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面色羞红如火,臂儿腿儿的紧紧蜷缩在一起,紧张到几乎要窒息。
颜良将身体的重量紧紧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将她拢在胸前的臂儿移开,眼瞧着那傲人的玉峰,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那浑圆的玉峰擒住。
那一刹间,黄月英如受雷击一般,柔弱的身子一颤,身子立时僵直的不敢动弹。
伴随着颜良轻轻的抚揉,黄月英的娇喘声愈重,眉色间的羞意更如潮水般泛滥而生。
还待再动时,黄月英却羞怯的哼道:“夫君,可不可以熄灯,妾身有些害臊。”
颜良旋即将身上的衣物飞速褪下,向着红烛猛的一兜,衣物落地时,劲风顺势将灯火扇灭。
屋中立时陷入了黑暗。
这黑漆漆的气氛下,黄月英娇羞的情绪似乎也缓和了许多,最初只是僵直的不敢动,不知不觉纤纤素手滑往颜良坚实的背脊,将他紧紧的搂住。
蓄势已久的颜良,便屏气凝神,缓缓的深入那幽泉玉府。
当两个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一起时,黄月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嗓子眼更是发出一丝丝沙哑的喘息。
然后,颜良便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开始在那片属于他的领地上,肆意的征伐。
初始时,黄月英眉头紧蹙,紧咬着红唇,苦苦承受着那痛楚。
几番云雨后,渐入境境,她便娇喘吁吁,拼力承欢,忘情的享受起女人家应享的快活。
一个是久藏锋矛,一个是初经人事,一朝经春,两人便如饥似渴酣战良久,直搅得红帐翻浪,满室皆春。
几度云雨过,精疲力竭,二人才意犹未尽的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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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草堂。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一阵带着吹欠声响起,竹门之内,隐隐发出沙沙的穿衣之声。
过不多时,竹门打开,一位翩翩公子信步而出。
他纶巾羽扇,身衣鹤氅,素履皂绦,面如冠玉,眉清目朗,身长八尺,飘飘然有神仙之姿。
“公子,徐元直先生来了多时。”青衣小童道。
“元直人在何处?”诸葛亮伸着懒腰道。
小童指了指门外,“元直先生正在池边垂钓。”
诸葛亮“晤”了一声,信步出得院子,但见草堂西边的小池塘边,一名青杉男子正闲坐垂钓。
诸葛亮便也拿了根鱼竿过去,坐在他旁边,也钓起了鱼。
徐庶看了他一眼,笑道:“孔明,到手的贤妻眼下正躺在别人的怀里,亏你还睡得这么踏实,真有你的。”
诸葛亮的眉间暗暗一皱,却茫然一笑:“什么到手的贤妻,元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听不懂。”
“老朋友面前,你就别装了。”
徐庶放下鱼竿,盯着他道:“那位黄家小姐,原是水镜老师做媒说给你的,却给那颜良强娶了去,我就不信你心里边没有一丝不痛快。”
“水镜老师也只是说说而过,我跟那黄小姐一没有见过面,二没有婚约,她嫁与何人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不痛愉。”诸葛亮淡淡的说着,语气神态见不见一丝怨意。
“当真这么洒脱?”徐庶笑的有些诡异。
诸葛亮摇头一声笑叹,懒得再理他。
徐庶表情严肃了起来,干咳几声道:“咱就不说黄小姐,不,应该是黄夫人的事了。孔明,单说颜良此人,你怎么看?”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说道:“此人行事处处出人意料,实在让我难以看透。”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头一次掠过一丝茫然。
“这颜良能于绝境中逆转危局,用兵之能实在是了得。敢在现在这种局势下脱立袁绍自立,胆量也超乎常人。文聘、满宠、许攸、伊籍等人皆肯追随于他,可见他更有不凡的魅力。依我之见,这颜良算是一位当世英雄。”
徐庶洋洋洒洒一席话中,对颜良颇有几分欣赏。
诸葛亮却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天下英雄,唯刘玄德一人,他颜良至多算个枭雄而已,哪里佩称英雄。”
“好好好,枭雄就枭雄,反正依我看,这颜良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总比咱们的州牧大人强吧……”徐庶的语气中似另有意味。
诸葛亮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沉眉道:“元直,莫非你打算去投奔那颜良?”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那么认真嘛。”徐庶扁了扁嘴,“不过话又说回来,官渡之战将见分晓,天下诸侯只怕又要少几位,咱们再这么蛰伏下去,这一身的所学,只怕就会无用武之地了。”
诸葛亮露出一丝讽笑,目光重新投池中的鱼漂,淡淡道:“择主就如钓鱼,只有钓上大鱼才值得收竿,若只钓上些小鱼小虾,连塞牙缝都不够,我宁愿继续这么坐着。”
徐庶点了点,似乎对诸葛亮的话深以为然。
过得片刻,徐庶忽然又问道:“关于黄小姐那件事,你真的没有不痛快吗?”
诸葛亮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
徐庶赶紧讪讪笑道:“好好,就当我没问,咱安静的钓鱼,钓大鱼。”
二人遂都闭口不言,只专心的垂钓。
不知何时,诸葛亮的目光悄然移向远方,目光所在,正是新野的方向。
那清澈深邃的眼眸中,隐约流露出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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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次日当颜良睁开眼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颜良看了一眼怀抱的娇妻,睡得正甜美,那红润的脸蛋上,还留有几分昨日惊心动魄后的余味。
颜良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气,两手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身上孜孜探索。
黄月英给弄醒,睁开眼来,眼瞧着二人赤身相拥的样子,脸庞不禁羞色泛起。
颜良只觉满身都是精力,眼见她那娇羞之状,不觉心里又开始发痒,重整旗鼓,翻身准备再度鏖战。
黄月英却将他轻轻一推,笑嗔道:“昨夜一晚的波折,夫君怎还嫌不够呢。这都日上三竿了,夫君身为七县之主,也当起来处置公事了。”
这位小娇妻,方才新婚,就能这般识大体,果然是难得的贤内助。
颜良也不好拂她的意,遂是收敛了心神,笑着起身。
黄月英便也起了床,穿戴好衣裳,又服侍颜良洗盥穿衣。
半个时辰后,二人相携出得新房,去往大党,一路所过,府中的仆丁官吏们纷纷向新夫人请安。
黄月英被“夫人夫人”的叫着,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新的角色,能够落落大方,从容的应付。
大堂上,许攸已来多时,忙也上前见礼。
主臣谈说了几句,许攸向颜良暗使眼色,似乎是密事要奏。
黄月英也很识眼色,便道:“夫君和许先生谈正事吧,妾身去打理家务。”
颜良目送黄月英离去,方才道:“今儿可是我新婚的头一天,我想先生不会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吧。”
许攸干咳了几声,苦笑道:“老朽可不是故意的搅了将军的新婚之事,不过老朽确实有件不太好的消息,必须得报知将军。”