,我一边迈台阶一边脱衣服。
时间马上要来不及了,宗政烈是个极其守时的男人,他说八点就必然会在八点出现在卧室里。
进了主卧的时候,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三点内衣。
正打算迈步往浴室里走,就见莫妃穿着一件吊带睡衣躺在宗政烈的床上。
她翘着二郎腿,细长的双腿在丝质裙摆下若隐若现,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
四目相对,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讥讽。
“哟,人前装的跟什么似的,人后倒是够骚的,难怪我哥要花钱包养你这么个离过婚的老女人,这我哥还没回来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我扫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抬步便往浴室里走。
刚走到门口,她便拦在我的面前。
她扬着下巴,轻蔑的看着我,双手环胸,好似一只高傲的孔雀。
我冷笑了一声,绕过她往浴室里走。
刚迈出去两步,她便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头发。
猛地一拽,头皮顿时一阵刺痛,我的身体本能的向后仰倒。
莫妃脸色狰狞:“我看你还敢不敢无视我,你不过就是个被人抛弃了的老女人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破烂·货,仗着我哥包养了你,就敢跟我装模作样了?你也配!”
她使劲儿撕扯着我的头发,伸手就拽我的内衣。
她就跟疯了似的,撕不烂我的内衣就在我的身上又掐又挠,没多时我的身体就红了好几片。
上次她推我下楼,险些令我丧命。
这次她又过来肆无忌惮的挑衅我,欺辱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脸色一沉,我将手里的衣服和资料丢在地上,反手抓住莫妃的双手手腕就拖着她一起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很疼,莫妃尖叫了一声就放松了手指。
我趁机将头发拽出来,反手就撕扯住了她的头发。
我从小到大吃过的苦不计其数,力气比一般女人大,莫妃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用力将她的头发缠绕在手上,我狠狠一拽,拖着她就往浴室走。
莫妃张牙舞爪的,不停的挥动着双臂往我的后背腿上挠。
我抬脚狠踹了她一脚,她哇的痛呼了一声,瞬间老实了。
将她拽到马桶边,我直接把她身上的丝质睡裙撕烂,绑住了她的手腕。
拽着她的头发,我用力将她按在马桶上方,直接将她的头按进了马桶。
水瞬间染湿了她的脸,她疯狂的尖叫着,大骂着我。
我冷笑,狠声道:“莫妃,我告诉你,别仗着自己有个好哥哥就肆无忌惮的欺辱他人,说我不是东西,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又是什么东西?”
“嫌我装模作样?就你那点下三滥的陈词滥调,配让我高看你吗?”
“还有,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当你哥是个宝,请你搞清楚,是你哥不肯放我自由,不是我非死缠烂打,有本事你就去劝他放了我,没本事就别他妈来烦我。”
“再有下次,就别怪我用硫酸洗你这副恶心的嘴脸了。”
用力一甩,我狠狠的将她丢在了地上。
起身,我擦了擦手,还没站稳,就见莫妃突然就哇的大哭出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浴室门口跑。
一边跑,她一边就喊了好几声哥。
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拧着眉头,浑身都僵硬了几分。
莫妃的哭声不断传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头。
浴室门口,宗政烈沉沉的站着,如同一座笼罩着阴云的大山。
他的脸色很黑,看着我的眼神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莫妃身上裹着他的西装,躲在他的怀里又哭又抖,不停重复着控诉着我的罪行。
抬手看了下手表,八点零三分。
宗政烈很守时,这意味着他最起码听到了三分钟的对话声。
手心里控制不住的生出了一丝细汗,虽然我刚才说的是大实话,但我还是本能的害怕。
宗政烈可不是莫妃。
我在宗政烈面前,反抗力甚至还不如莫妃刚才的表现。
她至少还敢对我破口大骂,而我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
绷着脸,我没说话。
宗政烈阴戾的扫了我一眼,将莫妃抱起来便走出了卧室。
门嘭的一声关上,我掐了掐手心,伸手把浴室门反锁,反身靠在了门上。
冰凉的触感顿时布满了我的后背,我呆呆的盯着浴室里的瓷砖,勾唇苦笑了一声。
没有喜欢上他之前,这种情况顶多会让我害怕,忍忍也就过去了。
而现在,我除了害怕,更多的是难受。
心口阵阵泛痛,一遍遍的提醒着我爱而不得的残忍现实。
因为喜欢,所以在乎他的一举一动。
他偏心莫妃,他没有指责莫妃的行为却用杀千刀的眼神看我。
他的西装裹在了莫妃的身上,为她保留了尊严,却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表示。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在他的心里,除了利用价值,没有一丁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